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橫剛準備撕衣服,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戲腔樂曲,我心中一樂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大喊還在苦戰中的祁齊回來,隨即祁齊便是將槍身猛地掄圓,那黑衣人也不得不撤回去,見黑衣人撤退祁齊也是兩個箭步到我身邊。
我見祁齊大口地喘著粗氣槍頭的火焰也弱了不少,同樣黑衣人也不是很好過,身上那套黑長袍也透著不少被火燒的痕跡。
我們三人同時保持沉默,黑衣人也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等這場演出結束,不知這次為何空氣中的溫度從戲曲聲開始之後,便是緩解了一點,不像開始那麼瘮人骨髓。
李詩蕊一身鮮豔的戲服在燈光照射下更顯豔麗,那雙眼睛仿佛在向我訴說她的快樂,在台上一顰一笑在那濃妝下都顯得那麼動人,這次不比上次,四周的環境都沒有變幻,台上也隻有李詩蕊一人,她隨著拍子為我們五人唱著那深夜秦腔,她也許真的特別喜歡唱戲,隻可惜......
“各位,光臨寒舍找我有什麼事嗎?”一曲短暫的秦腔唱罷,台上的李詩蕊一邊對我們微微半屈腿請了個安隨即笑笑道。
當我剛要說話的時候黑衣人卻搶先一步冷冷的說道:“李詩蕊,你冤死在此,加上陰時生人怨氣加深便成就如此,一切都是他們的錯,你被欺負不是你的錯你的死也都是他們逼得,跟隨我一起報複他們,讓他們生不如死。”
李詩蕊聽完卻是笑笑:“隻恐怕我也得消失吧,我還要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黑衣人麵具下仿佛一愣說道:“難道你現在的結果就是你想要的嗎,想要報仇就要不擇手段,你雖魂飛魄散但卻能報仇不是嗎?”
我剛想說話卻聽祁齊訕笑著說道:“放你媽的屁,想借刀殺人,當誰都是傻子呢,妹子你別信他的。“黑衣人緩緩轉過頭看向祁齊,那青銅麵具瞳孔位置沒有孔洞,我也不知他究竟是怎麼看四周,但是那麵青麵獸的眼睛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特麼看你爺爺幹嗎,沒打夠爺爺陪你繼續。“祁齊挑釁的直麵對著他,將孤星在手中轉了個槍花,猛地插在地上,那股力量傳到地上讓我在一旁都能感到一陣顫動。
黑衣人歪了歪頭說道:”槍乃百兵之首,精煉者槍為手足,精熟程度控槍長七尺至八尺甚有九尺,金其鋒而以木為柄,將其舞動時,寒星點點,銀光皪皪,潑水不能入,用以臨敵,矢石所不能摧,此為槍法之始也。“
”你這柄孤星充其量八尺,這並不是你和我挑釁的資本,有機會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差距,但不是今天。“
經過這幾天的了解,祁齊遇見挑釁都會當場一句懟回去,可黑衣人說完祁齊卻看著他沉默了,心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我當下也顧不上他想什麼了,深吸一口氣對李詩蕊說道:”姑娘,我相信該有些人已經受到了懲罰,他們已經受了該有的懲罰,瘋的瘋死的死,你也應該解氣了把。“
李詩蕊聽到這話那雙秋水明眸戲虐的看著我說道:“我是想殺他們可是你忘記了,每個鬼魂都隻能在自己的活動範圍,而我就是這戲台,他們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麼要解氣?”
她說完便看向黑衣人:“至於你的建議,我更不準備采納了。”
其實李詩蕊這麼一說我心中更是疑惑,如果那主任不是他殺的,那會是誰,難道還有另外一個?可是我為什麼沒有感知出來?
黑衣人見李詩蕊拒絕的痛快,搖了搖頭:“這不是請求,是命令。”隨即一個箭步衝向李詩蕊,袖中的手不停掐捏著法指,我心中大驚,雖然法指有些怪異可這明明是天師府的法指,所謂法指便是釋放一些道術是需提前引導和連通天地,隻是為什麼黑衣人會我們天師府的法指?
僅是一個瞬間黑衣人眼看就到李詩蕊身前,隻見李詩蕊抬起右手,露出那白脂的手,隻是蒼白的仿佛要透明一般,輕啟紅唇道。
”鏡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