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賭,也萬萬不能賭,那就隻能以血來代替了,可總不能直接咬破他的手指,那沒辦法,隻能我自己來了,我看了看自己的大拇指,學電視裏看來的那招,放進嘴裏,閉上眼,幻想電視裏的人,眉頭一皺,一口下去便要出鮮血。
“啊……”痛的我差點大聲叫出來,拿出來一看,大拇指上隻有四個小小的牙印。
繼續吧!那痛哪裏再受得了。電視裏都是騙人的,李然你蠢不蠢。還是趕緊找找有什麼鋒利的東西,接著鋒利,瞬間劃破一道口子才是最現實的。
中不至於去廚房拿菜刀吧?隻能就地取材了,拿起筆看了看,筆頭顯然不夠鋒利,隨手扔掉,忙著去床頭櫃抽屜裏翻,沒有,又去衣櫃裏翻,終於一眼便被我找到了,衣服的拉鏈,就是它了。
我使勁車,企圖一把把拉鏈頭扯下來,可那玩意也挺緊的,無奈,隻能用牙齒咬住,然後在使勁撕拉。一番折騰,總算是把拉鏈頭扯了端了下來。端了的口子頂在大拇指上。李然,不能再猶豫了。
雙眼一閉,咬住嘴唇,狠狠地刺了下去,好在遠沒有咬自己痛,鮮血也瞬間從小小的口子中溢了出來,我趕緊跑過去,大拇指與他的大拇指蓋在一起,用腥腥的血染紅他的手指,再抓住他的大拇指按在了公章下邊。
總算整個離婚協議書就到此結束了,接下來就是收拾好殘局了,抓起幾張紙巾厚厚的繞在自己手指上,先給自己把血止了,以免不小心低落染到被子上。接下來是處理掉他手指上的血。
糟糕的是怎麼擦都擦不幹淨,沒辦法,我隻能把他的手指放進我嘴裏,喊幹淨了,然後再擦掉他手上的口水,把他的手放回去被子裏。
接著是一通收拾房間,把簽好字的協議書卷成筒,塞回小包包,把包包塞進床底。再是把他那份不知名的合同書和公章偷偷拿回他房間,原封不動的放回他的公文包裏,跟著又馬上掉頭回我自己的房間。
見他依然一動不動地躺著,一番折騰後的我總算可以放下心了,深深的呼了口氣,怎麼感覺這麼累啊,移到床邊,放肆的一屁股坐下,跟著躺了下去,倒在他的肚子上。
“咳咳咳……”他被我給壓醒了。
已經大功告成,醒了就醒了吧!要是還不醒,那我又該擔心他會不會直接被藥睡死過去了。我偷偷把捏在大拇指上的一團資金拋向床底,好在傷口不大,血已經止住了。
“你躺我身上幹嘛?”陳浩陽揚起身子。
側頭見他眯著眼睛看向窗外,又趕緊拿起床頭櫃的手機,我想他肯定在質疑自己,怎麼睡到現在才醒。
於是我趕緊先入為主,說:“喊了你好久了你都沒醒,躺著躺著,我也睡著了,你昨晚折騰的太久了,累壞了吧!”
我假裝剛醒來的樣子,揉揉眼睛,替他拿過衣服:“快起來吧!”
“不至於啊!”他喃喃著,接過衣服,掀開被子。
我不能讓他進一步回想懷疑下去,於是立馬打斷道:“還不至於呢,差不多折騰了三個小時,你的私人醫生不是說過嘛,你缺少鍛煉,那體力肯定有限啊!好在你總算是醒來了,不然死了還冤枉我是殺人凶手呢!”
我努嘴,既然賣萌有效果,那就得常用,多用。
“你這張小嘴是越來越利索了,昨晚沒把你幹夠是吧?”
我衝他吐吐舌頭,白他一眼,也轉過身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