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季呆呆地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陳浩陽安排的,我也沒把他怎麼著,他,他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可第二天警察就把我給帶走了,說那個人,那個人傷勢很重,差點死了,現在搶救過來了,正在重病房。”
“那個人是誰?”
“不,不知道。”他吞吞吐吐。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我快被他急死了。
“夢思。夢思把我保釋出來的,這件事還沒完,警察那邊說人雖然已經搶救了過來,但是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如果那個人出了事,恐怕我下半輩子就要在牢裏過了,就算他活過來,那,那肯定也會將我告上法庭,索要一筆巨額賠款,我,我完了,我完了……”他雙手插.進頭發中。
“吳季,吳季你冷靜點,你能不能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說清楚。”我大聲嗬斥道。
他消停下來,雙眼異常空洞,喃喃道:“如果,如果那個人真的是陳浩陽刻意安排的,那,那我更不可能有活路,我死定,死定了……隻要他不樂意,隨隨便便就可以弄死我,我怎麼跟他鬥,你別管我,我不想連累你,你走,你走。”
他亂了分寸,甚至可以說是發了瘋一樣,掀開被子,把我推出門外,用力關上了門,任我怎麼敲門他都不在理會。
胡夢思,對,胡夢思,我掏出手機,趕緊給胡夢思打去電話,糟糕的是連她的手機也關機了。
陰謀,一定是個陰謀,陳浩陽撒下天羅地網的陰謀。緊握手機,敲門仍舊未果。不能再等了,在這像無頭蒼蠅沒用,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也枉然,我必須找到陳浩陽。
衝出賓館,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快,機場。”
趕上了八點半那趟飛機,抵達b市機場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多了,左顧右盼,沒人來接我,那兩個保鏢真的也聯係不上陳浩陽?可能是太晚了,不敢打擾他。
坐上出租車,道:“師傅,月半山陳宅,快點。”
“好的。”
路上司機一個勁地跟我閑聊,羨慕地打探我是陳家什麼人,我沒心情搭理他,叫他快點開車,他閉上了嘴。
車子在大鐵門前停了下來,門口的保鏢隊長立馬過來盤問道:“什麼人?這裏是私人住宅區,趕緊……”
我推門下車。
“哦,是,是夫人啊,夫人,您怎麼這麼晚回來啊!”
“陳浩陽呢?”我一邊往裏走,一邊問道。
他緊跟著我:“董事長已經休息了,夫人,您突然回來,是不是有急事啊,您在這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報告安伯。”
“不用了,他在家就好。”我加快步子。
他攔在我麵前:“夫人,這,這,高小姐在家,您,您就別為難我了。”
“高小姐?她不是已經跟浩陽結婚了嗎?應該稱她夫人了,稱我為小姐才是了吧!”我止住步子。
“高小姐是跟董事長結婚了,可是董事長沒讓我們該稱呼,所以上上下下還是得稱高小姐為高小姐,稱夫人您為夫人。”
“我管不著,讓開。”我繞開他,繼續往裏走。
他不敢硬攔我,吩咐旁邊的人:“還愣著幹嘛,快去報告安伯啊!”
免得又遭到安伯的阻攔,我邁腿直接跑了進去,推開大門,直往二樓衝,推開陳浩陽的房門,房內漆黑一片,打開燈,陳浩陽窩在被子裏。自然他被驚醒了,抬手遮住眼睛,扭身見是我,眉頭立馬緊鎖。
我上去就將他的被子掀開:“你已經折磨了我,為什麼還要去陷害吳季?”
“董事長,對,對不起,我攔不住。”跟隨在旁邊的保鏢隊長低頭為難道。
陳浩陽不慌不忙地挪起身子,揮揮手。
緊跟著安伯趕到了,見我把陳浩陽給驚醒,嚇得臉色有些蒼白,在我耳邊小聲道:“夫人,您這是怎麼了,趕緊跟我下去。”
我鬧出的動靜不小,所有的傭人都被我吵醒,圍在一樓大廳內,嘈雜的議論聲傳了上來。
“這裏沒你的事,你出去。”陳浩陽又把舒伯嗬退。
舒伯走出房門,對樓下嗬斥道:“都幹嘛呢?回去睡覺。”
四下裏瞬間死寂下來。
我與陳浩陽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