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霜蹙眉向後退了兩步。
“奇王妃有事嗎?怎麼看起來不太開心呢?”
寧白笙主動開口,眼神澄靜,一臉笑意。
“妹妹看錯了,太子成親,我怎麼會不開心呢?”寧如霜還以為寧白笙不知道她和太子的事,掩飾自己的不快。
寧白笙哦了一聲,道:“我就說嘛,這太子妃可是西陵的公主,雖然是異國人,卻也是難得的美人,我們可得替太子高興高興呢!”
“妹妹說的是。”
這時,李薌反應過來,疑惑的看著她們倆,問道:“郡王妃姐姐,你和奇王妃是姐妹嗎?”
寧白笙搖頭,道:“我父母隻有我一個女兒。”
“哦。”李薌拉著長長的尾音,疑惑的看向寧如霜,道:“那奇王妃是沒有妹妹嗎?”
寧白笙替她回答,有好幾個呢!
“那她為什麼要叫你妹妹,奇王和郡王也不是兄弟啊!”
寧白笙不理會寧如霜的臉色,回道:“可能奇王妃覺得我比她小,所以喚我為妹妹吧!”
這下李薌卻當真了,認真嚴肅的看著她們,道:“那可不行,自古尊卑有別,可不是誰想怎麼喊就怎麼喊的。”
“你呀,走吧!”
寧白笙越發的喜歡這個小姑娘了,拉著她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無視寧如霜早已看不清楚顏色的臉。
吉時到,一對新人行禮拜堂,看似輝煌,可落在有心人眼裏,卻覺得有些敷衍。
畢竟太子成親是大事,其父皇當今聖上據說是病重起不了身,但皇後竟然也沒來,這讓西陵的使者有些不滿意。
然而他們也說不出什麼了,木已成舟,不可改變。
兩位新人倒是不在意,三拜之後,太子妃離去,太子出來謝客。
整個太子府一片喜氣,到處都是人,能進這裏的無不是達官貴族。
酒席擺了很多桌,幾位皇室子弟被安排在偏殿,眾人推杯換盞,皆喝得有些多,席間太子剛離開,蘇景奇就與蘇西洛拚起酒來。
“西郡王,來幹了這杯如何?”
他端著一個大碗,起身敬蘇西洛。
“沒問題。”
蘇西洛從丫環的手裏接過來一個空碗,在裏麵添滿茶,道:“幹了。”
“我說的是酒。”
蘇景奇冷笑,道:“你該不會是不敢喝酒吧?”
他知道蘇西洛的身體不好,常年以藥為食,當然喝不得酒,不過今日特殊,所以想看他出醜,要知道以前,任何宴會之類的他都不會參加,根本逮不到這樣的機會。
蘇西洛幹完一杯,放下大碗,笑眯眯的說道:“夫人不準我喝呢!”
說完他就坐了下來,又開始吃菜。
他說得理直氣壯,不隻蘇景奇無語了,就連其他的皇室成員也傻眼了,哪有人把怕夫人掛在嘴邊的,可真是丟他們男人的臉。
“我說,蘇西洛,你還是不是男人?”
蘇景奇還未開口,已經有一位愣頭青站出來了。
蘇西洛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五皇子,誰允許你對本王直呼其名的?”
他臉上的笑意不減,可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冷。
夾起一道菜丟進嘴裏,沒有去看別人,五皇子先是一愣,隨後咽了咽口水,道:“大家都是平輩,難道本皇子對你還要用尊稱嗎?”
身為皇室的後代,長相都不差,此人臉色白皙,眼神卻有些陰鬱,一看就不是好人,奈何他隻是一個貴人生的皇子,並沒有什麼母氏背景,皇上也不是很器重他,所以至今連個封王的資格都沒有。
在他看來,蘇西洛隻是一個血統很淡的皇室子弟,父皇卻封他為王,將他的身份與他們這些皇子並列,甚至在某些時候比他們的權力還大,這讓他很不甘,所以才會針對蘇西洛。
蘇西洛抿了抿嘴,嗯了一聲,道:“你該稱呼本王為郡王,祖宗的規矩不可破。”
他說完就不再理他,五皇子也不再開口,被蘇景奇攔了下來。
“郡王這是什麼意思?今天可是太子哥哥的大喜之日,吃頓飯而已,你就這般為難於五弟?”
其他人皆沉默,甚至有人兩個坐在一起,小聲的說話,不看他們。
蘇西洛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五弟隻是說話句而已,並沒有做錯什麼,你就這樣不給他麵子,你說這件事怎麼辦?”
“我說你吃飽了撐得沒事幹。”
嘩……
誰也沒想到蘇西洛這麼強勢,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旁邊鄰桌的人也聽得一清二楚,各個都不回頭,伸長了耳朵認真聽。
而他們這個桌子是徹底沒有動靜,連說話的聲音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