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性越軌與性違法
第一節 概述
對青年進行性倫理道德教教育中,弄清性越軌與性違法概念極為重要,尤其在60年代歐美掀起所謂“性解放”思潮的影響下,輕率地把人類為生存發展需要而確立起來的性道德一概斥之為性禁錮,就更需要引導青年弄清這些概念和界線。
一、性越軌與性違法
1性越軌行為
(1)性越軌行為的概念性越軌行為是指違反社會道德與文明準則的性行為,嚴重者觸犯刑律,構成性犯罪行為。目前在中國的性越軌行為有上升趨勢,主要表現為婚前性行為、非法婚姻、婚外性行為、賣淫嫖娼、拐賣婦女、買賣婚姻,以及猥褻婦女、強奸、奸淫幼女和性敲詐勒索等。總之,一切違反性道德和性違法犯罪性行為,都屬性越軌行為。
(2)性越軌行為的危害及對策性越軌行為,對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對社會的安定和社會治安秩序的維護,對家庭的穩定和美滿幸福,對子孫後代的身心素質,對社會道德風尚和社會精神文明的建設都有不同程度的危害。
性越軌行為是社會多種消極因素以及自身不健康心理因素交互作用的結果,是衡量社會道德水平和社會風貌的重要標誌之一。其形成原因是比較複雜的,既有生物性因素,又有社會性因素;既有生理性因素,又有心理性因素;既有世界觀、道德觀等意識形態的問題,又有性心理變態者心理與行為異常的問題等。因此,對性越軌行為的矯治,也需要采取多種手段,如社會輿論中的道德譴責、思想教育、嚴肅法紀、刑罰打擊和加強對性犯罪者的勞動改造,以及對性變態者的心理矯治等。
2性逆變心理及其行為
性逆變心理即女性性權利被侵害後,所發生的逆向反應的心理。受到性侵犯的女性,在一般情況下不會發生性逆變心理,而有些被害人由於受到嚴重心理挫折,在缺乏正確疏導情況下,在一定條件下則易於形成性逆變心理。另外,還有一些被害人在一定自覺性動機和一種不完善被害情況下發生的性行為,則更容易形成性逆變心理。性逆變心理的形成,往往會導致性犯罪的發生,使她們從一個被害者而墮落成為一個害人者。受到性侵犯的被害人形成性逆變心理的主要心理因素,一般有以下幾種:
(1)擇友不當受騙失身被害,往往會導致產生報複心理而逆變。
(2)由於追求錢物和物質享受被害,易導致性淫亂而墮落逆變。
(3)因性意識受到腐蝕而被害,由此而強化其自覺性動機而逆變。
(4)對性活動好奇、模仿、嚐試而被害,會逆變而越滑越深。
(5)參加違法犯罪團夥尋求“靠山”被害和由於受到教唆、引誘等被害,則往往難以自拔而逆變。
(6)性犯罪的女被害人,由於嚴重心理創傷,也往往容易產生“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而逆變。
3尚未違法的女性性越軌行為的特點
尚構不成刑事犯罪的女性性越軌行為,是介乎於一般不道德行為和受刑罰處罰的犯罪行為之間的一種行為類型,具有邊緣性、低級下流性、腐蝕性、隱蔽性、重複性和難改性等特點。
(1)邊緣性較重者已接近於受刑罰處罰的性犯罪邊緣,較輕者也已超過一般的行政紀律處分的範圍。這種臨近犯罪邊緣的性行為,如不進行教育,使之懸崖勒馬,則會滑入犯罪泥坑。
(2)低級下流性這類婦女全然不顧社會道德的約束,為滿足性淫亂刺激和生理性需求,為得到金錢和物質享受,把自己的性機能降低到一般動物的水平。
(3)腐蝕性她們總是自覺不自覺地傳播低級下流的、腐朽的性意識、性觀念,加之他們行為的低級下流性,極易於腐蝕一些意誌薄弱、思想不健康的人,腐蝕某些青少年走上違法犯罪道路。
(4)隱蔽性由於其行為的低級下流性,往往會遭到公眾的強烈否定和厭惡,她們一般都是隱蔽的,選擇避開他人視聽或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同時對其性越軌行為也都保守秘密。
