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陽靠在床頭玩手機,臉上掛著輕浮的笑容,似乎在暗說:洗好了,那就快點過來接受我的羞辱吧!
我不安地靠近,掀開被子坐上床。
“今天有人給我發來幾張照片,你看看拍的怎麼樣?”他搭住我的肩膀,一把將我攬了過去,我雙手撐在他大腿上。
是我和張主管有說有笑走進飯店的照片。不用想也知道是他老婆發給他的。
“瞧這笑容,多開心,是不是想著晚上還能跟他一起燭光晚餐,然後再去賓館苟且一番,可是結果隻能跟我回家躺在我床上,於是乎就一愁不展了,是如此嗎?”他笑中帶刺,惡毒道。
“明顯是有人想要陷害我。”我說。
“做錯事還狡辯?你不背著我偷男人,別人陷害得了你嗎?”他用力勒住了我的脖子。
我抓住他結實的手臂,在想,他老婆有沒有把我查我哥的事告訴他。
“說。”他嗬斥一聲。
“說什麼?”我嚇得身子一抖。
他撲下來用力吻住我的唇,我抗拒嗚嗚大叫。
他鬆開:“說,還要我怎麼對你?床上喂不飽你是嗎?”
他的手覆蓋在我胸上,用力捏了下去。
我疼得眉心緊鎖:“你從來沒有拿我當人看過,這樣對我還不夠嗎?”
“朝三暮四的女人還想我拿你當人看。”他抓住我的衣領,薄薄的睡衣撕啦,往邊上劃開,露出吊帶。
他朝我潔白的肩部啃食而下。
我昂著頭,鼻子酸酸的:“陳浩陽,我從來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盡管我恨透了你。”
他停了下來,完全鬆開我,靠在床頭不吭聲,我拉扯好吊帶,蓋上肩膀,縮進了被子裏,背對他。
“啪嗒”打火機的聲音,他點燃了香煙,煙味沒一會便在房間彌漫開來。
他抽完一根煙,又開始有了動作,他轉身對著我,我小拳頭握緊,心痛,他又要開始了。
他俯下身,下巴擱在了我肩上,臉貼在我臉上,手拿著紙巾擦我眼角的淚:“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去公司上班了,還有,你哥的事別再過問,否則我不會第二次對你留情。”
他抓起我的手,把紙巾塞進我手裏,轉身關掉了燈。
計劃才剛剛開始,就以失敗而告終了,我重新被束縛在華麗的鳥籠中。
抱小治政在泳池邊的草地上散步的時候,三姨父給我打來了電話,好在這會兒陳浩陽不在。
我的心情本來就不好,接通便質問道:“遇到麻煩了吧?我早告訴過您,您自己不聽,我現在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您好自為之吧!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唉,然然等等。”
“還有什麼事?”
“你這是怎麼了?三姨父沒遇到什麼麻煩,就是想讓你來我公司上班。”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怎麼好端端叫我去他公司上班了?我摸不著頭腦。
見我遲遲不回應,三姨父道:“然然,你別多想,三姨父最近公司業務比較多,人手不夠,反正你在家閑著也是閑著,所以三姨父想請你過來幫幫忙。”
我思考再三,直言道:“三姨父,您還不死心,打算讓我代表您公司去跟他的集團談合作是嗎?”
聽見三姨父尷尬的笑,我猜對了,不待他開口:“三姨父,對不起,我真的幫不了您,我去隻會害了您。”
“然然,你誤會了,三姨父不是這個意思。”三姨父歎了口氣,“好吧,不說實話不行,但你千萬別跟陳董說,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好,你說。”
“陳董讓他的助理來公司找過我,要我盡快把你聘請到我公司來上班,否則競標的資格會被取消。”三姨父老實交代道。
我就知道,不可能有這麼莫名其妙的事,可陳浩陽這又是在玩哪一出?
“所以然然,三姨父求你了,來我公司上班,給三姨父一個機會成嗎?要麼我讓三姨給你打電話請你吃個飯?”他打出三姨這張感情牌。
“別把三姨牽扯進來,我明天給你答複。”我阻止,三姨要知道了,我爸媽便會知道,以我爸的多疑,定然又會查個究竟,我不想給他們帶去任何不必要的煩惱。
“好,好,那我等你答複,記住千萬別出賣三姨父啊,那個助理再三強調,不能說是陳董的意思,隻能靠我自己的本事把你叫來上班。”三姨父擔憂,再三交代。
“知道了。”我掛斷了電話。
傍晚時分,陳浩陽快到家的那會兒,我抱著小治政在大門口來回走動,陳浩陽的車子駛進大門,在我旁邊停了下來,陳浩陽下車拍拍手:“來,爸爸抱抱。”
見他心情大好,我把小治政放心交給他,他一邊抖著小寶寶,一邊說:“特地在大門口等我,有什麼事嗎?”
他往裏走,我緊跟在他身旁。
“浩陽,如果我三姨父不跟我坦白是你的意思的話,我不可能敢去他那裏上班的。”我憋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