段雨竹和顏小色一起做完頭發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
房間裏麵請悄悄的。
段雨竹進了房間,開了燈之後,發現沙發上麵正坐著一個漆黑的影子。
段雨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在看清了沙發上的人是誰之後,才鬆了口氣,帶著點抱怨地說:“你想嚇死我嗎?”
“你不是不怕死嗎?”段舒航說著抬起臉,一雙失去了平常溫和笑意,滿是倨傲和冰冷的眸子對上段雨竹的臉。
段雨竹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雖然知道這才是這個男人本來的樣子,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奢望。
要是之前那個對待自己的時候,也能溫和笑著的段舒航是真的該多好?
可惜事實證明這不過是她的妄想。
這個男人從來不曾有過哪怕那麼一瞬間,是真心待自己過。
“為什麼我就不能怕死?”段雨竹說著,站在原地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段舒航清楚對方的任何一個動作和任何一個表情的意義。
每次抱住手臂的時候,就是這個女人沒有安全感,但是還是要裝作自己很強勢的時候,才會做出的動作。
也是這個女人標誌性的防禦的動作。
她防著他?
有了這個認知,段舒航感覺滔天的怒火快要將他的理智都焚燒殆盡。
“在你忤逆我之前,怎麼不見你怕死?”段舒航說著,邁開步子朝著段雨竹這邊走來。
段雨竹的心髒猛地跳了跳。
但是還是逼著自己維持著基本的冷靜,道:“我什麼時候又惹到你了我怎麼不記得?”
“自己好好給我想清楚了再回話。”段舒航說著,顯然已經是怒不可遏了。
被男人這樣一說,段雨竹還真的冷靜下來,思考了好半晌。
卻根本想不到自己又是在什麼時候招惹到了這個蛇精病的賤男之後。
假笑了一下,而後說:“抱歉,記不起來。”
段舒航冷笑道:“不如我好好幫你回憶一下?”
說著,男人伸手捏住了段雨竹的手腕。
卻被避如蛇蠍的段雨竹一把甩開。
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冷凝起來,段雨竹道:“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地做什麼?”
段雨竹的躲避徹底將段舒航惹怒。
雙眼漆黑得簡直沒有絲毫的光亮。
段舒航笑得像是月色下即將吸食人血的魔鬼。
“你這是要和我保持距離?”段舒航冷笑著說,“之前你痛得要死要活,隻有我不斷地給你揉肚子,才能睡得安穩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和我保持距離?”
段雨竹的眸子顫了顫。
終於意識到自己什麼地方犯了這個男人的禁忌了。
前段時間自己大姨媽的時候,才剛剛答應過這個男人,至少這個夏天,不能再碰酒了。
想到自己今天剛剛才喝的那杯雞尾酒。
段雨竹有點心虛,不由得解釋道:“就是一杯藍色夏威夷而已,沒什麼度數的雞尾酒。”
聽了段雨竹的說辭,段舒航卻是冷笑起來,道:“雞尾酒不是酒?你要是可以證明雞尾酒不是酒,那麼今天我會放過你。”
段雨竹咬了咬唇,半晌沒講話。
“看來你不能證明,答應我的事情做不到,說吧,你想我怎麼個罰你?”段舒航說著,竟然像是還有一些商量的餘地一樣。
但是段雨竹卻感受得到。
這個男人是真的生氣了。
段雨竹不敢講話,就像是被人按下了靜止鍵一樣,僵硬地站在原地。
段舒航冷笑著來到她的麵前,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的大力度讓段雨竹忍不住皺眉。
在對上男人冷凝的雙眸的時候,段雨竹再也忍不住委屈。
咬了咬唇,憤怒道:“我的確是答應了的事情沒做到,但你呢?你不也騙了我?我覺得我們兩個之間兩清了!”
“我騙你?你這算是在倒打一耙嗎?”段舒航說著,笑起來。
聲音裏麵像是帶上了幾分好笑。
段雨竹抿了抿唇,明明知道自己要是說出了接下來的這句話,肯定會迎接男人的怒火。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是誰昨天早上離開的時候,才和我說要去國外辦事的?今天就回來了,你去國外來回的時間可真快啊!”
段舒航沒想到段雨竹居然會提起這件事情。
幾乎是不需要思索,直接開口道:“我昨天早上出去辦事,今天回來的,因為投資商那邊有變動,方案臨時取消了,所以時間很短,兩天的時間來回……我覺得不算很奇怪了?”
段舒航說著,表情變得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