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上來一個七皇子,蘇西洛作為一個閑散多年的王爺,請旨打仗還被批準。
這一切看起來順理成章,卻又有一種陰謀和不安深藏其中。
再加上太子娶了蘇西洛曾經最信任的人為妃,雖說得不到西陵皇室的幫助,但關鍵時候誰又說得清呢。
“小姐,請恕我多嘴了。”
見寧白笙半天沒開口,阿九立刻賠罪,寧白笙擺了擺手,道:“阿九,我隻能說我並無此心。”
阿九了然的點了點頭,可心裏卻又感覺不安,小姐她隻言自己,可見對姑爺並不知曉。
“小姐,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白宴則直接多了,她隻需要知道怎麼做就好。
寧白笙笑了笑,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笑容,一陣搖頭。
“靜觀其變。”
她心想,太子得到消息第一反應是吃驚,而他又不會動她。
那麼,作為他最大的競爭對手蘇景奇,他當然不放心,一定會找寧如霜,讓她求證。
若蘇西洛一去沒動靜,這兩個身在上京的未來貴人肯定會坐立不安。
那這個人,一定會很快露出尾巴的,到時候,就看是他們其中的誰了。
還有一種可能,那個人就是太子,若是這樣,那蘇西洛此去一定會出事,他也一定會對她下手。
她倒要看看,這南陵到底出了個什麼人物。
“對了,阿九,你去幫我盯一個人。”
阿九先是一愣,道:“小姐請說。”
“你聽過莫非言嗎?”
阿九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道:“王妃,你認識他?”
他的眼裏充斥著驚訝,還帶著絲絲疑惑。
“此人極度危險,王妃還是離他遠一點。”
寧白笙聞言歎息,道:“晚了,他如今就在上京,而且我手上有他想要的東西。”
“什麼?他竟然在這裏。”
阿九大驚的後退了兩步,白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雙手環胸,傲然的說道:“不就是一個人嘛,你至於嚇成這樣,真是沒用。”
寧白笙也是眉頭輕蹙,不解何意。
“隻是一個人?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去而複返的左玄走進來,聲音裏帶著絲絲諷刺,也不知自嘲還是何意。
寧白笙也是第一次聽左玄這樣說話,他的性格有些跳脫,不似阿九和白泥的穩重,也不似白宴的不可一世,常人根本摸不透。
對於左玄的話,白宴倒是沒說什麼,隻是冷哼一聲,站到寧白笙的身後。
“他不屬於任何國家,不屬於任何組織……”
左玄緩緩道來,沒有人知道莫非言的年紀,甚至是男是女都不能確定,確切的說,莫非言三個字代表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殺手之王,一個代號而已。
最重的是,他要殺的人絕不會失手!
百年前,北陵皇室中的皇子就死於他手,當時北陵皇室大怒,懸賞一個封王的名額。
這事關顏麵,當時的北陵王也是怒極了,這次事在當時被傳得格外神乎,有很多人磨拳擦掌的前去領了任務,可最後的結果卻是以一批人付出生命的代價而結束。
據說在一片荒野中,鮮血染紅了那片枯草,滿地的屍體完好無損的擺在那裏,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傷痕,一切都是那麼的靜諡,卻又那麼的詭異。
至此再也沒有江湖人士去湊熱鬧,北陵皇室仍不放棄,派人聯係了當時最厲害的殺手組織-墨,請他們出麵。
墨,與江湖上的人來說,那就相當於皇帝之於平民百姓,代表著高高在上的權利,殺生的權力。
他們接下了任務,考察了數月,最後於一個月半的夜晚,追上了莫非言,那一戰到底出動了何人,沒有人知道,那一戰的經過到底如何也未傳出。
隻知道最後的結果,莫非言活著出現在世上,於晴天白日裏將北陵王另一皇子的首級取走,同時留下一句話。
再敢追殺我,就看是你生得快,還是我殺得快。
北陵王氣得吐血暈倒,醒來後也是一陣失神,再次吐血,那可是他最心愛的兒子。
最後北陵皇子的頭顱被找到,在護城河邊的一個水坑裏,上麵坑坑窪窪,顯然是被動物啃過的。
同一時間傳來消息,墨退出江湖,從此消失在人前。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不過有心人猜測,定然與雲斷山那一戰有關,可惜當眾人去探察時,卻什麼也沒發現,地上甚至連一顆草都沒有。
後世有人研究過這一戰,最後得出結論,說那一戰驚天地,應該是高手所為,將那片地皮都打下去一截,所以眾人才沒有看出所以然。
由於北方赤地無韁,秋冬的時候更是一片蕭瑟,草木皆枯,故世人所言也並非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