(5)重複性她們的性越軌行為往往是重複進行的,多次實施同一類型的性行為,而且通過其性體驗和滿足感的反複會更加強化其性越軌意識,越陷越深,逐漸型定動力定型。
(6)難改性女性性越軌行為的重複,極易形成心理上的強化效應,使其性欲出現畸形發展,形成性機能亢進等,且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7)社會危害性行為人的越軌行為形成影響社會治安的一種不穩定因素,帶來不良的後果,我們了解掌握其特點,正是為了更好的對她們進行教育、挽救和改造。
4婚前性行為
(1)婚前性行為的概念婚前性行為是指男女之間結婚前有性交的行為。這種性行為的男女雙方可能是後來結成夫妻的(這多是雙方在戀愛過程中發生的性交行為),也可能是各自與其他異性結為夫妻的男女。在某些國家的某些民族中,至今仍有婚前性行為的自由。但在多數國家和多數民族中,婚前性行為是不為社會輿論、倫理觀念所允許的。如何對待婚前性行為,與各國家和各民族的風俗、倫理觀念等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
(2)西方的婚前性行為西方國家婚前性行為比較普遍。據美國艾爾弗雷德·金賽在30多年前的統計材料表明,早在四五十年代,美國青少年女性就有一半婚前進行了性交活動。另據美國社會學家羅伯特·索倫森在他1973年的《當代美國青少年的性行為》一書中指出:在16~19歲的青少年中,有72%的男性和57%的女性有過婚前性行為。在進入20世紀以來,廉價而有效的各種避孕藥品和用具的廣泛采用和“性解放”“性自由”思潮的泛濫,男女青少年兩性婚前性行為更是不斷增加。
另外,據戴夫斯關於婚前性體驗與結婚成功關係的研究,婚前就同訂婚者及其他人有過性關係的男女,婚後的幸福程度較低。據洛克的研究,在離婚者中,同訂婚者以外的女性在婚前有曖昧關係的男性所占的比率較高。總之,從不少研究看來,沒有婚前體驗的人,一般地說,其結婚成功率要高些。
(3)中國的婚前性行為中國婚前性關係的發生率,近幾年來亦呈上升趨勢。據一調查報告表明,某市對2409名未婚女性進行調查,發現居住在市區的有半數以上有過性經曆,居住在農村的大多數有過性經曆。其中21歲以下,初中以下文化程度的比例高;25~28歲者和大專以上文化程度者則相對為少;再是待業者和個體戶為高,幹部、教師為低。當前出現的新情況與一部分人的性觀念的變化是有一定關係的。據劉達臨等報告對中國2萬例性文明的調查,其中2000名有性犯罪的人,關於性觀念方麵,對婚前性行為的看法數據統計情況分析:認為對方情願就不必幹涉者,認為隻要以後結婚就無妨者和認為無所謂者占絕大多數,隻有少數人認為對社會風氣不利應反對。要指出的是,上述在性犯罪人中的調查比率與在大學生中的調查差不多,可見性道德觀念的滑坡現象嚴重,並直接導致了婚前性行為發生率的明顯上升,這必須引起各有關方麵的注意。
5婚外戀和婚外性關係
(1)兩者的概念婚外戀是指有配偶的男女又同其他異性建立的戀愛關係。婚外戀是一種不正常、不道德的戀愛,它常常破壞一方或雙方的婚姻家庭。對這種行為應予批評教育,引起嚴重後果的要進行紀律製裁。
婚外性關係是指已婚的男女與配偶外的其他異性發生的性關係。對於婚外性關係,民族風俗習慣不同,曆史條件不同,社會道德標準不同,人們所持的態度也不同。世界上有些民族允許婚外性關係。在中國社會中,婚外性關係被視為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是社會道德所不允許的。正當的、受社會承認和保護的性關係,隻能是夫妻之間的性關係。
