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學院裏,一年一度的校際交流會已經接近尾聲了!
寒羽看著已闊別三年的學院,一時間有些恍惚。
因為是交流會,人多,雜亂。所以,寒羽混在人群裏,也無人認出他來。
寒羽最先來到藏經閣,此時的藏經閣靜悄悄的,因為交流會,所以現在大多數人都聚在章華台那邊,這裏直接無人問津了!秦牧師父也不知跑哪湊熱鬧去了。
寒羽本來隻是想來看看三位師父,有可能的話,讓他們隨自己回都城,卻不想這麼巧,看來得四處找找了!
寒羽看了一眼藏經閣,隨後往章華台走去。
此時的章華台熱鬧非凡,眾人都聚精會神地看著台上的比試,也無人注意到多出來的陌生人。
寒羽最後在繪畫比賽處看到了何俊,看著滿臉笑意的何俊,寒羽不禁又想起了曾經一起畫畫的日子,嘴角微勾,腳步輕快地走到何俊身旁,道:“何老師。”
何俊聞聲轉頭,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狂喜,直接激動地站起身來:“俞學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
“剛到!我有些事找我師父,可是我找不到他人,所以我想問一下您,可有見過他?”
“院長今天早上還在的,下午我忙著比試的事,沒見過他!”見寒羽點了點頭,又道:“難得回來一趟,今晚的晚會你一定得參加啊!”
“好!我盡量!”寒羽點點頭,答道“何老師,那您先忙,我去走走!”
“好,去吧!也有三年了,好好玩,啊!”何俊囑咐道。
“會的。”寒羽含笑退了出來,看著喧鬧的人群,有些想念曾經在學院的日子了!也不知幾位哥哥他們還有誰在這裏,還是都畢業了!當初走的時候他們的級別科目都還沒確定,可能也隻有獨孤韞還在這裏了吧!一邊想著,一邊往桃源峰走去。
如今已是初冬,可這桃源峰依然桃花盛開,美不勝收!
一路朝著峰頂行去,終於在峰頂的亭子裏看見了三個老頭,三人一邊喝酒一邊說著什麼,說說笑笑,相談甚歡。從前很少見三人這般和平相處,時時吵嘴。寒羽眼帶笑意,輕輕走近,就聽司徒耀道:“這臭小子也太沒良心了,一走就是三年,也不知回來看看我!”
“你還好意思說,當初居然都不告訴我們他要走,悄無聲息地就走了!不來看你才好,活該!”秦牧吹胡子瞪眼地說道。可能是喝了一些酒,臉頰紅彤彤的。
鍾晉飛有些沮喪地說道:“是啊!三年了,音信全無!也不知……”抬眼的一瞬間,呆住了,看著笑盈盈的少年,有些呆愣道:“墨小子?”
“墨小子?在哪?”秦牧連忙轉過身,看清眼前人之後,激動地站了起來,差點兒被石凳絆倒。
“徒兒見過三位師父!”
“好啊!終於回來了!”秦牧激動地說道。
可就是不見司徒耀有反應,寒羽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大師父?”
沒反應,就在寒羽想著怎麼順毛時,司徒耀一聲暴喝:“臭丫頭片子,還知道回來!不講信用,你不是說有空就回來看我的嗎?”
寒羽一時半會有些愣,沒想到大師父會這般,待看清司徒耀的表情,寒羽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還笑!你還笑!”司徒耀急吼吼道。
看著司徒耀氣急敗壞的樣子,寒羽忍不住笑得更歡了!
而秦牧和鍾晉傑都呆住了,疑惑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丫頭片子?”
“額!”司徒耀一時語塞,有些愧疚地看著寒羽,寒羽搖了搖頭,表示無事。
隨後對秦牧和鍾晉傑道:“二位師父見諒,徒兒不是特意隱瞞女兒身的,隻因為了躲開家裏人的尋訪,不得不隱性埋名。”
“你真的是女兒身?”兩老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寒羽,寒羽微微一笑,道:“千真萬確!”
“真的?”秦牧一時半會兒有些接受不了,半信半疑地問道。
“……”寒羽有些無語道:“二師父,你見過哪個男的會說自己是女子?”
“你啊!”
這一瞬間,寒羽有些無奈!二師父的理解能力什麼時候這麼低了!突然,寒羽靈光一閃,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環著秦牧饒了兩圈,一臉嚴肅。
司徒耀和鍾晉傑看寒羽如此模樣,也不由得正經起來。
“你這是……什麼……眼神啊!”秦牧在寒羽的注視之下,有些不自然。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冒充我師父?”寒羽橫眉豎眼道。
秦牧愣住了,司徒耀和鍾晉傑也愣住了。什麼鬼?冒充?
秦牧怒了:“我就是秦牧,何須冒充?你這丫頭片子,竟如此…”
寒羽眼角帶笑,笑吟吟地看著秦牧,風輕雲淡地說道:“不過開個玩笑,師父又何必如此較真兒!再說,允許師父質疑我,就不許我質疑你?”還挑了挑眉,一臉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