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聲音並不大,卻沒人敢應聲。
“我寧白笙身為西郡王府的正妃,你是個什麼東西,就敢如此喝斥本妃?”
寧白笙音色平穩,看向最初說話的女子,向她逼去。
“說我目中無人,那本妃今日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目中無人。”
她緩步上前,那女子看了看四周,見身邊還站著其他人,喊道:“你想幹什麼?我可是蕭太師的孫女……”
寧白笙眼裏精光微閃,伸出一腳踹了過去。
隻聽‘撲通’一聲,池塘裏濺起好大的水花,落到青石板的路上,眾人連忙向後退去。
寧白笙收回腳,自語道:“哎呀,這裏的路可真滑。”
隨後看向池塘裏,詫異的說道:“咦?水裏好像有人啊?”
白泥一直跟在她身後,聞言連忙喊道:“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她一喊,眾人都回過神來,一個個開始大喊救命,當下池塘邊一片大亂,寧白笙帶著幾人從容退去,來到一處拱橋時,遇到了一個熟人。
“王妃姐姐,你怎麼也來了。”
遠遠的,李薌的眼睛一亮,便跑了過來。
一下子拉住寧白笙的胳膊,搖啊搖,臉上露出笑意,像隻快樂的小鳥。
“我說你是誰呀?離我們家小姐遠一點。”
白宴撇了一眼李薌,淡淡的哼道。
李薌聞言回過頭望了她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問道:“王妃姐姐,她是你的侍女嗎?”
“你說白宴啊,她是我妹妹。”
寧白笙無所謂的說著,白宴哼唧了兩聲,顯然很開心,白泥在旁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哇,原來是妹妹啊!”
“誰是你妹妹,我是姐姐。”
白宴不服氣的瞪她。
李薌無辜的看著她,卻很認真的說道:“你比我小,我是姐姐。”
“我才是姐姐……”
寧白笙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
山坳裏有一大片空地,上麵有一個高台,擺著幾張桌台,顯然能上得了台麵的都非常人。
後麵則是一排排的小屋舍,倒也沒有多餘的裝飾,顯然是臨時安排的地方。
能進得了園子的幾乎都是達官貴人,此時空地上已經幾人一堆,圍在一起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太子殿下到……”
“蕭貴妃到……”
“蓮貴妃到……”
一連三聲傳喚,高台上陸續出現了三道身影,坐了下來。
“參見太子殿下,貴妃娘娘千歲!”
太子居中而坐,一身明黃朝服,貴氣十足,溫厚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右手虛抬,道:“今日本宮能有幸見證這次大比,也屬一件樂事,大家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此次大比由蕭貴妃主持,本宮就不多說了。”
蕭貴妃,一襲淡紫色宮裝,將她修長的身形映襯得格外出挑,白皙的臉上依然冷漠,厲眸微掃,眾人都不敢與之相對。
她見此很滿意,隻是當她的眼神落到寧白笙身上時,卻微微一凝,隨即又若無其事的撇開。
“今年的大比由本宮主持。”
“下麵本宮宣布一下比賽的規則和用意。”
她聲音清冷,卻不惹人討厭,眾人都仔細聽著。
這次大比與以往不同,不再考驗眾人的琴棋書畫等才藝,而注重實際行動。
所以此次的地點也做了修改。
“大家都知道,如今皇上仍在病中,本宮隻能每日祈禱,希望皇上能有所好轉。但這一切仍不及皇後娘娘的萬分之一。”
蕭貴妃說到這裏,冰冷的神色稍褪,多了幾分柔弱,她接著說道:“皇後娘娘不愧為一國之母,有母儀天下之賢,整日與皇上呆在一起,更是建了佛堂,如今已修行一月有餘。”
“怎奈娘娘體弱,前天在佛堂暈倒,太醫說隻有找到這種藥,才能讓她的心靜下來。”
“所以……”
說到這裏,眾人都知道這次大比的題目了。
“怪不得會選在這裏,原來是要我們找藥啊!”
“既然那麼急,為什麼還要我們來找?”
蕭貴妃還沒說完,眾人已經小聲的議論起來。
“本宮知道有些人肯定心中有疑惑,既然此藥如此名貴,可以幫助皇後,為何本宮不讓人去取,而是找你們來參加比賽?”
眾人皆不敢回話,蕭貴妃將一切看在眼裏,繼續說道:“這一切都是皇後娘娘的意思,她希望我南陵的女兒,將來無論自己的夫君出了何事,都可以承擔起一切,而不是隻會躲在男人背後哭泣、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