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笑得出來,你倒是給我講講,失敗的人還有什麼值得可笑的。”他不解氣,掐住我脖子。
我抓住他的手腕,怒目對著他:“我笑你也聰明不到哪兒去,竟然真的會以為我對你這等喪心病狂的人動心,你是誰,你可是陳浩陽啊,你不是什麼都了如指掌,難道不值得笑嘛,嗬嗬嗬……”
“那我們就看誰能笑道最後。”他鬆開手,被子一掀,搭在床頭將我整個人掩埋。
我聽到了車子駛離的聲音,才拉下被子,小劉立在門口,驚訝地看著我,道:“夫人,您,您沒事吧!”
“沒事,早點休息吧!幫我把燈關了。”我搖搖頭。
“哦。”她傻愣愣地點點頭,關掉燈,帶上門。
我在黑暗中無聲流淚,我終於明白了,我對他動得不是情,而是因為長期受他的折磨,我也變成了一個心裏有病的可怕之人。
吳季打電話來問我為什麼沒去上班,我說我身體不適,想休息一天。跟著他馬上一大堆問題拋來,噓寒問暖。我暗暗自責,說不出話。
“你等著,我馬上到你家。”吳季見我不吱聲。
我立馬笑著回應道:“哦,不用,其實是女人問題,沒事,你安心工作吧。”
“哦,這樣是吧,那,那你好好休息。”他尷尬地笑道。
快下班的時候,我起床,把自己好好捯飭了一番,不為別的,隻是擔心吳季不放心會跑來看我。他沒來,也好,省得我掩飾不好,或者看到他根本無法掩飾,令他心碎令他擔憂,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暫且從新開始吧!
隨後有電話打了進來,見是座機,以為是廣告沒接,斷了沒幾秒,又打了過來。
我接通還不待我喂一聲,那頭便著急地問道:“吳季犯什麼事了?”
我聽出了是祝印健的聲音:“董事長,吳季怎麼了?”
“我看見他被兩個警察帶走了,是不是你們兩個又去找賀子高了,還是你們對他采取了什麼非法手段?”祝印健繼續追問道。
我腦子裏嗡的一聲。
“喂?說話啊,老實回答我,我看看還有沒有挽救的餘地,真是被你們兩個給害慘了。”祝印健生怕連累了他和他的公司。
“沒有,不過我想我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跟董事長您和閑雲公司沒有任何關係,您放心吧。”我掛斷了電話。
馬上打去陳浩陽的電話,傳來的竟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料到了是他,我不清楚他是以什麼方式害吳季被抓的?可我預感到,事情肯定很嚴重。我心慌的雙手打抖,翻到蘇楠姐的號碼。
“喂,蘇楠姐,陳浩陽是不是讓人陷害吳季了?”我問道。
“我不知道啊!夫人,發生什麼事了?”蘇楠姐跟著我著急,反問道。
“陳浩陽呢?為什麼手機關機?”
“董事長不是在夫人您那邊嗎?夫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還以為他一氣之下當晚回去了,原來是第一時間去陷害吳季了。
我沒時間跟蘇楠姐多說,道:“蘇楠姐,那我先掛了,你記得一旦有陳浩陽的消息立馬通知我。”
聽到他回答好,我迅速掐斷了電話,隨即翻出江峰的號碼,撥打過去。
江峰肯定不會跟我透露半個字的,他一接通,我便直接找陳浩陽,我說:“讓陳浩陽接電話。”
“夫人,我現在家裏呢,您怎麼不直接打董事長電話啊!”
“他手機關機了,你用不著騙我,陳浩陽是不是現在就在你旁邊,你讓他接電話,我有急事找他。”我說。
“夫人,我真的在家,在我自己家,董事長說了,視察完工作準許我放兩天假,所以我就回家陪老婆孩子了,不信你聽我孩子和他媽在玩耍的聲音。”
我聽到了孩子的嬉戲聲,還有個女人問誰啊,江峰回答說是董事長夫人。
他有意回避我,我找也是枉然,還是先找到吳季,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掛斷電話,急忙趕往分局。在分局裏詢問一圈,都說他們沒有抓什麼人回來。
我打去吳季的手機,依然還是關機的啊!不可能,祝印健說親眼看見吳季被警察帶走的,難不成是陳浩陽派去的假警察?他企圖私下裏對付吳季?
想到這兒,後背不禁發涼,走出分局沒多遠的我立馬轉身往回跑。
衝向那高高的為人名服務吧台,往上麵一趴。
“小姐,怎麼又是你啊,我都說了,我們……”
我氣喘籲籲打斷道:“我,我要報警,我那位朋友可能被人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