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裏的廚房許久未用過了,所以多花了些時間,你該餓了吧!隨意吃點兒填填肚子。”寒羽把飯菜放到剛剛幻化出來的桌上。
“無礙,我也不是很餓!”
“那你吃吧!我去外麵看看,空間裏的時間與外麵不同,待會兒你可以隨意走走看看。”說完,寒羽直接化作一陣煙消失在君奕墨眼前。
君奕墨吃完可口的飯菜,順著旋轉樓梯來到明月樓外,眼前是一個巨大的荷塘,開滿各色荷花,一陣微風吹過,陣陣沁人心脾的荷香由鼻子傳至心間。
樓後入眼是無邊無際的綠色,有的地方開出幾朵小花,一望無際的廣闊視野,讓人心曠神怡!
沿著彎曲的小徑,君奕墨來到了藥圃,藥圃麵積很廣,入眼全是珍稀藥材,不過,園中最惹眼的還是諸多藥材間那一抹白色身影,隻見那人衣袖輕挽,埋頭於藥叢間,正精心地給藥株鬆土,澆水,額頭上有了些細密的汗珠,一頭墨發隨意的披散著,一縷碎發滑落額前,風吹拂下,輕柔地擺動,生怕驚擾了主人。
“丫頭。”君奕墨出聲喚道。
寒羽這才從藥材叢中抬起頭來,額上的汗珠順著白裏透紅的臉龐滑下,沒入脖頸間,看得君奕墨呆了。
“你來了。”
“嗯。這裏是哪裏?”
“這是我玉佩裏的空間,這明月樓也是本身就有的,我落水昏睡那段時間裏,我的一魂一魄來到空間裏應劫,隻有成為空間的才能走出空間,繼而活下來,我有很多東西都是在這裏學到的;也正是因為缺少一魂一魄,所以我的身體脈象才會猶如瀕死之人,那些大夫醫術再高,也無能為力。”
“原來如此!”君奕墨此時心緒複雜不已,當初,人人都以為她昏迷不醒是落水所致,卻不想隻是她修煉的一個劫。
“那此劫想必十分凶險吧!”
“凶險是自然的,隻有一次次在凶險的環境中死裏逃生,才能夠讓速度更快技藝更精心態更平靜,更懂得珍惜時光,更懂得承擔的責任。隻有經曆過凶險,才能珍惜安逸,同時又警醒自己,不可沉迷安逸;一句話就是要居安思危,勇於承擔。”
“那你當時害怕嗎?”
“不記得了,即便害怕又能怎樣,隻有打敗敵人,即便敵人比你強大千萬倍,你也隻有打敗他才有一線生機,隻有打敗他,你才能變得強大,變得無堅不摧;害怕,也是你的敵人,而最大的敵人,就是你自己;不斷地打敗曾經的自己,你就會變得越來越強大,直到強大到能保護你想保護的人。隻是,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修煉無止境,隻有堅持不懈,才能不斷超越自我,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寒羽平淡地說著,就好像經曆那些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樣。
君奕墨看著寒羽,有些心疼,但不敢表現出來,怕自己成為她的負但,自己還有多長的人生尚不可知,既然給不了她相守一生的承諾,那又何必讓自己的情意成為她的負擔,她值得更好的,不,最好的!
“那這些年你又去哪裏了?”
“從藥王穀離開後,我便四處遊曆,增長見識,直到三年前,我參加了天辰宗新弟子的選拔,並進入天辰宗待了三年,最後一年聽師傅吩咐,下山曆練,便在錦州診治瘟疫,待瘟疫疫情解除後,便回來了。”寒羽一如既往地平靜,可是君奕墨還是從中聽出了無奈與心酸,特別是那一句回來了!
“回家就好,你小時候說,家是溫暖的港灣,是人心的歸屬,在外遊曆漂泊的人,最想念的是家,家鄉的味道,娘親的味道。”頓了頓輕笑道:“還要謝謝你把我娘親帶回來,讓我有了娘親,有了家。”君奕墨雖然身為皇家子弟,但依舊希望又一個完整的家,而不是一座冰冷的富麗堂皇的宮殿。
“我這麼做,不止為了你們,也是為了師父,她在百花穀終日麵無表情,寡言少語,常常一個人發呆,不知是陷入回憶還是沉思;原本,我也以為她潛心鑽研毒藥,直到那一次她看到我抽屜裏的玉佩,我才驚覺,師父她與你們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所以在看到那塊玉佩的時候才會有懷念不舍愧疚。隨後我查了一些書籍,更加確定師父她就是皇後。所以,那一次回來,我便把她帶了回來。”
“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哦對了,我母後看到的是哪塊玉佩?”
“咳,嗯哼,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該出去了。”寒羽急忙起身往外走去。
看著寒羽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君奕墨笑了笑,心中的答案更加清楚了,想法也更加堅定了。
兩人從空間裏出來,外麵剛好是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