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凱砍殺之時沒有多想,反而在殺人之後心情激蕩。
他畢竟是在現代法製教育下成長起來的青年,平時連雞都沒有殺過幾隻。熱血上頭之下衝過去砍死了人又濺了一身血,特別是手起刀落人頭飛起的情景帶給晁凱的精神衝擊實在太大了,他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
晁凱吩咐三阮收拾一下現場,自己以換衣服為由去了樹林的深處。待來到無人的地方,晁凱的神經再也繃不住了,扶著樹狂吐起來。他想過以後會與人衝突甚至刀劍相向,但還真沒料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就殺了人,而且還會是那麼血腥的一幕。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那知心裏有準備和現實發生根本就是兩回事。
過了好一會,晁凱的心情終於平靜了一點。他從背包之中拿出一罐啤酒,打開拉環一飲而盡。在酒精的刺激下這才慢慢的恢複了理智。
晁凱告訴自己,現在不能多想此事,更不能讓三阮看笑話。殺個土匪怎麼了,水滸人渣們殺手無寸鐵之輩還心安理得呢。晁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身上滿是血跡的衣服脫了下來扔在一邊,從背包之中取出一件幹淨的換上。
晁凱知道自己不能露怯,如果這時候表現慫了就會前功盡棄,沒有任何混江湖的人會跟隨一個不敢殺人的大哥,他隻好故做鎮靜回到了事發地點。
此時阮小七正在和那個儒生說著什麼,而阮小二和阮小五正在處理那三具屍體。
一見晁凱走了過來,阮小二上前說道:“大哥,這幾個人的屍體收拾好了,我和小五搜了一遍處了幾十兩銀子什麼都沒有發現。估計是幾個流賊。”
阮小五說道:“管他是不是流賊呢,遇到咱們兄弟算他們倒黴。身上的銀子倒是便宜了咱們,賭場輸的在這兒補上了。”
阮小二說道:“小五,瞧你那點出息。成天就知道賭,再說人是大哥殺的你出什麼力了。”
晁凱說道:“小五拿著吧,不過這幾句屍體可歸你了,往裏麵拖拖挖個坑埋了吧。”
阮小五樂壞了說道:“大哥放心吧,知道你不願意惹麻煩,保證處理好不會讓人看出痕跡。”
阮小二說道:“快點吧,我也來幫忙,這條路雖然走的人不多可也要防著點,萬一被人看到解釋起來也是麻煩。”
說完之後兩人連拖帶拽把三具屍體拖到了樹林深處。阮小五那悶貨還特意跑出來把飛出老遠的腦袋撿了起來。看著手裏提個人頭還對著自己微笑的阮小五,晁凱差點沒惡心死,這他喵的比看鬼片還恐怖。
就在這時阮小七和那個儒生走就過來,那儒生對著晁凱納頭便拜,嘴裏說道:“小生聞喚章,多謝壯士的救命之恩。”
晁凱雖然讀過水滸,但是對這個僅出場幾次的人並沒有什麼印象,因此以為聞喚章就是一個普通書生,也就沒過多理睬,相反聞喚章直接跑向他們有禍水東引的嫌疑,晁凱還是聽反感的,於是他冷冷的說道:“聞先生不用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種事也算是我們江湖人的本分吧。”
聞喚章說道:“對壯士來說可能僅僅是舉手之勞,可對喚章來說就是生死。救命之恩喚章沒齒難忘,還請恩人把名姓賞下,聞某必有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