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山村,三麵都是延綿不絕的山脈,隻有一條路通往外界,是個與世相對隔絕的小山村。
村子裏有一百來號人,世代村民皆以打獵為生。
平日裏,村裏的男子早早便起來,準備工具出去打獵,女子則在家中照看小孩以及做些家務,易天一家三口便是這村上的一戶普通人家。
這天中午,易天吃完午飯後,將碗一放立刻朝屋外跑去,“娘,我吃飽了,我出去了啊”,易家的小院裏,易天的母親正在院中整理獸皮,留待冬天做成衣服保暖。此時聽到兒子傳來的聲音,微微搖頭無奈地笑了笑,囑咐道:“一吃飽就出去玩,不要跑太遠啊,傍晚記得回來吃飯”。
“知道了,我去王爺爺家裏聽他說仙人的故事,回來我再說給你聽”,易天穿著一件獸皮襖,邊說著邊朝外邊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王家院子裏,種著一顆老槐樹,此時,樹下有七八名小孩,坐在木樁做成的凳子上,圍成一個半圓形,看著他們麵前一名坐在竹椅上的白發老者,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在老者身旁,有一石桌,桌上擺放著一套木製茶具,其中一名小孩站起身,倒上一杯清茶,端到老者身前,嬉笑道:“王爺爺,您喝茶,順便再給我們講講仙人的故事唄”。
“是啊,王爺爺,您快說啊,昨天您說您年輕的時候出去外麵,見到了仙人,那後來呢?”易天此時也在其中,看著老者慢慢抿著茶,不由得催促道。
一有人開口,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跟著問七問八,“王爺爺,仙人長什麼樣?”
“王爺爺,仙人是從哪裏來的?”“王爺爺,仙人是住在山上嗎?我也好想見見仙人啊”
“王爺爺......”
小孩一開口,各種問題問出,槐樹下頓時有些嘈雜了起來,隻見老者慢慢把茶杯放下,捋了捋白須,笑道:“好了好了,安靜,爺爺這就給你們說啊,那時啊,我才二十多歲......”,老者一打開了話匣子,那些小孩立刻都用小手托著下巴,安靜地聽了起來。
“仙人啊,穿著精致的錦袍,從天際飛了過來,我當時站在人群裏,抬頭望天,看到那仙人越來越近,後來降落到一座大殿中,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仙人......”,老者抬頭望著天空,徐徐地講著,易天也坐著聽得津津有味,腦海裏不由得隨著老者的話音幻想起那種畫麵,心中生出了無限的向往。
許久,老者才停了下來,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臉上浮現出慈祥的笑容,看著眼前這些天真無邪的小孩,心裏也是頗為愉悅。
“王爺爺,這就說完了?”一名小孩眨巴著眼問道。
“嗯,說完了,後來我就回村裏了,之後就再沒見過仙人了”,老者拍了拍小孩的頭,繼續道:“哪天啊,你們長大了,有機會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或許就會見到仙人了,所以啊,你們要快些長大”。
“王爺爺,那您說外麵有人稱那些仙人為修士,修士是仙人的名字嗎?”,易天意猶未盡,眼裏充滿了感興趣的神采,繼續問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仙人的統稱吧,聽說啊,那些傳說中強大的仙人,不僅能夠飛天遁地,還有強大的法力,可以轟倒山川,斬斷江河,無所不能。”
老者話音落下,這些小孩的口中都發出驚歎聲,接著便抬頭望著天空,想象起那種畫麵來。
“王爺爺,您知道仙人是怎樣成為仙人的嗎?”,又有一小孩開口問道。
老者想了想,道:“修煉,聽說是凡人通過修煉就可以成為仙人”,話剛說完,又有一小孩剛備開口,老者立刻接著道:“不要問我,什麼是修煉我也不知道,等你們有機會去外麵的世界也許就可以了解了,好了,老爺子我還有些事做呢,你們先去玩耍吧,明天這個時候我再給你們說說外麵的其他事情”
“好吧”,幾人都有些意興闌珊,易天也頓感有些無趣,便說道:“我們去玩捉迷藏吧”
“好啊,走吧,去村頭那邊玩,那裏有好些地方藏人的”,一小孩開口道。
其他人也附和著:“嗯嗯,走吧走吧,一起去玩咯!”
說到玩,這些小孩又立刻來了精神,紛紛起身朝著村頭跑去,“誰在最後麵的誰就找人啊”
“跑咯!”,易天喊了一句,慢慢地,這些充滿活力的身影便消失在老人眼中。
“嗬嗬”,老人笑了聲,看著遠去的小孩身影,慈祥的臉龐笑容更甚,搖了搖頭,便轉身朝屋子裏走去,那背影,卻帶著一絲遲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