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倫尼烏斯

阿倫尼烏斯(公元1859~1927年),生於瑞典烏普薩拉。1876~1881年在烏普薩拉大學學習物理,師從瑞典化學家克萊夫,1878年,獲理學士學位。1881~1884年在斯德哥爾摩大學,師從瑞典物理學家埃德隆,1884年,獲博士學位,同年,留校任講師。1886~1891年,獲瑞典科學院列特斯特德獎學金,在歐洲遊學。1891年,任斯德哥爾摩高等技術學校講師;1895年,晉升為物理化學教授;1897~1920年,任該校校長;1900年,被選為諾貝爾獎金物理學委員會評委;1901年,當選為瑞典科學院物理學學院院長和瑞典農科院院士;1905年起任諾貝爾物理化學研究院院長。1927年10月2日逝世於斯德哥爾摩。

阿倫尼烏斯獲得諾貝爾化學獎的原因主要是他在物理化學、免疫化學和大氣物理學方麵卓有成就。他首次提出電離理論及光壓在天體物理中的重要作用的理論,並提出宇宙間的能量不斷更新理論和火星上是否有生命的問題。

一、青少年時代

同學們被斯萬特·阿倫尼烏斯講的有趣故事吸引住了,沒有注意課間休息的時間早已超過。他們聽著同伴的敘說,不斷地發出愉快的笑聲。斯圖爾完全忘記了值日生的職責。他踮著腳,越過同學們的頭頂向人群中張望著,興奮地揮著手,也跟著笑。

“值日生!”教師的嚴厲叫聲打斷了孩子們的歡笑。

學生們都噤聲不語地立即奔回自己的座位。講台前隻剩下斯圖爾一個人了。他站在那裏,難為情地低下了頭。

“怎麼,想挨打吧。”教師拿起一根細木棍,把它彎曲一下試試彈力,於是,用力地抽打下去。

“林德堡先生,是我的過錯。”斯萬特喊道。

“原來是你呀。到前麵來,現在該輪到你了!”

斯萬特站著沒有動,臉色煞白。

“快點!”林德堡不耐煩地叫著。

斯萬特畏縮地向講台一步一步走去。突然,他衝出教室,就一溜煙地跑了。

他跑著跑著,由於疲勞和委屈而不斷地喘息著。開始,他跑向他和他哥哥約翰以及家庭教師瓦爾斯特邁姆的住處,後來,他決定最好還是回到父母那裏去。不知不覺地已跑到城外,斯萬特稍稍放心些了,於是放慢腳步走著。他的身後並沒有人追趕,烏普薩拉城的輪廓逐漸消失在遠方。親愛的故鄉維克就在眼前了!

斯萬特的父親是一座小莊園的管理員。在斯萬特看來,這座小莊園是一座攻不破的堡壘,在這裏,他可以得到安全保障,免遭教堂學校嚴厲校規的責罰。

小斯萬特到家時,隻見到媽媽和姐姐吉格麗德。爸爸斯文·阿倫尼烏斯是傍晚才回來的。不久,焦急不安的家庭教師瓦爾斯特邁姆也來了。

“可找到你了,我和你哥哥找遍了全城。”

“坐下來歇歇吧,瓦爾斯特邁姆,”斯文·阿倫尼烏斯先生讓他坐下。“咱們平心靜氣地商量一下,斯萬特的事怎麼辦才好。情況的確很嚴重。”

“我再也不願到這個學校去了!那裏盡折磨學生,什麼知識也學不到。”

父親不吭聲,他明白,這個學校對於斯萬特是不合適的。孩子具有卓異的才能,把他禁錮在教堂學校裏才是真正的罪過呢。斯萬特早在三歲時就識字了,盡管父母禁止他這樣做。他時常留心地看哥哥約翰的作業。

一天,他爬到父親的腿上,忽然開始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很響亮地讀起放在寫字台上的那本書來。大家都沒有發現,小斯萬特竟然把算法也學會了。

“再忍耐幾個月,到時,我會到中學去給你報名的。”父親對小斯萬特說道。

“如果您到實科中學去給我報名,我就上學”。斯萬特堅決地說道。

“進實科中學?”父親高聲地說道。“你怎麼了,想當個軍官嗎?”

在當時,教堂學校的畢業生一般都進入文科中學,然後升入大學繼續深造。實科中學則很少有人感興趣,人們認為它是二流學校,不值得去。

“今天,斯德堡老師把斯圖爾打得半死不活,”瓦爾斯特邁姆說道,“您想想,斯萬特是否值得留在那裏!最好讓他進實科中學,畢業後也能繼續深造。我的幾個同學也都是在實科中學畢業的”。

斯文·阿倫尼烏斯先生一向器重瓦爾斯特邁姆,他接受了瓦爾斯特邁姆的意見,決定把斯萬特送進實科中學去。

翌年,斯萬特成為中學生了。和他住在一起的還有約翰和瓦爾斯特邁姆。但是,即使是在實科中學,斯萬特也並不覺得快樂。在發育上大大超過同齡人的這個孩子,上課時感到枯燥無味,常常同教師爭論。他隻對物理和化學感興趣,但是,一直到與中學告別的那天,他也沒有找到同講授這兩門課程的教師接觸的機會。這幾年的時光漫長得真是折磨人和難以忍受。

