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慕小小還在絞盡腦汁該如何介紹沐海,背後卻傳來他磁性的聲音。
房內的二人都朝他看去,“是你?”翔天感到意外,這個人似是故人,但一時又說不準,口中念叨著:“你是……你就是……”
“在下柳沐海。”他麵無表情陳述著,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柳兄!”翔天恍然,十年前的比試,柳瞳師父的引薦,一並清晰起來。“多謝柳兄出手相救。”翔天忍著疼痛想要起身行禮。
“不必。”沐海語氣冷淡,也沒有出手阻止,這讓慕小小的眉頭微蹙,顯然他們認識,可為何如此冷漠?既然救了他,又為何這般疏遠?她始終琢磨不透他。
“哎呀,和你說了不要動。”慕小小按他躺好,剛想轉身說些什麼,就隻見到沐海關上房門的背影。
“小小姑娘?”
“嗯?呃,對不起,小海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慕小小不好意思地朝翔天笑笑,“你叫什麼名字呀?你和小海是舊識?”
翔天便將兒時的事情一一講述,慕小小傾聽著,那是她所不知道的沐海,她想了解他更多。
“翔天大哥,那你又為何來到藩外呢?”慕小小好奇十年不見的二人竟會巧遇,世間的事還真是猜不透玄機呐。翔天便將自己的身世以及和陸羽嬌的種種娓娓道來。重情重義的慕小小,聽著竟淚水泛濫,翔天尷尬著是否再講下去,就聽到她喃喃的說:“翔天大哥,你真是世間難找的癡情男子……羽嬌姐姐真有福氣……”翔天笑了笑,摸摸她的頭,安撫她,心中暗想,如果自己有個妹妹也會像眼前的女孩兒般讓人疼惜吧。
“哎呀,看我!翔天大哥,你說了這麼多話,口渴了吧?”慕小小情緒平複,抹抹眼淚,忙將茶水遞到他手上,接著說:“小海其實仔細吩咐過我的,要讓你好好休息,幾日後你便可複原。”說著,站起身,小手指指隔壁,“有什麼需要就叫我,我就在隔壁,翔天大哥好好休息吧!”
翔天點點頭,他的確還沒有康複,感到困乏,見她離開,合眼便沉沉睡了去。
幾日後,翔天已經完全脫離了毒物的侵害,又生龍活虎起來。在慕小小的引薦下,又結識了兀突虎和席地二人。這天,幾人正在古河城的慶崆飯莊用飯。
“據我所知,幾位也是旅行到此,不如我們同行如何?”翔天提出建議,扮成旅人或許更容易探聽古河國的虛實。
“再好不過了,多個朋友總是好的,對不對,哥?”席地朗聲說到。
沐海依舊是冷冷的,不置可否。他這樣的態度已經好幾日了,慕小小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小海!你到底怎麼了?早知道你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還不如當初不要救人才好!”
沐海瞪她。
“看我做什麼?”慕小小挑釁的回瞪他,一副你敢把我怎麼樣的表情。
“慕、小、小!”他叫她全名的樣子並不像他想象的那般駭人,在她眼中,那個樣子很迷人,非常迷人,這才像他嘛!
“小小姑娘,柳兄,不要吵了。”翔天適時出來打圓場道:“我心中對柳兄的相救是十分感謝的……小小姑娘就不要為難柳兄了……”
其實沐海心中也是困惑的,他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麼就決定救了他。那樣的月色下,他看清他的容貌,心中本該是驚愕的,可不知怎麼,發現他身中劇毒,他心中平靜異常。救他,依沐海所知的解毒辦法,他迅速讓其他三人找來解毒藥草,配製好解毒藥劑,看他無意識地服下,這一切自然的行雲流水。後悔嗎?他問自己,答案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