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的內涵
音樂的語言
人類文化的傑出代表——音樂和舞蹈,隨著曆史的發展一步一步走近我們,帶著誠摯與激情。
著名匈牙利音樂家李斯特曾說:“音樂可以是人類萬能的語言,人的感情用這種語言能夠向任何心靈說話和被一切人所理解。”法國著名的舞蹈家諾維爾也說:“舞蹈包含著成為所有語言中最為雄辯的一種語言的一切必要條件。”對於舞蹈藝術而言,“必須讓心靈、臉孔、手勢、舞姿——一切都在這裏構成一個整體,用既有力又真實的語言來說話。”
音樂與舞蹈的語言是怎樣的?在我們跨進這兩個巨人的“心靈世界”探求其魅力所在之前,我們需要先讀懂它們的語言。
音樂的語言是作曲家創作樂曲的一套表情達意的體係。也就是說,一首音樂作品的思想內容和藝術美,要通過旋律、節奏、節拍、速度、音色、音區、和聲、調式等各要素才能表現出來。
旋律又叫曲調,是按照一定的高低長短和強弱關係而組成的音的線條。它是塑造音樂形象最主要的手段,是音樂的靈魂,是感情的符號。旋律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可以直接通向聽眾的心靈,把作者的萬千思緒滲入到聽眾心裏。
音樂的三要素
音樂表現人的情感和思想並不單純依靠旋律,還有節奏與和聲,它們與旋律一起被稱為構成音樂的三要素。節奏是各音在進行時的長短關係和強弱關係。由於不同高低的音同時也是不同長短和不同強弱的音,因此旋律中必然包含節奏這一要素。節奏包括拍子(音樂進行時強弱規律)和快慢(音樂進行時長短、急緩規律)兩層意思。日常生活中,當我們聽到輕快的圓舞曲時,便會想到人們翩翩起舞的場麵;聽到有力的進行曲,就仿佛看到軍人在雄赳赳、氣昂昂行進。生活中充滿著節奏,快而輕捷的節奏使人產生愉快、活躍的感覺,緩慢、呆板的節奏則會帶來沉重壓抑的感覺。
和聲是兩個以上的音按一定規律結合起來同時發出,在聽覺上能產生一種特定效果。組合在一起給人以和諧、協調感覺的叫“協和和弦”,相反,樂音組合給人以不協調,刺耳,不安,壓抑,紛擾的感覺的叫“不協和和弦”。和聲的功能作用,直接影響到音樂力度的強弱,節奏的鬆緊等。此外,和聲的音響效果還有明暗和疏密談濃之分,從而使和聲具有渲染色彩的作用。
音樂的“曲式”
音樂具有自己特殊的語言,並具有自己特定的“寫作章法”。在作曲理論中,稱這種章法為“曲式”。曲式在音樂創作中有極其重要的意義,它是一部作品的外在形式,也是決定一部作品性質的主要標準。對於這個形式的標準,在不同作曲家和不同作品中是個性與共性的並存。所謂個性,是作曲家在不同作品中所運用的具有獨特特點的形式,而共性則是指在音樂創作的漫長曆史過程中逐漸產生和形成的一些合乎邏輯的具有共同規律的典型結構形式,這種共性具有相對穩定性和曆史繼承性,被一代又一代的廣大作曲家所采用。
作曲家在創作一部大型作品時,首先要做出一個主題,也就是樂曲中具有比較獨立的結構形式的、意義比較完整的、能體現樂曲基本格調的段落,而後對其進行發展與變化。其中主要手段有:重複即原材料再出現一次;變奏即把原材料在旋律上、節奏上、和聲上等加以裝飾變化;模進即在不同音高上對原材料的模擬;分裂即把完整的旋律逐漸依次減少;更新即把原材料變成一種新的對比材料;再現即原材料經過一段變化發展而再次原樣出現。
在運用以上技巧基礎上,按照不同曲式,作曲家對作品進行結構安排。曲式有二段式、三段式、複三段式、回旋曲式、變奏曲式、奏鳴曲式、回旋奏鳴曲式、混合曲式、套曲形式等等。
奏鳴曲式通常用於交響曲、協奏曲和奏鳴曲的第一樂章,在貝多芬《命運交響曲》的第一樂章中,我們就可以具體看到奏鳴曲的應用:
這個樂章沒有引子,第一主題開門見山地奏出:這是命運的威脅在英雄心中掀起了波瀾,嚴峻的考驗沒有把他嚇倒而是激起了他奮起反抗與鬥爭的決心。經過一個連接句,由它派生出抒情的第二主題,顯示了英雄內心另一麵——對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接著,號角聲又把主人公帶回到嚴酷的現實中,似乎在暗示主人公不得不把一切美好的幻想擱在一邊,集中力量去扼住命運的喉嚨,現在這場鬥爭在主部主題內部展開,木管樂器和弦樂器你爭我奪地演奏同一個主題,反映了主人公的內心激烈衝突。
回旋曲式起源於歐洲民間的倫巴舞曲,由同一個基本主題和幾個不同的插部相互交替構成。基本主題至少出現三次。回旋曲式適合表現活躍歡騰的情緒,交響曲、奏鳴曲的末樂章常使用它,如柏遼茲的《幻想交響曲》第五樂章,韋伯的《邀舞》則是一首回旋曲式的圓舞曲。
