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止的，深沉的。
夜色就像是濃得化不開的墨，黑的讓人壓抑。
車廂裏麵的氣氛僵持了好一會兒，厲承驍才抓住了陸小陸的肩膀。
逼著她直視他的臉。
陸小陸的雙眼漆黑，像是少了幾分靈動，沒有一點神采。
眉頭越發緊皺，厲承驍慢慢地說：“陸小陸，你不該這麼想。”
他的話讓她的雙眼裏露出幾分疑惑。
卻很快就被譏諷所替代。
“那厲少告訴我應該怎麼想？”
她的聲音是如此冷淡，“你看你現在不也是在強迫我？”
說起來，厲承驍才是強迫她的次數最多的那個。
雖然沒有涉及到很嚴重的方麵，事實卻是不可否認的。
厲承驍難得好脾氣地沒有爆發，隻是目光深沉地拉著陸小陸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那裏跳躍著的是男人有力的心髒。
一聲又一聲，像是永遠不會停息。
“人這一輩子不可避免地要遇到一些垃圾，不要因為這些垃圾破壞了自己的心情，嗯？”厲承驍的聲音帶著難得的溫和。
最後的那個尾音甚至帶上了幾分誘哄的味道。
陸小陸沒有說話，隻是把目光聚集到了厲承驍的臉上。
他本來就是及其俊美的人。
哪怕渾身冷漠，也會吸引無數的狂蜂浪蝶。
現在臉上帶著這樣的溫和的時候更是讓人挪不開眼睛。
誰說京城厲少十個魔鬼，根本就不可能關心別人？
自從她和厲承驍相遇，他似乎已經幫助過她無數次。
哪怕是帶著目的性的。
可不可否認的是，他對她是很好的。
至少在表麵上是這樣。
“而且陸小陸，雖然本少之前和你說了不想要被人傷害就要除掉想要傷害你的人，但是你也要判斷一下那個人值不值得讓你的手上沾上髒東西。”
他慢慢地說著，一個字一個字無比清晰。
就像是敲在陸小陸的心髒上。
像是有一隻溫柔的手慢慢地撫平了她心裏麵的那些過不去的褶皺。
“你要知道憎恨別人是很痛苦的，就比如你現在，就很痛苦，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要自己開心，別人你管他去死。”厲承驍說著，勾起唇瓣。
帶著點調皮的話語讓他整個人都染上了幾分邪氣。
之前的那個高高在上的，冷漠如冰的京城厲少在這一刻突然變得像是一個孩子。
陸小陸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現在本少要幫你緩解一下痛苦，你隨時有機會喊停。”
說著，厲承驍越發低沉的眸子落在了陸小陸的唇瓣上。
淺淡的粉色，看起來就像是Q彈的果凍，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他早就想親她了。
自從他第一次在京華嚐過她的味道之後，就有點欲罷不能了。
這個女人就是有著這樣的能力。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短，厲承驍的動作卻很小，甚至是帶上了幾分謹慎。
眼見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本來一直處在呆滯狀態的陸小陸終於動了。
她的雙眼裏麵就像是閃過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