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聶寒專心致誌的和食物奮鬥,獨留慕容恪在風中淩亂。
終於,顧聶寒吃完了手中的食物,香香甜甜好滋味。
她一抬頭發現叫慕容恪的男子還在,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抬起腳,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某人再次被無視得徹徹底底
慕容恪一愣,沒想到小丫頭真要過河拆橋啊…
沒良心的小丫頭!
慕容恪抬腳擋住了顧聶寒的去路,顧聶寒停下腳步歪著頭看著他,慕容恪愣了愣,他完全是下意識的擋住她的去路。
“慶雲,看看,慕容恪要修理那個傻子了。”流雲閣二樓,嚴季承歡呼著,不自覺的聲音就拔高了許多。
這些話一字不漏的傳到了慕容恪的耳中,慕容恪抬起頭看向嚴季承等人,目光冷冽,眸低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感受到慕容恪的怒意,嚴季承脖子縮了一下,但很快,他又硬氣起來了,怕什麼!他的家姐可是王妃!隻要有家姐在,他還怕了他慕容恪不成?!
顧聶寒鼻子一皺,大聲說:“你是壞人!你和他們一樣都是壞人。”說著嚶嚶的擠出了兩滴眼淚,一雙水靈靈的大眼蒙上了一層水霧,兩隻小手往臉上亂抹。
好吧,她擠不出眼淚了,就用過手擋一下。
慕容恪看見顧聶寒哭了一慌,嚇得手足無措,小孩子哭什麼的最不好哄了,倒是那兩個“他們”讓他印象深刻,說的估計是流雲閣二樓等人吧,他在心底隱隱猜測。
“我不是壞人,我不會欺負你的。寒兒,乖,不哭了。”慕容恪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放柔,一隻寬大的手掌還摸著她毛茸茸的小腦袋。
絲絲溫暖從頭頂上方傳來,讓她的心顫了一下。
“你們都欺負我,你們都是壞人,壞人!”稚嫩的女音帶著哭腔的,格外引人心生憐憫。
不知怎的,顧聶寒腦海中回憶起她在前世十歲的時候被逼著放在原始叢林裏,沒有食物和水,一個月的時間,她在叢林裏的危險可想而知,麵對各種危險、有毒的動植物,她就連晚上睡覺她都是蜷縮在樹上,而且她不敢熟睡,還要防止蟒蛇偷襲,整整一個月,她吃著生肉、喝著露水才活了下來。
這是她小時候最痛苦、也是唯一的記憶,那個時候別人家的小孩是不是還依偎在父母的懷裏撒嬌?她卻握槍殺人,凡是她走過的路,都是踏著無數的生命、鮮血,斬遍荊棘,隻有這樣,她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生命不受威脅。
顧聶寒想到這些,原本哭不出的眼淚,像不要錢一般向外噴湧,她的心很酸、很澀。
慕容恪見她哭得更凶了,以為她是被經常欺負要把心裏的委屈都發泄出來,目含寵你,柔聲說道:“寒兒,以後有哥哥保護你,沒人敢欺負你了。”
不得不說,聽見慕容恪的這些話,雖然知道這些話是哄自己的,但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顧聶寒眨了眨眼睛,發現眼淚糊滿了眼睛,根本看不清人影,而且,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她冒了一個鼻泡,噗地一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