這時,阿倫尼烏斯一家已經住在烏普薩拉城了。斯萬特的父親被任命為大學的總務主任。他在城裏購置了一所很大的舒適的住宅。瓦爾斯特邁姆也和他們住在一起。盡管約翰和斯萬特已經長大了,瓦爾斯特邁姆卻仍然充當家庭教員和訓導員的角色。實際上,他是斯萬特的朋友,而且一步一步地引導他走上了大學的生活道路。

二、大學時代

一年級大學生在課餘時間都是無憂無慮地從事各種文娛活動。烏普薩拉大學中有好幾個學生同鄉會,每個同鄉會都屬於一定地區,會員都是來自該地區的。斯萬特是烏普蘭人,所以烏普蘭同鄉會便接納他為會員。由於斯萬特性格活潑,頭腦機敏,很快就得到同鄉們的愛戴,並被選入同鄉聯合會的理事會。次年,他就成為烏普蘭同鄉會的領導人了。斯萬特在各方麵的表現都是出色的;同時,他也懂得大學的各種娛樂活動。第三學期之後,他就順利地通過了規定在第四學期之後才進行的一切考試。現在,他需要等到下一年才能選擇專業和著手研究他所愛好的科學。

“我知道,即使在這裏你也不會浪費時間,不過,最好你還是到巴黎去。”父親說道,“這是我對於你的學習成績的獎勵”。

“是的,我通過了一切考試,並且已經選定自己將來的專業,那就是物理,我馬上準備入學考試。”斯萬特說道。

“很好,但是,你要先去巴黎。你要學會用法語,一個有學問的人至少應該掌握法語、英語和德語。”

在這之前,斯萬特已經能夠熟練地使用四種語言,即瑞典語、法語、德語和英語交談和書寫了。在法語課上,他了解到法國的許多情況,所以渴望能看到巴黎。現在,他的這個希望就要實現了!

但是,這種令人神往的旅行並沒有持續多久,斯萬特又回到烏普薩拉來了。他順利地通過了入學考試,此刻,他該著手鑽研物理學了。斯萬特非常清楚地懂得,物理學家也應該具備與本門學科有關的各種學科的知識,所以他經常去聽達烏格教授的數學課和克萊夫教授(瑞典化學家,烏普薩拉大學教授,在化學方麵最初是研究鉑和氯,他用光譜分析方法研究稀土元素,發現了鈥、銩、餌,研究過鈧的性質和許多萘化合物)。克萊夫的教學水平沒有使阿倫尼烏斯滿足,後來阿倫尼烏斯寫道,從他那裏“從來也沒有聽到關於門捷列夫周期律的支言片語,而周期律卻已存在十年有餘了”。

1881年,他出色地通過了考試,隨即著手準備學位論文。天文學、氣象學都提出了有趣而引人入勝的課題,但是,他最感興趣的還是與電學有關的問題。

“電的能量是無窮無盡的,所以我請求您允許我選這方麵的題目,例如電流的現象和導電性”。斯萬特向塔倫教授提出請求。

“阿倫尼烏斯先生,您知道,在我的實驗室中僅僅研究光譜分析問題”,教授冷淡地打斷了他的話。“我想您也清楚,迄今為止,這一領域裏除我之外任何人也沒有研究過,這裏還有很多工作需要去做,請選一個與光譜分析課題有關的題目吧,那時,您就會得到進行研究工作的一切條件了。”

但是,阿倫尼烏斯的興趣遠不在光譜分析方麵,所以他沒有別的出路,隻好和同行們告別,前往斯德哥爾摩,到在電學領域進行研究工作的艾倫德教授那裏去。

艾倫德教授很快就肯定了這位新的見習生的知識和特殊才能,派他充當自己的第一助手。斯萬特在教授講課時協助他進行複雜的實驗。此外,斯萬特還進行了與艾倫德的科學研究有關的某些測量工作。餘下的時間,他可以從事獨立的研究。

物理實驗室不大,由於儀器多,顯得地方很狹窄。在這裏工作的,除了阿倫尼烏斯外,還有兩個年輕的物理學家:苗比烏斯和霍勉。斯萬特的快活幽默、平易近人和熱愛生活,很投他們的心意。不久,這三個人便成為好朋友。苗比烏斯住在斯德哥爾摩已經好幾年了。他經常參加各種學術團體的集會,並參加科學家和文藝界人士的集會。他們做報告,舉行討論會。阿倫尼烏斯對這些集會發生了興趣。一天,他和苗比烏斯一同去參加一次集會。阿倫尼烏斯的熱情談吐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大家建議他就某個通俗題目做一次報告。

阿倫尼烏斯準備的報告內容是太陽黑子對地球大氣層狀態的影響。他的想象是那樣大膽,這位年輕的物理學家所講的現象是那麼奇妙,以致所有的聽眾都感到極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