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不情願,寒羽還是進宮了。
寒羽一直旁敲側擊地和皇後派來的大宮女搭話,可是,這宮女也是個人精,一個字都不給寒羽透露。
長樂宮裏
太子妃和端王妃帶著孩子來給皇後請安,正聊得開心,就見皇後身邊的大丫鬟秋月走進來,稟道:“娘娘,墨小姐到了!”
“讓她進來!”蘇淺溪原本柔和的臉上現在已經風雨欲來了!
寒羽好糾結啊,到底要不要認錯,如果認錯,萬一師父並不是為了這件事,那不是自討苦吃嗎?若不認錯,萬一就是這件事,那不是死得更慘嗎?
正在寒羽猶猶豫豫的時候,秋月就出來了:“墨小姐,娘娘請你進去!”
寒羽沒法,隻能硬著頭皮進去了,早死早超生吧!
進殿後,寒羽規規矩矩地行禮:“臣女墨寒羽拜見皇後娘娘,娘娘吉祥!”
“……”
沒反應!寒羽隻得維持著行禮的姿勢!
“皇祖母,這位漂亮姐姐是誰啊?”皇長孫君穆修看著墨寒羽,仰頭好奇地問道。
皇後,摸了摸君穆修的腦袋:“修兒,這是你軒叔叔的妹妹,你便隨霖煜叫聲姑姑吧!”“姑姑好漂亮啊!就像仙女兒一樣!皇祖母,你先讓姑姑起來好嗎?你讓她一直這樣,很累的!好不好?”
“……”皇後沒想到自家孫子居然胳膊肘往外拐,還思維跳得這麼快!隻是見他拉著自己的衣袖,一臉期盼,也不好拂了他的意,便朝著寒羽道:“先起來吧!”
“謝娘娘!”寒羽站起身,淡定從容,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而驚慌或窘迫。
皇後一看,心裏慪氣,本想嚇嚇他的,結果她還是老樣子,遂道:“你可知錯?”
寒羽聞言,心裏有些怕怕的,畢竟現在身份不同,不再是簡單的師徒,但表麵不顯露出來:“皇後娘娘,臣女前日方回,不知犯了什麼錯,還望娘娘明示!”
“韓墨鈺,你不要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說的是什麼,你會不知道?”
寒羽一見蘇淺溪生氣了,急忙道:“師父,我知道,你一定在怨我當年把你留在京城,可是,我不後悔,因為師父如今不再鬱鬱寡歡,反而很開心!我也知道,師父很想念家,但是因為過不了心裏的坎,久久不歸,既然師父過不去,那便由我來!我明白,師父也許會恨我,但是我不想看到師父整日鬱鬱寡歡,不想看到皇上每日隻知處理政事,從不停歇,也不想看到幾位殿下在提到母親時的黯然神傷。師父,你知道嗎?每次皇上看著我們一家人,總會滿臉愧疚地看著三位殿下,又或者埋頭政事,三位殿下也總喜歡到相府來,就因為我娘親關心他們,讓他們得到了從未有過的關心。三殿下隨身攜帶著一瓶丹藥,那不過是一瓶極普通的丹藥,可是他卻小心翼翼的收著,隻因為那是你煉製的,隻因為他想離自己的母後更近一點,這些,你都不知道,你隻顧著自己慪氣,卻從未想過缺少妻子娘親的皇上和三位殿下。師父,你若是覺得我錯了,你要罰便罰吧!但我不會後悔當初的決定!”說著,便跪了下來。
一旁的太子妃和端王妃驚呆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而皇後聽完寒羽的話,目光悠遠,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皇後歎了口氣,說道:“好了!你起來吧!”
“多謝師父!”
“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皇後頓了頓,道:“墨兒他……想必你也知曉了,雖說我學的是毒,但對火寒毒了解很少,我查了很多書籍,都沒找到解法,你大師父精通醫術,但對毒也算是一竅不通,你大師兄也隻懂醫,隻有你醫毒皆精,況且,你這幾年都在外遊曆,想必見聞也比我們廣,所以,我想請你盡力一試,即便最終還是……我心裏好受些!”到最後,聲音都有些哽咽,太子妃連忙安慰道:“母後,您放寬心,宣王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再說,還有墨小姐在,一定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