變奏曲式是用變奏方法發展一個主題,使它能得到多方麵的表現和發揮,結構是:主題——變奏1——變奏2——變奏3……變奏次數不定,方法是在速度、力度、節奏、音色和伴奏音型上加以變化。奏鳴曲的慢板樂章常使用變奏曲式,如貝多芬的《熱情奏鳴曲》。
音樂的體裁
曲式是音樂材料排列的樣式,體裁則是音樂的品種。各種不同的體裁,如歌曲、舞曲、進行曲、諧謔曲、敘事曲、夜曲、序曲、交響詩、協奏曲、交響曲、組曲等,各有不同特點,適合於表現不同的題材內容。
我國的歌曲藝術在原始社會時期就已經形成和發展了。傳說伏羲時的“網罟之歌”,神農時的“扶犁之歌”反映了早期歌曲是在勞動生產中產生的,而夏商後則有《詩經》、楚辭、樂府、絕句、律詩、詞曲等。樂府歌曲中有用絲竹樂隊伴奏的“相和歌”,有用鼓、角、饒以及橫笛等樂器伴奏的“鐃歌”和“橫吹曲”,如《關山月》。還有一兩種管、弦樂器伴奏的抒情獨唱曲,稱為“倚歌”。此外還有用古琴伴奏的琴歌,與舞蹈法結合的漢魏相和大曲,唐宋歌舞大曲。
唐宋以前的歌曲,由於記譜法不夠發達,隻有個別由七弦琴承傳下來的如《胡笳十八拍》,唐宋時候,工尺譜逐漸完備,才有歌譜留傳,如《風雅十二詩譜》《霓裳中序第一》等。宋代薑夔創作的詞體歌曲十四首,是最早由作曲家自己寫定的樂譜,是中國音樂和世界音樂中寶貴的財富。元明以來的歌曲則大多保留在戲曲曲藝中。除《關山月》《胡笳十八拍》外,我國古代歌曲的代表作品還有《陽光三疊》《念奴嬌·赤壁懷古》《古怨》《揚州慢》以及20年代後譜曲的《蘇武牧羊》《木蘭辭》《滿江紅》等。這些歌曲都是根據著名詩人的原詩、詞譜寫的。
我國現代歌曲的產生是在維新變法之後,廢除科舉熱潮中建立起來的新式學堂開設了唱歌課,學堂歌應運而生,絕大部分是音樂教師采用日本或西洋的歌調填詞而成,如《何日醒》《勉女權》等。隻有最早創立樂歌課的沈心工先生的《黃河》、近代音樂家李叔同先生的《春潮》等少數幾首詞曲是新作的。我們最熟悉的這個時期的一首歌曲《送別》就是李叔同先生作詞編配而成的:“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濁酒盡餘歡,今霄別夢寒。”“五四”新文化運動中,我國現代音樂藝術教育家肖友梅、黎錦暉以及語言學家趙元任等創作了一些藝術歌曲、學校歌曲,如膾炙人口的《可憐的秋香》《五四紀念愛國歌》《海韻》《教我如何不想他》等。在“九·一八”之後,許多愛國作曲家和聶耳、冼星海等革命音樂家創作了許多反映階級壓迫和民族危機下人民群眾苦難生活和具有群眾性、戰鬥性的歌曲,如《抗敵歌》《漁光曲》《畢業歌》《賣報歌》《碼頭工人歌》《鐵蹄下的歌女》等,其中人民音樂家聶耳為影片《風雲兒女》主題歌譜曲的《義勇軍進行曲》象征著中國人民百折不撓、勇往直前的戰鬥精神。由於它在中國人民爭取自由解放的革命鬥爭中起過巨大鼓舞作用,建國以後便成為舉世聞名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在延安等革命根據地和解放區,產生了許多民族風格和生活氣息濃鬱的優秀歌曲,如《鬆花江上》《打回老家去》《遊擊隊歌》《抗日軍政大學校歌》《在太行山上》《到敵人後方去》《新四軍軍歌》《中國人民解放軍進行曲》《南泥灣》等經久不衰的革命歌曲。
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音樂藝術獲得了百花齊放、蓬勃發展的生機,音樂家們為人民創作了大量或優美動聽或激昂向上的藝術歌曲和通俗歌曲,《歌唱祖國》《我的祖國》《祖國頌》《祝酒歌》《我愛你,中國》等動人的旋律已成為社會主義中國的象征,我們青少年喜愛的優秀歌曲代表作則有《我們的田野》《讓我們蕩起雙槳》《快樂節日》《我們多麼幸福》《聽媽媽講過去的事情》《中國少年先鋒隊隊歌》《青年友誼圓舞曲》等,反映我國新一代健康成長的風貌。
在西洋樂作品中常見的體裁有以下幾種:
交響曲的前身是意大利歌劇序曲,在劇院中演奏。到了18世紀後半期才脫離了歌劇,成為在音樂會上演奏的獨立的音樂體裁,常用來反映比較重大的主題,有一定的哲理性。它一般有四個樂章:通常用奏鳴曲寫成的快板是第一樂章;表現沉思、幻想意境的抒情的慢板或行板是第二樂章;表現舞蹈、休息、娛樂等畫麵的稍快而活潑的諧謔曲或雅致的小舞曲是第三樂章;而第四樂章一般是熱烈的快板,大多是群眾性慶祝鬥爭勝利,英雄凱旋的歡樂場麵。
協奏曲是采取某一件獨奏樂器和交響樂隊協同演奏的形式,在思想內容的挖掘上沒有交響樂那麼深,強調的是表現獨奏樂器的個性,發揮它的技巧。如果說交響樂以戲劇性、哲理性見長,協奏曲則以抒情性、技巧性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