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鐵三娘的的確確就是托婭的女兒,不然沒有理由解釋的通夏棲皇室為什麼會橫插一腳。
隻是他仍舊不死心,“我怎麼知道,你這些暗衛所說的都是真的?”
非要反駁上一番。
他想著這樣也許還有翻身的機會。
裴慕昭輕笑出聲,眸色卻比冬日裏的冰天雪地還要凍人,他不開口卻自有人替他開口。
為首的暗衛,冷淡的眸子眯了眯,“蒼涼王的意思是,質疑我們夏棲皇室?
倘若我們所說的全部是假的,那麼也請您解釋一下無緣無故的,我們為什麼要幫著一個之前素未謀麵的人,欺騙蒼涼得罪蒼涼王?”
這一番話毫不留情,話裏話外的刺兒都很明顯。
克克木被堵的無話可說,另一方麵也是實在不敢擔下質疑夏棲皇室這種罪名。這樣的質疑的想法心裏可以有,但麵上卻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縱觀曆史,許多著名的慘烈戰爭全部都是由極小極小的原因為導火索,進而一觸即發的。
更何況這質疑一詞事關皇室的麵子,一個得罪就有可能成為他國起兵發動戰爭的理由。
先前傾心那番話他聽在耳朵裏卻記在心裏,克克木有多珍重他這個皇位,就有多害怕得罪裴慕昭。
隻是此時,那個勸他隱忍的女人卻伸出胳膊肘搗了搗他,小聲兒的開口,“可汗,其實您還有個機會扳回這一局來。”
傾心神色怪異,眸子裏頭似乎是有幾分糾結,但很快就如同下定了決心一般。
她暗地裏咬咬牙,將這番話一口氣說出來。
克克木神色一滯,眼看著事情已成定居,鐵三娘就要成為他蒼涼名正言順的帝姬。現在還有什麼辦法?
他知道自己這個妃子不簡單,聽她這麼說,心頭登時燃起了一股冉冉的希望。
眸光大亮,男人飛速的望了一眼裴慕昭,隨後低下頭小聲的隨傾心開口,“說!”
隻一個字卻足夠表達的出來,此時他心底是有多麼迫不及待。
隻是這事關他的皇位,事關他的權勢,他淡定不了。
傾心吸了一口氣,附在男人耳邊,“可汗可知道,鐵三娘身邊那個婢女是誰?”
克克木聽到這句話,雲裏霧裏,皺著眉頭不耐煩的望了一眼鐵三娘身邊的人。
然而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鬟罷了,相貌平平,五官沒什麼特點,一眼望上去絕對是扔在人海裏根本找不出來的那種。
而彼時他們話題談論的對象——蘇梓正在一絲不苟的關注著局勢,他自然瞧見傾心和克克木的目光忽然朝自己這邊投來。
心頭猛地一跳。
特別是她清清楚楚的看見,龍椅上依偎在天子懷裏的那個女人,那雙如絲的媚眼望著自己時,裏頭一抹根本毫不掩飾的恨意,和即將得逞的得意之色。
那樣陰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