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馬車，吳用不解，“還未問小姐所求何事?”
懷亦盯著吳用的臉，既然是王爺的心腹，那自然是值得信賴的，至少比別人值得信賴，“吳公子，前幾日，我妹妹上香叫人擄走，連帶著兩個丫鬟被打暈，隻是我疑心，有一個丫鬟不是原來的那個人。”
吳用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小姐請明說，怎麼叫不是原來的那個人。”
“聲音相貌並無不同，可是言談舉止，卻變得不一樣了，那丫鬟跟我很多年，我不會認錯。”
“小姐的意思，是被人偷梁換柱了？”懷亦緊皺眉頭，輕輕的點了點頭。
吳用笑道，“小姐好生敏感，不過江湖上確實有一種易容之法，叫人分不清。”
懷亦眼睛一亮，“當真，那我的猜測也許就沒有錯。”
吳用點頭，“我要一見即可斷定。”
兩人說話間，馬車已經駛到了懷府。“小姐，到了。”張伯在門口輕喚。
“先生，請。”懷亦下車，直接領著吳用去了自己的鬆竹軒。
“懷小姐，一會我們見機行事，莫要打草驚蛇。”吳用囑咐道，“那是自然，一切但憑先生吩咐。”懷亦同意。
走進院中，並未見碧雲身影，懷亦直接走到下人房裏，推開房門。門“吱呀”了一聲，懷亦眯了眯眼睛，床簾緊閉室內太黑，有些看不清楚，看到若雨躺在床上，發出了微弱的一聲，“小姐，你回來了。”
“嗯。”懷亦輕聲作答，走到床邊，拉開床簾，屋裏一下就亮堂起來。“整日這樣黑，對你的恢複也不好，我給你新請了個大夫。”
若雨在床上，看著很是虛弱看向吳用，吳用也不客氣，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開始把脈。
“有些氣虛。”一邊說著一邊對若雨說，“舌頭伸出來我看看。”若雨很配合的伸出了舌頭，“嗯，胃還有點寒。”吳用煞有介事的還掰了掰若雨的眼睛。
“嗯，太虛了，難免這樣。我開上幾味藥，就差不多了。”
“那就有勞吳大夫了。”懷亦很是恭敬。
吳用心說好說好說，陪你演這出戲，還真逮了隻耗子，有趣。“平日裏，也不能老躺著，要適量活動，才能氣血通暢。”
“若雨，聽到沒，這麼多活總不好讓碧雲一個人幹完。”
“是，咳咳，小姐。”若雨看著有些累了，閉了閉眼睛。
吳用和懷亦眼神一對，懷亦就開口道，“那大夫，我再送你去月華那裏看看。”
“好。”吳用從善如流，跟著懷亦走了。
走出鬆竹軒，吳用小聲道，“人皮麵具真不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裝的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可是脈搏真是強健有力呢。”
懷亦臉色一變，“竟然真的是個冒牌貨，那我原來的丫鬟呢。”
吳用不好意思說什麼煞風景的話，也不大會安慰人，隻好閉上嘴巴，眼觀鼻鼻觀心的假裝自己並沒在此地站著。
“先生，你隨我來，還有一個，從那日後，就不曾醒來，你也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