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思吟商還怯,怨歌長,瓊壺暗缺。翠扇思疏,紅衣香褪,翻成消歇。玉骨西風,恨最恨,閑卻新涼時節。楚簫咽,誰寄西樓淡月。
司徒耀看著臨窗吹簫的白色身影,耳邊縈繞著悲傷的曲子,淡淡地說道:“他性情清冷,不太喜歡熱鬧,比較喜靜,但做事極其認真,隻要是他想學的,就沒有學不會的。他太過孤獨了!”
“如果不是親耳聽你所說,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隻有十歲!”司徒箜說道。
“他很特別!”司徒耀笑了笑,說道。
“確實。”
翌日清晨,寒羽早早的就在院中練劍,今日練起來有些無聊,便讓雲霄和雲清陪練。
起初,兩人還能抵擋,幾十招之後,兩人毫無還手之力。
在第次被寒羽打敗之後,雲霄對著寒羽道:“公子,歇會兒吧!”
“再來。”寒羽隻淡淡地說了一句,雲霄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樣,當場石化,雲清更是哭喪著臉,直接倒地,四腳朝天:“公子啊!你放過我們吧!”
司徒箜站在遠處看著,覺得甚是好笑。
而司徒耀剛從房間出來,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一大早的嚎個什麼勁?雲清,你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娘啊!嚎什麼嚎啊!”待看清雲霄和雲清的模樣,一臉嫌棄地看著兩人,道:“雲霄雲清,你們兩個怎麼這麼笨啊!居然被打得這麼慘!”轉過頭對著寒羽,諂媚一笑,說道:“乖徒弟想練劍,怎麼不讓師父陪你練呢?讓這兩個笨蛋陪你練,多沒意思啊!”聞言,雲霄和雲清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們居然還被嫌棄了!
“師父,你確定你睡醒了嗎?睡醒了就陪我練會兒吧!”寒羽撇了司徒耀一眼,平靜地說道。
“來吧!”
隨後兩人在院中對打得火熱,一直到吃飯才停下,而雲霄和雲清在一旁看熱鬧。
寒羽呼吸平穩,而司徒耀則臉紅脖子粗的,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說道:“呼徒弟,你也太變態了吧!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太恐怖了!”
“師父,該吃飯了。”寒羽果斷轉移話題。說完,便率先往飯廳去了。
“唉!”司徒耀雙手撐著膝蓋,急促地呼吸著,隨後直接坐地上了。
雲霄和雲清看了司徒耀一眼,笑了笑,跟著寒羽就走。
“唉!等等我啊!你們兩個拉我一下嘛!”司徒耀道。
“不拉!剛剛是誰嫌棄我們來著,我們怎敢玷汙您老,讓您也被嫌棄呢!”雲清吐了吐舌頭,說道。
“誰嫌棄你們了?告訴我,我幫你們去教訓他!”司徒耀說道。
雲霄和雲清默默抬頭望天,隻覺得頭頂有群烏鴉飛過,這個不要臉的家夥是誰?我們不認識!兩人對視一眼,迅速做鳥獸散,仿佛身後有毒蛇猛獸一般。
“你們……沒良心的!哼!不拉我我自己起來!”司徒耀氣呼呼地站起來,往飯廳走去。
很快,除夕夜就到了。
司徒府布置得格外喜慶,年味兒很重,小廝們個個滿臉笑容,就連文翰管家也是特別開心,就連司徒箜都穿了件新衣服,不再是一身灰袍。
寒羽看著司徒府興高采烈的眾人,不忍掃了大家的興,換了身紫色的衣袍,雍容華貴,王者氣息盡顯,比起平時的冷清多了些人氣。
雲霄和雲清也換了原來白色的衣服,唯獨司徒耀依舊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舊衣服出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