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驍處理好公司的事情回到另一處別墅已經是淩晨兩點。
段雨竹和段舒航因為很好一段時間聯係不上陸小陸,開始有點坐不住。
在好幾個策劃案上都暗中和別人聯合起來給厲氏使絆子。
厲承驍不是沒有思索過對段舒航的兩家公司動手,但是卻怎麼樣都找不到一擊即破機會。
明明段舒航的弱點就擺在麵前,卻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就像是有什麼人在暗中為他籌謀策劃一樣。
想到段舒航兄妹之間不清不明的關係,厲承驍冷笑了一聲。
段舒航最好祈禱別把自己惹毛了,不然他可不管陸小陸以後是否會恨自己。
畢竟那個該死的女人已經足夠恨自己了。
冷哼著開了門,厲承驍還沒來得及開燈,眼睛就被人從後麵捂住。
警覺的本能讓他剛要將背後的人甩開,就聽見了一個軟軟的聲音:“猜猜我是誰?”
不用猜就知道她是誰。
她身上的馨香在靠近的瞬間就傳遞到了男人的鼻子裏麵。
這也是厲承驍遲疑的原因。
男人被小女人從背後捂住了眼睛。
明明應該是很溫馨的畫麵,可男人的表情卻是冰冷的,唇線也無比生硬。
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猜一下嘛。”陸小陸忍不住撒嬌地說。
這句話就像是個開關,厲承驍終於動了。
將小女人的手從自己的眼睛上扯了下來,厲承驍緊緊地捏著陸小陸的手,冷冰冰的鳳眸看著她的臉,問:“你又在玩什麼?”
凜冽的眼神就像是要透過表象看到她的內心。
“別著急嘛,你不是給我安排了人流手術嗎?後天。”陸小陸慢慢地說著,靈動的雙眼眨了眨,繼續說,“所以趁著這個孩子還在我肚子裏,你就不能好好陪陪他?”
厲承驍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鮮活的陸小陸了。
畢竟自從婚禮之後,陸小陸就像是把自己關在了一個小空間裏麵。
隻要有人靠近,就會戒備著豎起全身的刺。
可麵對這樣鮮活的陸小陸,厲承驍卻絲毫感覺不到開心。
說起這個孩子,這個女人表情平靜,就像是在說著‘今天的天氣真好’這樣無關緊要的話題。
眸子裏麵的凜冽更甚,厲承驍不耐地甩開陸小陸的手,暴虐地說:“我沒時間,滾出去!”
陸小陸卻再次走了上來,拉住了男人的手,繼續說:“我聽說後天是你的生日,我後天沒時間陪你,就換成明天好不好?”
厲承驍看向陸小陸,打量的眼神就像是看見了什麼笑話一般,勾唇,聲音卻是冰冷的:“你想給我過生日?”
陸小陸看著男人像是有鬆動的意思,眼睛泛光地點了點頭。
而男人卻笑了起來,緩緩地說:“可惜你不配。”
聲音柔和,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的殘忍。
說著,還一點點地掰開了陸小陸的手。
陸小陸一連被拒絕了兩次,臉上也有點掛不住。
憤憤地抓住男人身前的衣服,陸小陸惱火地說:“你現在就這樣討厭我?我隻是想要你一天的時間而已!”
男人也前傾,捏住她的手腕,說:“想要我一天的時間?你還想要什麼?不如一次說清,這樣好方便我們交易,你覺得呢?”
半晌才明白過來男人話裏麵的意思。
陸小陸感覺自己的臉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雖然在決定跟著王媽來到這裏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被羞辱的準備,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說出這樣難聽的話。
他們之間的孽緣,就是因為這個所謂的該死的交易!
“厲承驍!”陸小陸憤怒地喊了聲男人的名字。
男人卻不耐煩了,隨手鬆開了陸小陸的手,剛要將人叫人來將陸小陸拉走,小女人就發了狠地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嘶——”厲承驍痛得抽了口冷氣,下意識地想要朝著陸小陸的臉側打去。
可到了半路,終於還是緩緩地收了手。
最後垂在身側握成了拳。
“鬧夠了嗎?”他冷冷地問。
陸小陸的牙齒還嵌在他的血肉裏麵,可男人卻像是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一樣,隻是靜靜地站著,問她鬧夠了沒有。
陸小陸終於鬆了口。
厲承驍剛剛要抽回手,傷口處就傳來了柔軟的觸感。
月色下的小女人斂著一雙水盈盈的狐狸眼,捧著他的手,細細舔舐著傷口,將他的鮮血全部咽進肚子裏。
厲承驍的眸光逐漸變深,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單手將陸小陸拉拉進了懷抱。
時隔這麼久,終於再次抱住這個小女人。
厲承驍卻發現,她像是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