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笙好笑的點頭,“是是是,嬤嬤說得都對。”
“都對您還是不照做,真是想把奴婢氣死!”
李嬤嬤一邊幫她梳發,一邊不滿的嘀咕。
寧白笙沒有再說話,反正每次李嬤嬤都會說,而她也聽,隻是有些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改掉而已。
望著鏡中的女子,眉清目秀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額間佩著一枚暖玉,如一滴水掛在那裏,水眸裏蘊著詩意,沉靜的如同一幅畫。
回想上一世那絕色的容顏,寧白笙突然覺得自己是真的容入到這個世界了,她本來的模樣漸漸模糊,她越發的喜歡如今的沉靜。
“好了,王妃。”
李嬤嬤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我家王妃還不滿十八就這般好看,若明年,豈不是把全上京的男子都迷住了。”
“李嬤嬤,小心王爺聽到把你扔去喂小黑哦。”
這時,白泥一臉喜意的走進來,白宴跟在她後麵,依然高傲的姿態,卻也掩不住她的心事。
“你這丫頭,和白宴呆久了,也變得瘋瘋張張。”李嬤嬤伸出指頭點她額頭,故意扳著臉。
與白宴相處久了,都知道她也就一小孩子性格,天真且易怒,同時也明白了寧白笙不把她留在上京的原因。
這樣的姑娘,肯定是一天到晚惹事生非的主,除了王妃,誰能管得住。
“你說誰瘋瘋張張?”白宴冷眸橫掃,李嬤嬤連忙向寧白笙辭退,溜了。
白宴冷哼一聲,雙手背負在身後,不滿的瞪著門口。
“白宴,可是有什麼好事?看你心情不錯。”
寧白笙轉移她的注意力,果然她一開口,白宴就回頭看她,道:“對你是好事,我嘛,卻未必。”
“她這是怎麼了?”寧白笙見她那幅傲嬌的神色,問白泥。
白泥捂嘴笑道:“王妃,是王爺有消息了。”
“都說好我先說了,你怎麼不講信用,不跟你玩了。”
白宴不滿的嘟著嘴,瞪了白泥一眼轉身離開了。
白泥目瞪口呆的望著門口,道:“小姐,她……”
“沒事的,等下記得哄一下。”寧白笙對她眨了眨眼。
知道蘇西洛沒事,寧白笙心裏就踏實了,他隻留給她幾個字,一切安好,勿憂!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寧白笙看信也沒避著白泥,她有些不解。
“計劃有變,我們先不去管他,這次的大比肯定會出事。”說到這裏,寧白笙沉思片刻,似乎有些猶豫不絕,最後歎了口氣,說道:“有件事,你替我走一趟……”
五天後,五月五日,大比正常進行。
雖然已是夏天,可上京所有人的熱情不減,一大早百姓們就聚集在城外的祈連山入口處。
人山人海,將進山的路都堵了,兩旁調集了眾多官兵攔截,一輛輛馬車軟轎徐徐前進,鞍前馬後跟著眾多的侍女和嬤嬤,顯然當中坐著的都是貴人。
“啊……”
也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從左右人群中突然掠出數十道身影,皆穿著普通,臉上蒙著黑色的麵紗,從眾人頭頂踏過,引起一片喊叫聲……
“保護夫人……”
眾人皆大亂,百姓們嚇得四下躲避,有些荒不擇路,害得那些官兵一時都衝不過去。
刀劍相撞的聲音傳來,引起更多的驚叫聲,現場一片大亂。
然而從上麵看,就可以發現,亂的隻是那些百姓和官兵,而那些一直跟著車轎的侍女下人則一臉安靜的守在自家主子的馬車邊上,各個神情緊張的望著四周,卻沒有一人亂動,皆護著馬車緩緩前行。
那些人目標很明確,衝在最前麵的是一個男子,他手握一把大刀,橫劈豎斬之下,所有擋在他前麵的人都被拍倒,不過他卻沒殺人。
其餘人則跟著他後麵,一路向前衝。
初是眾人還在盡力,最後發現他們似乎很有目標,再加上那些人速度其快,便再也沒有人去擋了。
他們來到一輛普通的馬車前,帶頭的人二話不說,高高躍起就舉刀橫劈,似乎想把馬車一刀劈碎,這時,從馬車的另一邊升起一個女子,白衣黑褲,她手中長劍一格,將他的刀引向一旁,兩人從半空中落下後才分開。
女子大手一揮,道:“阿九,帶小姐先走。”
這輛馬車很特別,不似別人有數十人守護,它的兩邊各跟著一個侍女,外加一個車夫。
這時,眾人也看出來這些人是衝著馬車的主人去的,也不再亂跑,倒看起了熱鬧。
“白宴,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