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字裏麵都暗含著冰碴子,“接著說。”

林月不掙紮,隻是麻木地說:“之前我們就有調查陸小陸。”

或者說是隻要和厲承驍有著一點點關係的女人,他們都會調查。

厲承驍實在是太可怕了,陳致遠不捏著這個男人的一點把柄,實在是連睡覺都有點不太安穩。

天下人的軟肋無非是親情和愛情。

厲少親情淡泊,甚至是冷血無情,他們隻能從女人身上下手。

“所以在陸小陸來麵試的瞬間,我們就決定錄用她。”林月慢慢地說,每一個細節都不隱瞞。

陸小陸的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

她以為的所有巧合原來都隻是一場計劃好的戲。

從頭到尾隻有她一個人在賣力地表演。

“後來我們在陸小陸的果汁裏麵動手腳,目的就是製造醜聞。”

一場醜聞,不能毀了厲承驍,能在他的名字上麵抹點黑也是值得的。

林月說著,幾乎不敢對上陸小陸的目光。

這樣可怕的事情發生在任何的一個女人的身上都受不了。

她之前還曾對此表現出義憤填膺的樣子。

而現在卻要親口說出這不過是有人一手導演的戲。

對陸小陸來說實在是太過殘忍。

陸小陸感覺自己氣得牙齒都在打顫。

她原本隻是以為自己識人不清,林月並不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但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她眼瞎。

錯將狡猾的狐狸當成了小白兔。

“林月,你們怎麼可以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之前明明素不相識!”陸小陸憤怒地吼完。

就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在浪費口舌。

對方早就說明了原因。

厲承驍有有一下沒一下地安撫著陸小陸的背脊。

雙眼卻是冰冷的。

“按照你的說法,這件事情還是本少的錯?”冷冰冰的聲音顯示著厲承驍現在不太美好的心情。

林月的臉色更白了,搖了搖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厲承驍冷哼,然後說:“滾吧。”

林月聽了厲承驍的話如獲大赦。

可在轉身的瞬間卻被裴珩抓住。

林月還沒來得及大吼大叫說厲承驍言而無信,就已經被裴珩抓著帶到了外麵去。

包廂裏麵再次陷入了冷凝。

好半晌了厲承驍才開口,說:“你怪我?”

陸小陸的眸子顫了顫。

終於看向厲承驍。

在厲承驍漆黑的鳳眼裏麵,她看到了一點點的苦惱。

她趕快搖頭。

她不怪厲承驍。

雖然林月找上門來就是因為厲承驍,可這件事情根本不能怪到他的頭上。

看見她搖頭,厲承驍輕輕地摸了摸她柔軟的發絲。

滿眼都是憐惜。

“你之前就知道了?”陸小陸終於開口,問。

厲承驍點了點頭,“當晚我就知道了。”

陸小陸記得這個事情,當時厲承驍還問過她需不需要他出麵處理。

“是不是難過了?”厲承驍的聲音沉沉的。

像是帶著愧疚。

陸小陸再次看向厲承驍,認真地問:“你今天為什麼要帶林月過來?”

她的這句話問得有點橫衝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