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臨風吃著菜,喝著酒,也不說話。
如煙放下酒杯,笑著對曲臨風說,“我整日裏給那些不相幹的人彈琴跳舞,卻沒有人懂我,我今日給你舞一曲怎麼樣?你一定好久不見家鄉的舞蹈。”
曲臨風點點頭,“也好,我來給你打拍子。”
如煙一笑露出兩個梨渦,甜甜的,她一舉手一投足,極盡女性柔美,曲臨風隨著她的舞蹈,用筷子敲擊著酒盅,他輕輕的哼唱著調子,聽不出是哪首歌的,卻能從調子裏聽出大漠孤煙,駝鈴聲響。
如煙越舞越熱,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帶上了一串鈴鐺,鈴鐺聲和舞蹈相得益彰,不用伴奏也能看出這個舞的熱烈,給睿王跳的時候,是一團烈火,給曲臨風跳的時候卻極盡柔情,她那滿腔的柔情,都隻能給這世上的唯一一個人,那個人她思慕已久,隻是不論在邊界出多加騷擾,可再也不敢踏進一步,這樣自信又美麗的神女,也不過同世間所有的姑娘一樣,在心愛的人麵前,永遠不能機智。
她越跳越熱,越跳越投入,終於,好像是力竭了,她撲進了曲臨風的懷裏,再也不想起來。
曲臨風眼神有些迷茫,他猶豫著伸出了一直手,安撫的拍在如煙的背上,“時候也不早了,你吃一點就休息吧。”
如煙哪裏舍得起來,她隻抱著曲臨風,聲音小小的,“莊主又要下逐客令,讓如煙歇一歇好嗎?”
曲臨風眯了眯眼睛,伸手抱起如煙,惹的她一聲驚呼,看向他的眼神也有驚喜,難道他今天終於想通,要要了自己不成?
曲臨風抱著如煙,把她輕輕的放在床鋪上,柔聲說到,“你這段時間也累了,就趁著過年的時候,好好休息吧。”
起身就要離開。如煙心裏的蜜一時間全部變成醋,她的心酸酸的,澀澀的,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偷偷的喜歡他這麼多年,他有他的心事,自己都明白,隻是這要到什麼才是個頭,他對那個懷亦也是如此冷漠嗎?
如煙心裏的一大片疑問,決定一大早就去探個究竟。
曲臨風安頓好如煙,就趕忙往懷亦的屋子趕,他怕自己爽約,會叫懷亦失望,他有點擔心,一路走的腳底生風氣喘籲籲,到了院子,有點傻眼,碳火已熄,等在院子裏的仆從看到莊主來了,趕忙就上前告知,“莊主,懷小姐手藝真好,考的兔肉好吃的能吞下舌頭去,這是她特別囑咐的,留給您的。”
曲臨風看著那個仆人托著一個托盤,天氣寒冷,肉都已經冰了,曲臨風還是沒有忍住,伸出手撿起一片肉,放進自己的嘴巴裏,嚼了嚼。沒有自己烤的好吃,也許是因為涼了,也許是因為已經吃過,但他還是把留給他的一個不剩的吃完。他有點鬧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本來就是互相利用,何苦自己這樣多此一舉,他難以理解,自己這樣的行為的背後,到底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