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夏(1 / 1)

雨過天晴,烏雲的上空是藍色的天,夕陽帶著金色的光輝灑在雲端,此時碧霞滿空像是上帝的調色盤。

我無聊的坐在奶茶店的前台,打著爐石傳說,7月3日對於那些學生來說暑假才剛剛開始,空蕩蕩的大學校園內隻有施工單位的工人身影。

“盛況?”一個國字臉四眼男坐到了我的對麵。

“沒這奶茶。”我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對麵的牧狗精控了我的大哥,順帶打了一句“謝謝!”

“你爸爸叫蕭篤,你在5年前改了名字隨你媽姓。”那人說著。

我停下手中的遊戲,抬起頭看著他。

“我們找了你很久了,你老爸借了我一些東西,我得拿回來。”

“我爸死了,咱家的規矩子不償父債。”

“你難道真的相信你爸死了?”他把手放上玻璃櫃台,我看見他此番過來還提著一個公文包。

我怒了,我從沒有想過事到如今會有人跑到我麵前用我爸的死來說事,感覺自己在被人羞辱,這個帶著眼鏡的家夥像是當著我的麵脫了我的褲子,數我屁股上有幾顆痣。“你他媽的有事快說,沒事就給我滾,如果再跑我麵前放屁的話,老子找人打死你。”繩子燒了三個回合我還是點了投降,競技場好不容易6勝,被這個狗日的家夥攪黃了。

“你看。”他卻不緊不慢的從文件包裏抽出一張黑白照片,遞給了我,我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想幹嘛,我心裏劃算著,你是找人捐精還是代孕啊?茫茫然的接過照片,我看見那是一群人的合影,照片裏有12個人,第一排5個人,第二排7個,而我那失蹤的老爸就戴著一副圓框金屬眼鏡坐在第一排的中間。

此時所有的思緒和回憶猛地衝上了心頭,那些本以為隨著時間消磨不見的片段全都湧了回來,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哭了出來,我一個男人就這樣越哭越控製不住,林間小道,蟬鳴如雨,很快充斥著我的哭聲,我整個人崩潰了。直到這時我才發現我麵前的這個傻逼,不僅脫了我的褲子數痣,還要扒開我的肛門看看裏頭有沒有沒擦幹淨的屎。

2分鍾之後,我收起了自己的情緒,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如果你是來羞辱我,那麼恭喜你,你成功了。如果你是來要什麼東西的,我隻能說我爸的遺物都燒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我也是這12個人當中的一個。”他冷不丁的說道。

我愣住了,我這下整整傻逼了1分鍾。

“你他娘的別逗我了,你?照片裏的人?你看看你那整容失敗的臉,和照片裏誰一樣?”

“2008年,3月2日,我們十個人們從北京出發,至甘肅省敦煌市我們在敦煌找了2個當地的向導,再從敦煌到羅布泊接著就是哈密,最後直達黑戈壁。”他說著說著眼睛有點紅了“北京到敦煌2500公裏,敦煌到羅布泊844公裏,羅布泊到哈密511公裏,最後我們從哈密到額濟納旗再到黑戈壁,已經十年過去了。”

“這是當年我老爸訂的路線,你是誰?”我看著這個情緒也要失控的男人,我可沒有興趣想要扒掉他的褲子看他的窘迫。

“小清!是我。”

小清?我的原名叫蕭一清,在13年我爸的忌日那天我媽帶著我去公安局改了名字,就現在來說知道我這個名字的人不多,因為我和我媽從南昌輾轉到了cd已經與很多人斷絕了聯係。當時我不知道我媽這麼做是意欲何為,但是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家夥,聽著他這麼叫我的小名,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我低下頭看著手裏的照片,那個坐在我爸左手邊笑的像個二愣子的年輕人。

“楊叔叔?”我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不敢置信的問道。

他點了點頭。

“你怎麼這幅模樣了?你這是琅琊榜啊?”

他愣了一下無從接過話題。

我遞給他一杯冰水,看著他問道:“告訴我當年在黑戈壁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