(2)原因與危害婚外戀與婚外性關係是一種複雜的社會現象,究其原因也是多種多樣的,有的是愛情與婚姻的分離;有的是麵對死亡婚姻的離異的艱難;有的是夫妻關係長期不和諧;有的是一見鍾情的失敗;有的是誌趣情調愛好的矛盾激化;但更多的是受“性解放”、“性自由”西方腐朽思想的影響,“性自由”理論是婚戀賴以生存的主要思想基礎之一。在兩性關係上,“一切都任其自由”,這就是“性解放”和“性自由”的定義,正是由於這種“性自由”的流毒的影響,在一部分青年人中也出現了一些錯誤的論調,如所謂“不一定要嚴守忠貞專一觀念”、“在感情上的婚外性生活是可以理解的”、“愛情與性生活不必一致”,以及“性解放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等。這些人對婚外戀和婚外性關係帶來的一係列的社會問題視而不見,實際上把對於配偶、子女、家庭和社會的責任感全部置之度外,隻注意個人的性欲發泄。這些人宣揚什麼“動物的生物性本能論”、“性關係的自由意願論”、“愛情的可轉移論”、“個人隱私權論”等,總之,這些人主張個人私事誰也管不著。由於這種“性解放”、“性自由”流毒的泛濫,在某些地區離婚率異乎常態的上升。據中國一作者對某市已婚夫婦的調查表明,有15%的已婚女性中不隻一個性伴侶,可見問題的嚴重性。這種所謂“性解放”、“性自由”觀念的蔓延,不僅導致在青年精神上、生理上、文化上和風氣上的種種危害,更為嚴重的是引發家庭和社會的不穩定性,甚至引起性病的傳播和誘發各類刑事案件的發生。
6兩性關係中的流氓行為
兩性關係中的流氓行為,情況較為複雜,必須注意分清罪與非罪界限。情節惡劣的流氓行為觸犯刑律,要以流氓罪追究其責任。情節輕微尚構不成刑事處罰的流氓行為,則以違反治安管理行為處罰。
兩性關係中的流氓行為是以性為動機的,它與強奸罪主體性動機(包括未遂)的區別,在於前者沒有強迫的行動,而後者則是為了達到奸淫目的而實施強行性交的行為。
兩性關係中違反治安管理的流氓行為的主要表現形式有以下幾種,即撫摸女性乳房或下身的猥褻行為;性變態心理的露陰癖、磨擦癖行為;強行與女性摟抱、接吻行為等。其共同特點在於行為人的主觀動機與性有關,都是為了尋求性的刺激或變態心理的滿足。
7私通、通奸及騙奸
(1)私通私通是專指未婚男女之間的性行為,用以區別於已婚男女之間的通奸,也有的將私通和通奸作為同一概念,即私通指沒有婚姻關係的男女之間發生性關係。自嚴格科學意義上的婚姻家庭產生以來,私通就是一種為社會道德所不允許和受到社會輿論譴責的行為。而在某些國家,或某些國家的某一曆史時期,包括古代的中國在內,都曾將私通作為犯罪或嚴重犯罪的行為實行嚴懲。目前某些國家的刑事法典也還規定有私通罪,如意大利刑事法典第559條規定:私通者,處2年以下徒刑。私通現象在各個國家和地區,在不同的社會製度下都是存在的。在當代西方社會生活中這已經是一種相當普遍的社會現象。據美國統計,1975年美國有私生嬰兒447900人,占全年出生總數的142.5‰,可見私通現象的嚴重性。在中國,我國的婚姻製度規定私通為非法,不僅應當受到社會道德輿論譴責,還應當受到紀律處分。
(2)通奸通奸是指沒有夫妻關係的男女之間秘密的自願發生的不正當的性行為。中國的一夫一妻製,徹底否定任何形式的非夫妻之間的性關係,更不準搞變相的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製。通奸是一種受到社會強烈譴責的極不道德的行為。它會造成家庭內部感情淡漠、矛盾激化,甚至導致家庭關係破裂。由於通奸行為會使當事人和其家庭成員受到強大的社會壓力和心理刺激,往往會造成家庭悲劇或激情性犯罪行為。
有的國家的刑事法典還規定有通奸罪條款,如《韓國刑事法典》第二十二章妨害風俗罪中的第241條規定:“(一)有配偶之人通奸者,處2年以下勞役;(二)前項之罪須其配偶告發受理。如配偶縱容或宥恕者,也不受理”。《印度刑事法典》第372條有“非法性交”可處10年的監禁並處罰金的規定。在該條的說明之解釋:“在本條例範圍內,‘非法性交’,是指未結婚的人之間所實行的性交;或不具有一定社會的法律或習慣所認可的準婚姻關係的人們之間的性交。”
