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佛摸著肚子,陸小陸的眸光驀地變得柔和起來。
要快點恢複才行,這樣就能夠快點見到厲承驍了。
那個男人那麼強大,絕對是沒問題的。
隻要她好起來,肯定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陸小陸安慰了自己一陣之後,才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
京城厲家。
寧依依正在房門外麵轉來轉去,厲老爺子實在是忍不住,道:“能不能別轉了,我的頭都要暈了!”
臉色變得越發煞白起來,寧依依說了聲‘抱歉’之後,退到了一邊。
厲老爺子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再又看了一眼一直跪在一邊的裴珩,忍不住狠狠罵道:“養了這麼多年,還不是個廢物!”
跪在地上的裴珩背脊挺得直直的,就算是聽到厲老爺子如此侮辱人的話,也沒有絲毫的感情變化。
不憤怒,也不害怕。
厲正清見狀,趕快勸道:“父親別擔心,阿驍吉人天相,而且薑醫生的醫術您又不是不知道,還是先稍微休息一下吧。”
厲老爺子卻冷冷地看了一眼厲正清,說:“也就你這個當父親的能放心,就算阿驍吉人天相,就算薑醫生的醫術了得,你想著自己的骨血正在裏麵飽受折磨,你居然還有心思休息?”
被厲老爺子的一番話堵得臉色漲紅,撞了一頭包的厲正清不敢再講話,呐呐地退開。
厲采薇站在厲老爺子身後,咬著唇瓣看著依舊緊閉的房門。
心髒都糾結在了一起。
她永遠都忘不了幾個小時之前見到厲承驍的樣子。
憶中自己的哥哥從來都是強大的,就像是天塌下來了,也依舊會麵不改色。
可這一次,他卻是被人背回來的。
渾身上下都是鮮血,小腿和肩膀總共中了兩槍,呼吸微弱得近乎沒有。
她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她記憶中強大得近乎無敵的哥哥如此狼狽。
這一切讓她的心髒幾乎都快要停止跳動。
現在手術已經進行了將近十個小時,薑醫生依舊連麵都沒有露過。
整個厲家都籠罩在一片愁雲之中,甚至沒有一個人有心思去質問裴珩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眾人在門口再次焦急地等待了四個小時,外麵的天色早就黑透了。
厲承驍的房門終於被緩緩打開,臉色也蒼白得沒有絲毫血色的薑醫生終於走了出來。
厲老爺子首先開口問:“薑醫生,情況怎麼樣?”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薑醫生朝著眾人笑了笑,說:“手術非常成功,失血過多的情況也穩定住了,雖然之前身體有點透支,好歹厲少的求生欲很強,應該能夠扛過來的。”
薑醫生說著,忍不住感歎起來。
厲承驍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將自己的身體當成是人的身體。
明明有一處槍傷在前了,居然還敢這樣折騰自己。
“那就好,那就好。”終於鬆了口氣的厲老爺子接連說了兩聲,終於舒了口氣,說,“接下來的時間還要麻煩薑醫生多幫忙照看著了。”
薑醫生點了點頭,說:“這是自然,老爺子無需太過憂心,要相信厲少吉人自有天相,會好起來的。”
厲老爺子點了點頭,這才鬆開一直捏成拳頭的雙手,竟然發現自己的手心竟然隱約顫抖起來。
他真的是太老了,再也沒有絲毫的勇氣接受自己最疼愛的孫子有著絲毫的損傷了。
想著,眸子越發漆黑,厲老爺子看向裴珩,冷冷地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來因為厲承驍手術成功而稍微活絡了一點的氣氛,因為厲老爺子的這句質問,再次變得緊張起來。
眾人大氣不敢出,就怕老頭兒的火氣也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裴珩就像是凝固在眼眶裏麵的眸子這才動了動,半晌才說:“是陸遇到了一些麻煩,厲先生需要保護陸。”
厲老爺子的臉色變了變,問:“陸小陸?她人呢?她一個小女生家家的,能遇到什麼麻煩,居然還涉及到槍戰了?是誰居然敢動我厲家的人,活的不耐煩了?”
裴珩沉默瞬間,才說:“對方是海外的,暫時還沒查清楚,陸……不知道去哪了。”
聽到這件事情居然還涉及到了海外的勢力,厲老爺子陷入了瞬間的沉默。
半晌才對著身邊的管家說:“查清楚,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動我厲釗海的孫子!”
管家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寧依依終於忍不住開口,近乎崩潰地說:“父親,我之前就說了那個陸小陸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現在好了,將阿驍害成這樣,人還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簡直就是個災星!”
厲老爺子皺著眉沒有講話。
厲正清也趕快開口,說:“依依說得對啊父親,那個陸小陸就是個倒黴鬼,克死了自己的父親也就算了,後來連陸海成的一家都破產了,現在還將阿驍害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