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有些微涼。

墨雪搓著光溜溜的胳膊,站在橋頭看著身側的男人,他側臉的弧度更顯得單薄。

“怎麼了?”他並沒有在看她,卻察覺到了她的視線,轉而往墨雪看去,淡淡的笑意,眯起的桃花眼,讓人感到莫名的放鬆。

墨雪迅速撇過頭,聲音放得很低:“你為什麼要救我,那些人不會有事嗎?”

原本她以為不會有人來管閑事,就算有人來製止那也是公司的領導之類的,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是這個隻見過一麵的男人。

“沒什麼,路見不平而已,沒什麼好奇怪的。”她笑看著她:“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會值得我出手,你歌很好聽。”

夜風拂來,他細碎的發輕輕的浮動,消瘦的身姿,很難讓人想到就是他一拳頭搗在胖子的臉上救下了她。

“謝謝你。”墨雪垂下了眼,星光在他頭頂,卻都不如他散發的光芒,沒有目的,出於好心,這種男人太有吸引力。

“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家,現在也不早了,既然你不是那種破罐子破摔的女人,還是辭了酒吧的工作比較好,那裏不是適合你的地方。”王軒宇說著拉開了車門,法拉利488,鮮紅的色澤,如同他人一般的溫暖。

他們之前從酒吧出來,他便開車帶她到了南岸大橋。

“市二醫院旁的嘉園小區。”墨雪說著,扭頭看去,河岸兩邊的燈火,宛如細碎星光,延綿成河岸線。

之前,和夜墨辰來過這裏,她清楚的記得那杯咖啡就被他丟在了河裏。

“上車。”不知何時,王軒宇已經站在了副駕駛座為她拉開了車門,這才又轉到了駕駛座旁。

墨雪點了點頭,又是道了謝這才轉而上了車。

王軒宇開車不同於夜墨辰那般的隨意,正襟危坐,仿若是怕隨時出了事故。

“對了,你要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的話,可以到Pisces上班,每個星期一都會有招聘會,在長安街的北大門。”王軒宇說著,看來她一眼道:“雖然和唱歌搭不上線。”

Pisces,她有些印象。

那次宏達周年酒會不就是在一棟名為Pisces的酒店舉行的嗎?

“酒店行業?”她疑惑問道,她還從未想過要做服務行業。

“怎麼會?”王軒宇噗嗤笑出了聲,隱隱可見臉頰上的梨渦,“Pisces是有一個酒店沒錯,不過是和別的公司合資建立,你不知道Pisces是做什麼的嗎?”

墨雪搖了搖頭,她幾乎可以肯定,他說的公司和宏達有掛鉤,否則宏達酒會也不會在那裏舉行。

“真稀奇誒,居然還有人不知道Pisces,難道是宣傳部力度不夠?”他眉頭輕輕皺起來,若有苦惱:“Pisces呢是做鑽石的,珠寶首飾幾乎都有,你有時間可以查一下。”

鑽石?

墨雪聽到這個奢侈的名詞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要是之前賣掉了那鑽石項鏈,現在也不至於到酒吧駐唱。

心裏咒罵了一句夜墨辰,墨雪這才應了一聲,抬眼打量著他幹淨整齊的衣著,和手腕上戴的名表,還有駕駛的座駕,當下猜測起來:“你該不會是Pisces的老板?”

“我可不是,你想躲啦!”王軒宇月牙般的眼睛,小說著,不由自主的抬起手來揉著她柔順的發:“不過,你要是能到Pisces上班,我們應該能常常碰麵。”

墨雪麵色緋紅,輕輕推開了他的手,更是心如擂鼓,還沒有男人對他這麼的溫柔過,就算是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