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道:“這是什麼?”
浮羽沒回話,而是小心的揭開手絹,一個圖騰出現在蘇梓眼前。
這樣的圖案有些古怪,在蘇梓這前主的記憶裏,並不記得成春國有這樣的圖案,但是卻有些眼熟。
蘇梓把手絹掀得開了些,整塊圖騰露了出來。
圖騰被血跡染得有些看不清,蘇梓又用手擦了擦才看清這圖騰的原貌。
“是刺青啊,看樣子這是左肩胛骨處的皮膚,成春國沒有這樣的圖案吧?”
浮羽跟著王烈過刀口生活不是一天兩天了,原本對於這個舉國上下都知道是花瓶的廢後不屑一顧,對王烈的安排伺候也是口服心不服。
此時見蘇梓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見了這樣的東西跟家常便飯一樣,她心裏倒是沒那麼鄙夷了。
浮羽畢恭畢敬的說道:“主子說的沒錯,這是剛剛從那人身上剝下來的,隻不過不要說成春國,就連夏棲國也不曾見過這樣的圖案。”
蘇梓在腦海中回憶著這圖案,終於想了起來,這刺青紋的是一條三頭蛇,共用一個蛇身。
這充滿濃濃現代民族風的刺青,不是邊族的習俗還能是哪裏。
浮羽見蘇梓一笑,有些疑惑,“主子知道是什麼人嗎?”
“這和親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還沒出國境呢,就有人按耐不住了。”蘇梓指尖在茶杯邊緣劃過,心裏也有了一絲計較。
蘇梓到了雨瀟樓後沒有從正門進,而是直接讓車夫驅車從後門進。
王烈像是知道蘇梓的想法,早就等在了後門。等她一到便引了進去。
雨瀟樓正門熱鬧非凡,今晚已經是滿座。
雨瀟樓分為三層,一樓是普通的貴公子哥,二樓則是有些身份的人,三樓便是有權又有錢的“客人”。
王烈自然是把三樓最有利的雅間留給了蘇梓,雕花屏風經過王烈的特殊設計,從外麵看隻是一麵好看美觀的雕花大屏風,從裏麵看卻是把整個雨瀟樓一覽無餘。
蘇梓坐在主位上,饒有興趣的往下看。今晚的雨瀟樓可謂熱鬧。
這用別人的錢財就是爽,不知柔妃要是知曉她的小金庫被她巧妙投資成了青樓,會不會氣得直接翻白眼暈死過去。
“很好,不錯。”蘇梓輕輕敲著桌子,滿意的看著雨瀟樓的規模。
“公子,今天有些人可是別有目的。”王烈靠著雕花欄杆,懷中抱著一柄長劍,冷冽的掃過三樓的一間雅閣。
蘇梓沒有在意他的話,這樣的情況也在意料之中。
這般規模的青樓突然開起,沒有一些不長眼的來鬧事倒是奇怪了。不過以之前跟王烈相處的情況來看,能讓他說別有目的人,她倒來了興趣,“說說看。”
“三樓雲字號,來人沒有表明身份,但氣度不凡,絕不是普通人,他帶著一個護衛來了之後也沒有叫樓裏的人陪著。二樓俠字間,一個姑娘女扮男裝一個人來的,倒是叫了一堆姑娘陪著。”
王烈說到女扮男裝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蘇梓,蘇梓看著二樓的俠字間若有所思,倒沒注意到王烈的表情。
三樓的獨身男人……蘇梓一臉壞笑的盯著王烈,“你說那男的是不是為了避嫌才來的?”
王烈見蘇梓笑的樣子,有種不好的預感,一本正經的分析,“如果是潔身自好想避嫌,不來青樓不是更好?”
蘇梓白了他一眼,敢情她的意思王烈沒有明白。
她勾了勾指頭讓王烈附耳過來,王烈不自然的湊過去。
蘇梓低聲在王烈耳邊嬉笑的說著:“你可聽說過斷袖之癖?”
王烈慢慢移開耳朵,臉上一陣古怪,再看向蘇梓的目光滿是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