(3)騙奸即男子騙取婦女同意與之發生性關係。一些國家中出現了在深夜冒充婦女的丈夫騙奸受害人的案例;也發生過外科醫生以治病為名,取得婦女的信任,而將其奸淫的情況;此外,還有的以宗教迷信進行騙奸;還有一些則是以結婚為名到處騙奸女青年,在美國稱之為“詭計性交”。為此,有些國家的刑法中明確規定了騙奸問題。如《意大利刑事法典》第519條規定:行為冒稱他人,使婦女陷於錯誤,而趁機奸淫的,屬強奸犯罪行為之一。《加拿大刑法》第143條(2)規定:“以下列方式獲得婦女之同意:……Ⅱ偽裝其夫;Ⅲ以虛偽或欺騙之行為”,在這兩種情況下奸淫婦女的,以強奸罪論。《美國模範刑法》第213條第3款第(1)項規定:行為人並無與對方之女人結婚的意思,竟虛偽約定與其結婚,而使該女人應允涉與其性交,屬“詭計性交罪”。但在美國也有一些州認為,在騙奸的情況下,不能一律都視為強奸犯罪。一般來說,冒充丈夫強奸婦女,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是強奸犯罪行為,極少數情況下是通奸行為。由此可見騙奸的情況比較複雜,必須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有的應以強奸論處,有的也可另行處理。
8賣淫、嫖客、娼妓
(1)賣淫:賣淫是指婦女以營利為目的或為了達到其他目的自願出賣肉體,與男子發生性交的行為。有的婦女出賣肉體是為了賺錢,這是多數的。但總起來看,賣淫婦女賣淫的動機也是比較複雜的,有的不一定完全是為了金錢。有的是為追求情樂,有的是好奇,有的是為報複男性,有的是上當受騙被迫的。賣淫是必須堅決消滅和取締的社會現象,與建議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相違背的,並要教育青年決不能卷入這個社會不良現象的漩渦,要堅決進行抵製,並予以批判廢止。
(2)嫖客與娼妓:嫖客是指嫖宿暗娼的男子。嫖客以錢物為代價同賣淫婦女發生性行為。
娼妓是靠賣淫為生計的女子。娼妓是一種社會曆史現象,它是人類曆史上隨著母權製被父權製所代替而出現的,中國已取締了妓院,廢止了娼妓製度,中國成為世界上沒有妓院的文明國家。近些年來由於種種原因,我國的賣淫婦女日趨增多,目前正在采取各種有效措施取締和禁止。嫖娼現象是社會輿論批判的,給個人、給家庭都會造成不良後果!因此,這種社會壞現象應堅決受到批判,並與以製止。
在西方國家,娼妓是一個嚴重的社會問題。在大中城市、商業繁華地帶、船塢碼頭、海濱港口及旅遊勝地等一些流動人口較大的地方更為嚴重。賣淫的形式也多種多樣,有妓院、酒巴、按摩室、車站、旅館等。服務項目有直接的肉體關係,或其他乖僻的變態性滿足方式等。這種商業式男女亂交已成為西方社會十分頭痛的社會病。賣淫不僅誘發犯罪,而且為犯罪提供條件。有的妓女扒竊嫖客錢財,有的嫖客搶劫妓女、謀殺妓女。妓女往往也參與吸毒、夜盜、酗酒、搶劫等違法犯罪活動。據調查,在美國紐約,就有40%的妓女幹過這些勾當。妓女大都是在十幾歲就流落“風塵”,開始卷入一連串性生活體驗而墮落為淫婦。由於他們的性器官完全隻是男人發泄性欲的機器,反複無常,同樣模式的性生活,使她們許多患有不孕症,生育能力基本喪失。
二、性犯罪
對青年進行性倫理道德和性法律教育時,要對青年進行關於“性犯罪”的教育,這是更為必要的。
1性動機犯罪
(1)性動機犯罪的概念性越軌行為嚴重者觸犯刑律,即構成性犯罪行為。性動機犯罪是指犯罪人為滿足其性欲而實施的犯罪行為,稱為性欲犯罪或性犯罪。如強奸、輪奸、奸淫婦女、強迫性猥褻、流氓淫亂活動,以及性變態者的性倒錯行為(屬性心理障礙、心理疾患)外,多是那些缺乏教養、情趣低下、道德敗壞、精神空虛的人,其個人追求感官刺激與滿足,醉心於腐朽下流的性生活。性動機犯罪屬於侵犯人身罪,大都采用暴力、威脅作為手段,此類犯罪極易形成惡習和頑固的動力定型,主要是因為性犯罪實施過程中,由於滿足感的體驗所產生的強烈強化效應所致。性動機犯罪以青少年居多。
