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就是愛情,路過就是風景,走過就是人生。
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人會愛你一輩子,也會有人會恨你一生一世。
人生總會在某段時刻讓你的心如墜深淵,讓你感到生無所戀,生不如死。
人生也會有某個時間讓你的心衝上九霄,讓你覺得激情澎湃,熱血沸騰。
王尼麻穿著花短褲衩,上身穿一件白棉背心,腳上拖拉著藍色的人字拖正孤零零地在街上走。
王尼麻一邊慢吞吞地走過一個十字路口,一邊嘴裏哼著小曲:歌聲飄飄心如刀絞夜太燒,人失魂,夢彷徨,但每個胸口更發慌,人間用多少愛情,換多少人瘋狂,失戀早晚會趕上,已來不及受傷,讓黑夜黑到吞沒所有夢想,才發現你是我的光,那麼美麗,又那麼溫柔而善良……
滴滴滴!嘟嘟嘟!
一陣緊急刹車聲,一大胡子司機從車窗伸出頭來罵道:“尼瑪!小子找死也選個有品位的高檔車噻!神經病!你那個鐵腦殼未必還撞得贏我這個鐵腦殼嗎?”
後麵司機又按著喇叭叫:“兩個鐵腦殼,沒有看到堵起了說,速度走起。”
王尼麻將胸口拍得叭叭響吼道:“腦子今天失戀,誰也別惹我,你惹得起嗎?小樣,將車倒回去,然後再開過來繞道走。”
失戀有什麼了不起,拽什麼拽!這年頭沒失戀過誰還好意思出來混。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裏排得長長的車龍愣了一下,倒回去?怎麼倒,你小子駕照是開uFO的,麻煩你來倒。
司機看了看王尼麻那弱小的身板,真想下車上去給王尼麻兩大耳瓜子,可一想到這自稱失戀的小子沒準就是一條逮誰咬誰的瘋狗,萬一自己下車威風沒耍著還被這瘋狗咬兩口,那哥丟的就不是麵子,是人生了。
想到此,司機將車後退繞過王尼麻,車身劃過一個漂亮的圓弧開走了。
切!出來混遲早都會還的。我從來都不欠這個世界,雖然這個世界也不欠我,但是我還是想以我自己的方式與這個世界發生點什麼!比如……
王尼麻淡定地吸了口黑呼呼的汽車尾氣,然後走到馬路對麵的公交站台,擠上了去市中心的320路公車。
按王尼麻的話說他這是重走失戀路。人生從那裏開始就會從那裏結束,所謂從那裏來就會回那裏去。正如愛情從愛中得到就會從愛中失去。
當二丫為王尼麻的初戀劃上句號的時候,王尼麻也想牛叉哄哄地子曰一句:哥失去的是愛情,得到的卻是人生。
可話一出口卻成了:人生自古誰無死,我不可能陪你一輩子。二丫,保重,愛那屋沒有,lloveyou。那天你回心轉意了記得回來找哥,哥這條破船永遠為你留著。
你終於成為了別人的小三,哥終於成為了你的備胎。
站在商業街口的人行天橋下,王尼麻的眼神迷離,腦海裏全是二丫的影子。
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竹馬青梅兩小無猜又怎樣?回不去的是現實,留在夢裏的是曾經輕易許下的人生。
踏上這座人行天橋,從這一刻起,橋歸橋,路歸路,該斷的自然就斷了。
橋上車水馬龍,橋下人來人往。這就是王尼麻此時的錯覺,正如他顛倒了的人生。
“亂了,亂了。反了,反了。”
王尼麻正站在天橋中央的護攔邊呆呆發呆,這時一個聲音驚醒了他。
王尼麻轉身就看見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花白胡子老頭正撲倒在街麵上。老頭偏著頭,眼神呈四十五度角仰望,目標卻是身邊走過的一個個大姑娘。
王尼麻心中歎一句:好尼瑪大一隻非專業色狼,不過這撲街的動作真是撲得徹徹底底,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讓人見一次就真的好想再扁一次。
“小子,懂得轉身,懂得回頭就對了。小子,你眼裏看到了什麼?”
老頭坐起身拍著手上的灰塵道。
“一隻色狼。”
王尼麻無比真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