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舒航絲毫不懼,說:“我隻是在提醒厲少,每一次傷害都會有傷口,傷口會愈合,但是傷疤會永遠留在那裏。”
傷疤太多了,也就不痛了。
當一個人不痛的時候,就證明再也不會受傷,不會愛。
厲承驍的眸子凝了凝,沒立刻說話。
段舒航本來還要說什麼,但是目光落到不遠處的某處的時候,臉色兀地變得難看起來。
厲承驍順著段舒航的目光看過去。
在接觸到那邊發生的事情之後,眼底的冰冷稍微化開了一點。
段舒航看了一眼還在哭泣的陸小陸,終於還是帶著點無奈地說:“厲少,對待小陸,需要一點耐心。”
厲承驍當然知道。
對待陸小陸需要一點耐心。
這個小女人就像是一隻貓,看似柔順,內心卻無比敏感倔強,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開始胡思亂想。
有些時候,這樣的性格會讓身邊的人很累。
對她自己也不好。
但是……
厲承驍邁開步子,朝著陸小陸所在的方向走去。
段舒航也朝著另外的方向走去,那邊的小女人喝得雙眼迷離,臉上精致的妝容卻沒有一絲的暈染。
冷著臉趕開了周圍的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段舒航直接將段雨竹抱起,轉身就離開。
那邊的陸小陸正在哭,卻猛地聽到自己的身後像是有腳步聲傳來。
警惕地扭過頭。
陸小陸剛好對上了男人漆黑的眸子。
借著會場外麵昏黃的燈光,男人的輪廓都像是柔和了幾分。
可陸小陸卻緊張起來,沙啞的聲音帶著點質問:“你來這裏幹什麼?”
厲承驍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還蹲在地上,哭得一臉狼狽的小女人。
他冷靜的目光讓陸小陸越發惱火。
想到剛才他在會場裏麵說的那些過分的話,她恨不得對著他這張欠揍的臉來上一巴掌。
“請問厲少這是要幹什麼?準備再羞辱我一次?不好意思這裏沒有觀眾,你可能會覺得有點無聊。”陸小陸的聲音裏麵滿是諷刺。
厲承驍就看著渾身都是戒備和尖刺的小女人。
越發覺得現在的她就像是弓著背炸毛來威脅別人的貓。
朝著她伸出手,厲承驍無奈地說:“起來。”
男人命令的語氣差點沒把陸小陸氣笑。
厲承驍這是什麼毛病啊。
剛剛才對自己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現在居然還能夠這麼理直氣壯的命令自己?
他究竟是哪裏來的優越感?
冷笑了一聲,陸小陸說:“厲少,你難道不會覺得和一個n手貨說話很不符合你的身份嗎?”
厲承驍知道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也不反駁,隻是再次開口,說:“快起來,地上涼。”
陸小陸的雙眼卻瞬間冰冷了起來。
她就著蹲在地上的姿勢,冷冷地和厲承驍對視著。
明明是處在低人一等的地理位置上,她的雙眼卻是驕傲的。
“厲少,你這是在關心誰呢?假好心選錯場合了吧,現在這裏可沒有你的觀眾。”陸小陸說著,冰冷的目光看向厲承驍的雙眼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