(2)性動機犯罪的表現性動機犯罪是指那些以非法性行為、性侵害、性淫亂為特征的觸犯刑法的犯罪行為。其基本特征表現有兩個方麵:
①以暴力、威脅等手段,違背婦女意誌,強行與之發生性關係的行為,以及強迫婦女賣淫的行為。
②以散布淫亂思想,使用淫穢物品、性藥品或其他類似手段和提供物質條件,與婦女發生非暴力脅迫的性行為,以及在上述情況下誘發淫亂思想而進行兩性混雜的性交行為,並且這種危害社會的行為已達到應當受刑罰的程度。
2性犯罪類型與主要特點
(1)性犯罪類型即性犯罪的表現形式及範圍,對此各國家有其不同的分類。根據中國的刑事法律,主要有以下幾種類型:
①強奸罪、輪奸婦女罪。
②奸淫幼女罪,是指不擇手段奸汙不滿14歲幼女的行為。
③強迫、容留婦女賣淫罪。
④流氓侮辱婦女罪。
此外,進行淫亂活動的流氓團夥,情節惡劣,危害性極大的可以流氓活動罪論處。
(2)性犯罪特點性犯罪除前麵已談及的兩個基本特征外,尚具有以下主要特點:
①野蠻性與殘暴性在性犯罪分子的意識裏,絕無尊重人權的人道主義可言。如在強奸犯罪中,犯罪分子為發泄性欲,往往對被害人使用暴力實施強製,甚至有的在實施強奸後用凶器切割被害人的陰道、乳房和麵容,直至殺人滅口。有的先奸後殺,有的先殺後奸屍,對於被害婦女來說,根本沒有人身權利可言。
②無恥性與淫亂性性犯罪者寡廉鮮恥,以玩弄異性為第一樂趣,有的則發展為男女流氓群宿群奸,淫亂成癖。
③糾合性與團夥性性犯罪中,流氓團夥犯罪較為突出。不僅群宿群奸,甚至劫持婦女和有組織地引誘、容留、強迫婦女賣淫等。許多大案惡性案件為流氓團夥所為。
④腐蝕性與蔓延性流氓淫亂,玩弄異性,對青少年有極大的腐蝕性,對社會有很大的危害性,而且蔓延迅速而廣泛。
⑤誘發性和派生性極易誘發、派生進行盜竊、搶劫和毆鬥,甚至拐賣婦女、凶殺等犯罪活動。
3性騷擾
“性騷擾”不是法學或犯罪的確切用語,是性社會學領域出現的一個新名詞。一般是指一個人以某種利誘或威脅為要挾,將自己的性欲來強加於他人,迫使他人服從自己的性意誌。性騷擾的形式包括猥褻性語言、挑逗、對異性身體的接觸、扭擰等帶有性的意向的侵犯行為以及企圖發生性關係等。多發生在工作場所、辦公室以及電梯間等。性騷擾不同於“強奸”、“流氓”、“色情傷害”等罪名,通常隻是對異性構成的一種受侮辱的惡感,有的被性騷擾者也可能會導致嚴重的心理創傷,如焦慮以及異性交往障礙等。
“性騷擾”是社會不良現象之一。從建設社會精神文明的角度,應積極引導青年樹立健康的社會意識和正常的男女之間文明交往,對自己性欲衝動應有自控能力,尤其要樹立對女性尊重的文明語言和舉止的高尚的社會風氣。
4猥褻行為與猥褻罪
(1)猥褻行為猥褻行為一般是指反自然的性行為,包括正常性行為以外的所有性行為,均為妨害風化行為。包括範圍:
①對他人施行手淫。
②雞奸,即將陰莖插入他人肛門內而滿足性欲的行為。
③婦女相奸,即婦女互相摩擦陰蒂或陰唇內側或借助於其他物品插入雙方陰道而滿足性欲的行為。
④淫虐症,即性虐待狂。
⑤受淫虐症,即性受虐狂。
⑥露陰症,即露陰癖。
⑦淫物症,即得到異性之身體的一部分或異性穿用的物品,而得快感。
⑧偶象戀愛症,即對人像或玩具感到愛戀而作出色情行為。
⑨屍奸。
(2)猥褻犯罪:猥褻犯罪依各國的法律規定有共同點和不同點。在西方國家的刑法中,對於性生活方麵敗壞風俗的行為,規定了猥褻。一些西方學者認為,猥褻罪是指侵害健全的性的風俗行為內容的犯罪。在各國的刑法中對猥褻方麵的犯罪方法不一致,種類較多,總括起來有公然猥褻罪、散布猥褻文書罪、陳列猥褻物罪、強製猥褻罪、準強製猥褻罪、猥褻兒童罪、勸誘淫行罪等,都是以保護社會健全的性道德感情為目的,同時又有保護被害者個人性的自由的意義。
一般說來,對於男女以強暴、脅迫、藥劑、催眠術等方法使之不能抗拒,而施行猥褻的行為,為強製猥褻罪;對於未滿14歲之男女施行猥褻行為者為準猥褻罪;公然為猥褻之行為者為公然猥褻罪等。總之,猥褻之含義,指奸淫以外有傷風化的一切色欲行為,在客觀上可能誘起他人淫欲,在主觀上可能滿足自己性欲者。
