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詩茹能夠感覺到江嚴對自己不耐煩,以及他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訕笑了一聲,察覺到自己有些尷尬之後,看向了旁邊的江紈承。
“紈承,你覺得怎麼樣?你願意嗎?我對你的心意你知道的,況且我爸可是備了一份厚禮。”
安詩茹雖說是自認為說著暗示的話,但是在場的人都能夠聽出她話裏的意思,包括一直低著頭的申知遇。
自從安詩茹說了這件事之後,江紈承便一直暗搓搓的觀察著申知遇,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可是申知遇一直低著頭,江紈承根本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自認為她對於自己聯姻的這件事毫不在意。
一想到這裏,江紈承再想起她為了江城喚偷了自己的競標文件,一時賭氣,說了一聲:“好。”
安詩茹正在心裏琢磨著該怎麼再將這話說得明顯一些,讓江紈承同意這件事情呢,沒想到竟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江紈承願意的回答,當即臉上閃過一抹驚喜。
申知遇根本不是不在意這件事情,而是她根本就不敢抬頭,怕自己臉上的情緒暴露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情緒:“真的嗎?”
實際上,現在的申知遇隻想找個地方埋頭大哭一場,尤其是在聽到江紈承答應了安詩茹聯姻的要求時,更是十分的心痛。
見著申知遇在聽到自己答應了安詩茹的聯姻要求之後,還不抬起頭來,江紈承更是賭氣般的又重複了一遍,聲音更是大了幾分。
“我說過了我願意跟你聯姻,我說出的話就不會後悔。”
雖說江紈承信誓旦旦的跟女兒說了這句話,但是視線卻是一直在盯著低著頭的申知遇。
低著頭的申知遇能夠感受到有一道炙熱的目光一直在看著自己,可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她不敢抬起頭也不敢說話,生怕一說話就暴露了什麼自己的情緒。
江紈承從進了門到現在,申知遇都一直低著頭,抬頭都不曾,更別說是開口說話了。
江紈承在答應了安詩茹聯姻的事情之後,看著申知遇一直不說話,也根本不想在這裏多呆了,現在的他隻想找個地方喝酒,發泄一下自己心中苦悶的情緒。
“爺爺,我公司還有一些事就處理,你好好的注意身體,我改天再來看你。”
說著,江紈承就離開了病房,並且在離開前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申知遇,見她仍然低著頭,江紈承心裏閃過一抹絕望。
安詩茹現在可謂是這病房裏唯一覺得十分高興的人了,在見到江紈承出去之後,匆匆忙忙的跟江嚴說了一聲:“江爺爺,我們先走了,有空再來看您。”
隨後,她便踩著自己腳上的高跟鞋,心情愉快的追隨著江紈承離開了病房。
等到兩人都出去之後,剛才還十分熱鬧的病房,此刻變得死氣沉沉。
抽了一下鼻子,申知遇這才有勇氣抬起頭來,看著病房裏早已沒有江紈承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強顏歡笑的對著江嚴說了再見,便落荒而逃的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