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蕭一年。
皇朝中央燈火闌珊,金磚玉瓦鋪遍整個皇朝城。
秀央宮。
“娘娘,阮居的小賤人怎麼辦?”穿著藍色宮裝的丫鬟自苦一邊為蔣秀盤著發髻一邊問道。
“蔣阮?嗬,”蔣秀冷笑一聲,將一隻鳳凰於飛的金釵遞給自苦,“她還沒死?”
“是啊娘娘,聽婆子們說,蔣氏那個小賤人已經就剩一口氣了。”自苦頓了頓,“那······金樽的密碼······”
蔣秀的眸子突地一冷,神色猙獰,道:“若不是當初為了全局,父親又豈會將金尊給她!哼!”
蔣秀如今一想到金樽在蔣阮手中就氣的牙癢癢!她才應該是金樽的主人而不是將阮那個下堂婦!
“擺駕阮居!”
“是,娘娘。”
······
蔣秀的駕攆走走停停最終來到了一扇朱紅的大門前。
大門上的朱漆已經快脫落殆盡,雜草瘋長即將沒過門檻,門上的牌匾依舊可以看見兩個歪歪扭扭的兩個大字——阮居。
“開門。”自苦向著抬轎的太監吩咐道。
“是!”
“嘎吱!”一聲,厚重的大門緩緩打開,伴隨著一股腐爛的味道,其中夾雜著說不清楚的臭味。
蔣秀皺著眉頭捂住了鼻子,在自苦的攙扶下緩緩下攆。
隨著大門的打開其中的景象也一覽無餘,自苦突地瞪大了眼睛,轉身吐了起來。
蔣秀的眉頭深鎖顯然也沒有想到場麵是如此的惡心,但很快變舒展起來。
她蔣阮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門內的蔣阮慢慢的抬起頭來,目光癡呆的望著門口的眾人。
“嘿嘿······嘿嘿······”
“真是個傻子!”開門的小太監顯然也受不了,嘴裏嘟囔了幾句。
“你們在外麵守著。”蔣秀吩咐道。
“娘娘,你······是要進去嗎?”自苦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蔣秀,她是從小便跟隨小姐的,小姐有什麼習性他都一清二楚,尤其是潔癖非常嚴重。
其中有一次尚書家二公子林宇浩邀請小姐去遊湖賞花,結果就因為請柬上的一塊黑色汙漬小姐便大發雷霆,一口回絕了請求並再也沒有給尚書家二公子好臉色看過。如今她家小姐要進阮居······
蔣秀沒有說話,看了一眼自苦眼裏的警告意思十足。
自苦呐呐的閉了嘴,不敢再言語。
門內的蔣阮歪了歪頭,忽的神色猙獰起來,爬起來就向蔣秀撲去,可怎奈雙腿已經殘疾,剛站起來就搖搖欲墜的倒下,蔣阮隻得用眼睛憤恨的看向蔣秀。
蔣秀的眼光閃了閃,突然向前在蔣阮身前一米的地方蹲下。
“姐姐······”蔣秀的眸子晦暗不明,突然直挺挺的向後倒去,“啊!”
朱紅的宮門被一腳踢開,一個身穿九爪紋龍黃袍的人衝了進來,他扶起地上的蔣秀,關心之色毫不掩飾。
“秀兒,你有沒有事?”
“阿錦,姐姐她······”說完竟小聲低泣起來。
此時蔣阮的震驚之情已經溢於言表。
她怔怔的看著眼前身穿龍袍的男子,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將她打入這個十八層地獄!可笑的是他的江山都是她蔣阮打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