5強奸與強奸罪
(1)強奸罪的概念無論采取何種手段,違背婦女意誌強行性交,稱作為強奸。違背婦女意誌是強奸本質的特征,即性交是在婦女不願意的情況下強行發生的。因而,在中國的刑法上規定:強奸罪是指違背婦女意誌,以暴力、脅迫或其他手段強行與婦女性交的行為”。所謂暴力,是指直接對婦女的身體實施的強製方法,如毆打、捆綁、卡脖子、塞嘴巴等手段。所謂脅迫手段,是指犯罪分子對被害婦女威脅、恫嚇,達到精神上的強製。
(2)強奸罪的分類確定強奸罪,不能把婦女抗拒與否、抗拒明顯與否作為強奸罪的必要條件。因為被害婦女可能是不能抗拒、不敢抗拒或無法抗拒,即使是在強製不明顯的情況下沒有反抗,也要具體分析原因,要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強奸罪主要表現形式有下列9種:
①采取暴力手段強奸婦女。
②以脅迫手段強奸婦女。
③醫務人員或冒充醫務人員借口“治病驅邪”強奸婦女。
④利用職權奸淫婦女。
⑤以“搶親”為名奸淫婦女。
⑥對被拐賣婦女實施的強奸。
⑦在戀愛過程發生的強奸。
⑧由通奸轉化而成立的強奸。
⑨輪奸。
與精神病患者發生性行為而構成的強奸罪。
婦女教唆或幫助男子實施強奸。
奸淫婦女罪。
6奸淫幼女罪
所謂奸淫幼女罪,是指故意與不滿14歲的幼女發生性交的行為。“幼女”是本罪的侵害對象。幼女的法定年齡,各國規定不一,最高的為印度定為16歲,一般為14歲,中國規定為不滿14歲的女性為幼女。
所謂與幼女發生性交行為,不僅包括雙方生殖器的結合,而且包括雙方生殖器的接觸和摩擦。由於幼女的生理發育尚未完全成熟,要奸入在客觀上有的是不可能的,隻要雙方性器官有了實際的接觸,就是既遂,這是本罪區別於一般強奸罪的特點。因此,無論犯罪分子采取暴力脅迫手段還是欺騙、引誘手段,不管幼女是否同意,是否抗拒,不管是否奸入,隻要行為人的性器官與幼女的性器官有了實際接觸,就構成奸淫幼女罪。
7引誘、容留婦女賣淫罪
(1)“引誘”是指以金錢、物質或其他利益為誘餌,勾引、誘惑婦女出賣肉體與他人發生非法性關係。
“容留”是指給賣淫婦女提供住處或方便,即促成金錢和肉體這種非法交易。“引誘”、“容留”往往是結合進行的,但隻要行為實踐其中之一,即構成犯罪。
以營利為目的的引誘、容留婦女賣淫是為了從中漁利,獲取錢財。隻要行為人有此目的,無論此目的是否達到,均具備構成本罪的主觀條件。本罪侵犯的客體是社會治安秩序,而不是婦女的人身權利,因為她是自願的。這是本罪與違背婦女意誌,侵犯婦女身心健康的強迫婦女賣淫罪的根本區別。
(2)種類引誘、容留婦女賣淫常見的情況有以下幾種:
①從受害開始而害人以致構成犯罪。
②先與婦女通奸後引誘、容留婦女賣淫。
③引誘、容留未成人賣淫。
④先強奸婦女後引誘、容留婦女賣淫。
⑤既引誘、容留,又強迫婦女賣淫。
第二節 社會性性犯罪研究
一、外國性犯罪概況
從世界範圍看,性犯罪不斷增多是一種普遍存在的社會事實。
幾個主要資本主義國家強奸犯罪案件被確認的數字如下:
在美國,1972年為46430件;1977年為62720件;1981年為81536件。1977年比1972年增加了35%;1981年比1977年增加了30%;1972年到1981年期間增加了75%。這說明,美國社會的強奸犯罪案件增加幅度較大。據統計分析,美國的強奸犯罪,單個強奸者占57%,二人合夥強奸者占16%,三人以上的輪奸占27%;強奸者認識被強奸者占50—54%;對兒童的強奸則80%是相識的人;大部分強奸者的年齡在30歲以下;被強奸者的年齡則從隻有幾個月的嬰兒到97歲的老婦,63%年齡在19—25歲之間,60.3%為未婚女青年。
在聯邦德國,1981年已確認的強奸案為61925件,比1980年上升。在法國1981年已確認的強奸案為2167件,也處於上升趨勢。
