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剛落,他便把紙甩伸過來:“好了,拿去,可以開始了吧!”
“好了?哪有這麼快?你怎麼寫的?”我疑惑地抓過來一看,上麵寫著“我發誓今天不把李然幹的哭天喊地誓不為人,誓言者:陳浩陽”。差點沒把我氣得當場吐血。
“陳浩陽你……”
我指向他的手被他抓住,一把拉過去,一個反轉將我壓住,一口便啃咬了上來……
他倒是釋放了,舒舒服服地靠在床頭燒煙,心情跟燒煙的響聲一樣,美滋滋的。我縮在他腰下的被子中,露出腦袋,不安地詢問道:“不會又是你故意的吧?想到時候又拿借口來逼迫我。”
他側頭瞧我,伸手捏著我的鼻子,自大地說:“誰敢爆我的料。”
我騰身坐起來,拉起被子蓋至胸以上,說:“你不是說你集團裏有一大群人盼著你出事嘛,不是一直就有人拿我做文章嘛,這可是你的大本營,你還敢如此明目張膽,不是想算計我還能是什麼。”
“哼,那些個老狐狸,以為破壞了我的形象就可以把集團出現的不利狀況全部歸結到我身上,從而把我從董事長的職位上拉下來,甚至還妄想踢我出董事局,殊不知最後我卻用結果告訴他們,爾等那點伎倆根本動搖不了我的地位,損害的隻不過是他們自己的利益罷了,別說他們不敢再拿我做文章,要是我不小心真被媒體給報道了什麼不利消息,他們一個個還會忙著去替我擦屁股,信不信?”他簡直是氣焰囂張。
誰信,反正我不信。
我說:“我不管,反正出了事你不能賴在我頭上。”
“不信哪?我估摸著這會兒你我走近酒店的照片,我抱著你上樓進房間的照片已經到了某總編手裏了,他們此刻正忙著連夜排版印刷,趕著明天一大早發布呢!”陳浩陽擠擠眉。
我坐直身子,瞪大眼珠,驚呼道:“什麼?那你還……”
我想質問他,那他怎麼還若無其事,還不快去阻止,他又想搞什麼花樣。
他撲過來,用嘴堵住了我的嘴,鬆開後,又輕輕拍了拍我的腦袋,說:“大驚小怪什麼,明天跟我去集團見分曉,看看那群人是不是爭著搶先給我擺平,要是我猜中了,那明晚你必須給我玩點情調。”
我眨眨眼,心想他是瘋了吧?就為驗證他猜對了,他能贏我就親手陷自己於義,從而害集團無辜受損?
“好了,睡覺。”他碾滅煙頭,關掉燈。
黑暗中,我呼一口氣,鑽回被子中。
第二天他真帶我直奔銀川大廈本部而去。會議廳門口,江峰早在那等候多時了。
“董事長,夫人你們來了。”
“嗯,進行的怎麼樣了?”陳浩陽問。
“我看差不多了。”江峰回答道,好像兩個人之前就商討好了什麼。
“那就進吧!”
江峰走過去推門。
“我去你辦公室等你吧!”
“帶你來就是要讓你跟我一起進去,得一起見證我們昨晚的賭約啊!”他攬著我的腰,一樂。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他們開會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進去幹嘛?
來不及回絕,江峰已經推開了門,會議廳長長的桌子邊坐滿了各大股東。老董事長坐在最上頭。何文茹也在,坐在老董事長右邊第一個位置。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門外的我們。
這氣勢,我哪還有逃跑的勇氣,縮在陳浩陽的臂膀下,隨他把我趾高氣昂地攬進會議室。江峰推上會議室的門,哢噠一聲,久久沒一個人吱聲,門聲在緊閉的會議室裏回旋不歇。
陳浩陽走到左邊第一個位置,揮揮手,一排人全體起立,自動往後挪兩個位置,陳浩陽不緊不慢,把我推按坐在第二個位置,他自己在第一個位置上坐下,輕鬆道:“好了,大家繼續。”
好像包括老董事長在內,都在等他似的,可我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他們是好奇我是誰,好奇陳浩陽怎麼把我給帶來了。老董事長黑著臉,似乎也不待見我來到這嚴肅而神聖的場合。
陳浩陽這是把我放在了眾矢之地。可惡,真是可惡,我低著頭,心裏七上八下撥弄手指。
“自己看看。”老董事長把一份報紙往陳浩陽麵前一扔。
料到老董事長馬上會發飆。
我偷偷瞟向那份報紙,果然昨晚的事上報了,醒目的標題跟我預測的幾乎沒兩樣:銀川集團董事長自家酒店私會神秘女子。
看來在坐的所有人不是在猜測我是誰而發呆,而是在驚訝陳浩陽竟然還敢把我這個與其私會的女子帶到股東大會來。每個人可能都在心裏臭罵我不要臉,下三濫之類的難聽話吧!
我惱羞成怒,暗暗瞥向他,心裏臭罵道,陳浩陽,我已經順從你了,你怎麼還算計我,讓我難堪?你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