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站住,打劫(1 / 2)

隆冬臘月,燕山早被大雪蓋住,山林寂靜一片,這寒冬天氣,連最耐凍的雪豹也會盡量減少外出。而遠處漸進的腳步踩在雪地的嘈雜聲卻表明,即使在這樣的天氣也是不乏有人活動的。

“凍死了,哎!秋天走不就行了,非得等到臘月,年都過不了不說,還得來這受凍。”打頭一青年低聲抱怨道。

“就你事多,”一旁年紀大些的中年男人低聲喝道,“此鏢事關重大,連那位大人都出動了,是你想什麼時候出就什麼時候出麼?”

“我們會友鏢局什麼時候這麼謹慎了,又是大過年的出發,又是不掛鏢旗的,連供奉都出動了,這也太謹慎了吧。”小青年本來年貨都買好了,要回縣城老家陪家人過年,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年後就張羅著娶房媳婦,從此老婆孩子熱炕頭......沒想到,就在自己夢還沒做完,就被人從被窩裏拉出來,帶到了這。自然怨氣衝天。

中年冷哼一聲道:“你懂什麼,此次走鏢容不得半點疏忽,冬天出行,就是要躲那幾個大山賊,不掛鏢旗,就是不想讓他們察覺生事。就是遇到了小股山賊,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那要是那幾寨人馬剛好聚來了呢?”青年似乎是要和中年作對般的不停的提出異議。

中年看都不看他一眼道:“大冬天他們要真能將幾百人藏在山上伏擊,不露出半分蹤跡的話。這鏢我送他又如何!”

轟!前方傳來一聲巨響,石塊嘩啦啦掉下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諸位,這大過年的不在家中好好享福,來這荒郊野嶺的挨餓受凍,我這人向來樂於助人。不如你們把貨交給我,我給你們保管著,你們也能早日回家休息。如何?前方有個人影在爆起的雪霧中緩緩走來,邊走邊說道。

待走近了,才發現是個是個黑大漢。此人身高八尺,頭上裹一深灰頭巾,穿著破布棉衣,身後背著一口大刀,一張國字臉本顯得還算順眼,隻是麵龐一道斜著的刀疤卻多了一分猙獰。

“你是何人,這天寒地凍的,話說的大,也不怕凍掉了舌頭。”說話的確是那中年男人。

那中年長年走鏢,也是有傲氣。見大漢一人也敢來劫鏢,自是不爽,再加之剛才告訴青年此鏢是非少,就來了劫鏢的,臉上也是掛不住,所以話中也是帶了幾分火氣。

大漢嗬嗬笑著:“我也沒什麼名氣,老子給了劉姓,也沒什麼大名,喚作劉石頭,這幾年在江湖上行走,別人若叫,也隻叫做個刀疤劉。免得和些個小狗小貓做了幹親戚。”

中年一驚,喊道:“莫不是那活閻王。”

劉石頭哈哈大笑道:“不過是大家夥抬舉,起個諢號,若是正經叫來,不笑掉個大牙。先生喊我個劉石頭就行”

中年道:“隻聽好漢在蜀地,山西,河內,一帶走動。怎麼有閑心在北地燕山行走。”

劉石頭還是嗬嗬笑道:“自是三郡朋友眾多,我也不願在別人照拂下討生活。這不,來這混跡。還望先生看在江湖之誼,接濟一二。”

中年還想再說幾句,旁邊青年早已按捺不住,大喊:“管你是個活閻王,死閻王,在我會友鏢局撒野,便是自尋死路。記住殺你的人是會友鏢局趙平。”

說著,提刀砍來,伴著衝刺的氣勢和青年的大吼,刀鋒也是有幾分氣勢。

劉石頭看著青年衝來,臉上還是保持著笑容,隻是這笑在刀疤的襯托下,不但沒讓人感到和善,反而更有兩分恐怖。

隻見劉石頭腳向下一戳,再一揚,隨著氣勁,飛起了漫天雪花,飛向青年,雪花被氣勁推著,飛的極快,隻聽嗖嗖,幾聲就到青年麵前。

青年見雪花飛的急,也是不敢托大,刀勢一變向上一兜,左手護住頭臉。雪花打來,打在刀上,竟發出叮叮當當金屬相撞的聲音,打在青年身上,爆出一片血霧。

青年受疼,還沒喊出,又見一片陰影襲來,青年身軀就被豎著劈作兩段。

劉石頭一刀劈死青年,刀也不停,隻一橫,叮叮兩聲,擋住了飛來的兩根弩矢。身子往後一仰,一個鐵板橋,躲過身後橫來一刀,右手隻一捅,將那個繞到身後的中年捅死。

劉石頭仰起身子,誇讚道:“果然是北地第一大鏢局,厲害厲害,要不是我手快一招,早被砍翻在此.”

原來青年性子雖急,心思卻縝密,手底下功夫也不差,一個人也是走過不少鏢,年紀輕輕就是鏢師了,也是知道“三分保平安”的道理。平日裏和中年鏢頭合作,也是天衣無縫,中年鏢頭穩重,他卻是機靈,此次知道不能善了,就裝作什麼也不懂的楞頭青,中年鏢頭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想兩人合擊,將劉石頭擊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