在英國,1981年已確認的強奸案為4022件,為1972年以來最低件數。
在日本1979年發生強奸案2810起,1980年2610起,1981年2638起,1982年2399起,1983年1970起;從1979年至1984年強奸案件數在全部刑事犯罪中均居第三位。
在發展中國家印度,1987年發生7308件強奸案。時過一年,在1988年即上升到12036件,上升了約65%。
上述統計數字隻是強奸犯罪情況的一種並不完全的反映。社會實際發生的強奸犯罪行為當然要高出許多,即所謂“隱蔽數字”是相當高的。美國一些犯罪學者的調查情況表明,強奸案中受害人往往存在著一種被稱作“沉默的強奸反應”現象,即大多數受害人(約80%)因傳統觀念的影響,在性的問題上難於啟齒,或擔心舉報帶來遭人歧視、影響夫妻關係等不利後果,而不願舉報,甚至也不向包括母親和丈夫在內的任何其他人提及此事。可見,大多數強奸犯罪事件被隱瞞起來,並末納入警方統計之中。
在賣淫嫖娼方麵,自19世紀開始,隨著歐美資本主義迅猛發展,工業化、城市化進程加快,賣淫活動也空前興盛起來。1839年,英國倫敦約有8萬妓女。1860年,法國巴黎約有12萬妓女。1866年,美國紐約有妓院621家。在日本,1897年有妓女近5萬人。歐美各國政府對之基本采取聽之任之的態度。至今賣淫愈加泛濫。目前,巴黎就有公娼20萬人。意大利的妓女約有“100萬人”。奧地利的維也納這個在曆史上著名的音樂之都也是娼妓之都,賣淫十分普遍,服務行業的女服務員大多數兼操此業。德國的漢堡設有專門的“紅燈區”和供性買主選擇的“人肉商品”。在美國,雖然法律禁止賣淫,但是實際上各城市仍然存在賣淫。據估計,1945年時,約有60萬名婦女以賣淫為業,還有60萬名婦女偶爾賣淫。1948年時,約有69%的美國男子承認一生中曾嫖過妓女。有學者認為,這個數字今天仍然變化不大。自60年代以來,美國興起了“性解放”運動,賣淫更加公開。1977年,美國甚至成立了幾個宣稱要為保護妓女基本人權而積極活動的所謂保護賣淫的社會團體。在日本,1955年全國共有“紅燈區”即公娼場所1921個,妓院老板37112人,妓女129008人。如果加上街娼,妓女總數約有30—50萬人。其他國家如泰國,許多地方賣淫成風。曼穀的賣淫婦女,包括職業的、半職業的、季節性的達數十萬之多。當今西方資本主義國家,還出現了出於金錢或其他目的而向同性或異性賣身的“男妓”。前蘇聯的莫斯科,也約有妓女2.2至2.5萬名。
由於一些資本主義國家法律明文規定禁止賣淫嫖娼,因而各種鑽法律空子的變相賣淫場所應運而生,如“酒吧”、“茶座”、“舞廳”、“夜總會”、“按摩院”、“浴室”,“應召女郎”等,甚至還出現了“性愛旅遊團”去發展中國家嫖雛妓。
與賣淫嫖妓相聯係,資本主義國家的性病和艾滋病不斷蔓延,後患無窮,令人擔憂。
在西方資本主義國家裏,與性犯罪及其上升趨勢緊密聯係的一種嚴重的消極社會現象是五花八門的色情文化泛濫,對社會和公眾造成種種不良後果。所謂色情文化,亦稱淫穢文化,屬於黃色文化範疇。黃色文化是一種適合人們精神消費口味,影響人們觀念的思潮,含有大眾性,趣味性等中性內容和色情、淫穢內容,具有亞文化性質。色情文化是指具體地、露骨地表現性行為,從而在性問題上觸犯公眾禮儀和令人厭惡的東西。它通過書畫、音像製品等直觀地、形象地、帶有挑逗性和刺激性地向公眾展示人類性行為,張揚性滿足的極端性,從而誘使個體荒淫和性行為越軌。世界上第一份色情報刊出現於18世紀末的英國。它專門介紹妓院情況和妓女生活。19世紀後期,隨著攝影技術的發展,裸女和性行為照片開始大量出現和流傳。可見,娼妓業的發展是色情出版物的基礎。
在西方,色情文化目前已由“軟性”色情(限於袒胸露臂)階段發展到“硬性”色情(全裸的女性和男性)階段,書刊、廣播、電影、電視的內容很多都是淫穢貨色。據統計,美國在1968年——1974年上映的2730部影片中,宣揚色情和暴力的達42%以上,僅加利福尼亞州就有13家專門拍攝色情影片的公司。
