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醉酒當歌,簡直就是狗屁一個!”
揚城一個燈光灰暗的街道,一個左手提包,右手拿酒瓶的西服男子一邊喝酒一邊嘴裏瞎嚷嚷著什麼。
男子叫王飛,是揚城市一家規模頗大的保險公司的一個普通的保險推銷員。生性敦厚的他,雖說性情略有一絲猥瑣,但為人做事卻絕對是當今社會幾乎已經絕跡的極品爛好人。自懂事以來,王飛沒做過什麼驚天地泣鬼神地大事,路見不平,幫助弱小之類的小善事卻做了不少。加之他全家信道,平日為人皆以上善若水為準則,自他父母去世之後更甚。是以工作五六年,本該早早升上部門經理的王飛至今卻仍然隻是個小推銷員。
但就是王飛這個爛好人,卻居然十分膽小,每天下晚班之後回家的路上王飛總要整兩瓶紅星二鍋頭,在回家的路上喝了壯膽。因為,在他家前麵的街道是沒有路燈照明設施的。一到夜晚,就是天上皓月當空,街道裏照樣烏漆抹黑,伸手不見五指。
俗話有雲,月黑夜風高,最怕搶劫到。
住在附近的人都是在天黑之前就早早下班回家了,像王飛這麼晚回家的人還真沒有。所以根本沒人陪王飛一起回家,以至於王飛每天回家都隻能借著喝酒來壯膽。
這兩瓶高度數的二鍋頭喝下肚子之後,管你是大羅金仙還是酒仙酒神,狀態最佳的都得陷入迷迷糊糊,神智不清的爛醉之境。王飛苦練酒量多年,在這兩瓶一斤的高度數二鍋頭跟前依舊還是個螻蟻。
是以才有了開頭王飛瞎嚷嚷那一幕,這完完全全就是醉酒之後撒潑叫罵的醉態。人,也隻有在這種狀態下才能無所畏懼了。
這邊王飛正撒著潑兒,不遠處的街道口卻忽然傳來了一陣汽油機發動的聲響,緊接著一道橙huang色的昏暗燈光亮起,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隨之出現的,竟然是一輛半新的拖拉機。而駕駛拖拉機的人居然是一個身穿紫色道袍,胡須頭發俱染白的老道士。
如果王飛此刻醒著,他一定會激發出性格中猥瑣的一麵,追著老道士喊“superman”的。
隻可惜,王飛此時正處於半報廢的狀態,別說叫superman了,恐怕就是連他自己都不認識自己是誰了。
這邊王飛橫在路中間悠悠的晃著,而另一邊,紫袍老者駕駛的拖拉機也以極快的速度靠近了王飛。
“前麵什麼東西?”紫袍老者小聲嘀咕了一聲,右手拉動扶杆,拖拉機的速度開始加快。
“嘀嘀……”
頭腦略微清醒的王飛聞聲朝後一望,“什麼東西?”
正要閃到一邊的王飛,還沒來得及行動的時候,紫袍老者駕駛的拖拉機就已經開到了王飛的身後。王飛再次掉頭,一股灰塵撲麵,使他的酒意去了幾分,也看到了就要撞到他的拖拉機。
王飛本能的想要極力的閃躲過去,可是喝醉了酒的身子異常沉重,僅憑著稍有幾分清醒的大腦,根本無法在如此短的距離和時間內給身體部位下達躲閃指令。
王飛隻能任由拖拉機撞向自己,卻連動也動不了。
“TMD,這都攤上什麼事情了?”
這是王飛被撞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
萬界虛空外,混沌三十三天之中,一座樸實無華的紫磚道觀憑空浮起,周遭雖有無數地風水火能量激蕩,衝擊著道觀外圍,但卻怎麼也無法撼動道觀一絲一毫。一層陰性的透明能量鋪散在道觀表麵,任外麵躁動驚天,道觀內仍安靜似水,已然是自成空間,內外兩體。諸天萬界之內也唯有天道鴻鈞與其座下的六位聖人方有此大神通,而以紫磚築屋的,卻隻有鴻鈞道祖一個人。
這小小道觀,居然是仙道之祖鴻鈞道祖的道場紫霄宮,樸實無華,毫無亮點,這正是與萬物不爭,大道至簡的崇高境界。
道觀內的裝飾也是異常簡樸,唯有在大堂之上的一個巨大的道字,最為神秘也最為光華內斂。
大堂之下的一塊huang色蒲團上,一個身穿都市休閑裝的青年男子正躺在蒲團上昏迷不醒,男子一身裝扮和周圍的氣氛相差甚遠,就好像一鍋粥裏掉了一顆老鼠屎一樣。
忽然一道紫色神光閃過,一個紫袍老道驀地出現在這裏。能任意出現在紫霄宮,並且還穿著紫色道袍的人諸天萬界之內也隻有鴻鈞道祖一個人。
這紫袍老者雖說一身仙氣,但也並不是給人一種神聖感。樸實,內斂是老者最好的代言詞。若是沒見過道祖麵的,恐怕任誰神通廣大也訣計料不到這麼一個普通的老人居然會是掌控天道的鴻鈞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