在意大利,色情文化的傳播雖然晚於美國和北歐,但是發展很快,如色情雜誌,從1965年的周刊《人》開始,至1974年發展到150種,銷售量達500萬份,至1976年又增加到800萬份。據估計,1974年——1976年購買閱讀這些色情雜誌的人數約1000——1500萬,即4個意大利人中就有1個,尤其在青年人中傳播更為廣泛,有65%以上的18——25歲的青年人受到影響。此外,還開設有放映淫穢影片的“紅光影院”,出售“特殊”物品和黃色錄像帶的色情商店和提供色情電話。甚至還出現了裸體按摩、裸體或性交表演等色情服務。
據美國心理學家Z·海曼1975年對個體在淫穢宣傳品直接作用下所發生的性反應進行測量,結果表明,大多數男女在此狀況下會接受性刺激並引發性衝動。這同時表明,淫穢宣傳品的誘發性衝動因素,與性犯罪行為存在一定的因果聯係。色情文化對公眾、尤其是對青少年的侵害成為一個重要的社會問題。
二、我國性犯罪概況
當前我國社會發生的性犯罪也是比較嚴重的,其主要形式有:
1違背婦女意願使用暴力、脅迫或其他手段,強行與之性交的強奸婦女的犯罪行為,包括兩個或兩個以上男子,在同一時間與地點輪流強奸同一婦女的犯罪行為;
2奸淫不滿14歲的婦女的犯罪行為;
3強行對婦女實施性交以外的調戲、猥褻等的流氓汙辱婦女的犯罪行為;
4散布淫亂思想,使用淫穢製品或利用金錢等其他手段,與婦女發生非暴力脅迫的性交,包括嫖娼宿妓的犯罪行為;
5婦女以營利為目的,出賣肉體即賣淫的犯罪行為,亦即充當妓女;
6以謀取私利為目的,使用毆打、捆綁、禁閉等暴力手段,或恐嚇等威脅手段,逼迫婦女違背自己的意願與他人發生性交的犯罪行為,或強迫、引誘、容留婦女賣淫的犯罪行為;
7流氓團夥男女群宿群奸,相互猥褻,輪流奸淫情節惡劣的淫亂犯罪行為;
8雖以營利為目的製作,販賣、傳播淫穢的書刊、畫片、錄音、錄相,卻又同時毒害他人身心,教唆、引誘他人實施性侵犯的犯罪行為。(所謂淫穢的書刊……是指其描述主題為性生活、性暴露、性刺激方麵的內容)
近幾年來,我國性犯罪呈現上升趨勢。強奸刑事案件和調戲侮辱婦女、流氓奸宿治安案件都在增加。此外,賣淫、嫖娼活動也在“死灰複燃”,滋生蔓延。在1982年,全國審理強奸婦女和奸淫幼女的案件,占據各類刑事犯罪案件的第二位。這是社會主義中國建立以來從未有過的情況。
農村社區的強奸犯罪在整個強奸犯罪中的比重在增加。以上海市為例,近年已由原來的30%左右上升至45%左右。惡性的強奸犯罪案件大多發生在農村。
我國的賣淫嫖娼社會醜惡現象呈蔓延滋長之勢,日漸成為嚴重的社會問題。賣淫嫖娼和賭博、吸毒、酗酒一樣,被公認為“社會痼疾”,難以醫治根絕。從我國曆史上看,早在2000多年前的春秋戰國時期,齊國大夫管仲就曾設立“女閭”三區(一說七區),這是中國曆史上最早的官辦集中妓院,專門為過往商人和軍隊官兵服務。在解放前的舊中國,部分勞動人家的婦女為生活所迫,不得不賣身糊口度日。尤其是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後,賣淫嫖娼大肆泛濫。當時北平、上海,妓女在總人口中的比重曾一度超過曆史上任何國家的任何時期。以舊上海為例,當時登記合法的妓院就有800多家,公私娼妓人數也高達數十萬。社會主義中國建立之初,為掃除賣淫嫖娼的淫亂行為,整治社會秩序,並為解救遭受在肉體上和精神上被蹂躪的婦女,立即著手封閉妓院,懲處鴇頭,改造妓女。至1957年,賣淫嫖娼活動被基本禁絕。但是其變相形態並未因此根絕。到70年代末,80年代初,賣淫嫖娼活動在種種因素作用下,又沉渣泛起,並呈現出蔓延擴展的趨勢,尤其在對外開放城市和沿海地區更為突出。1987年全國查獲賣淫嫖娼者達6萬餘人次。在廣州一市就查獲11946名(包括皮條客、鴇婆)。1987年與1985年為6與1之比(廣州市1985年查獲2000人)。可見是猛烈增加之勢。不過在賣淫嫖娼活動猖獗的開放城市和沿海地區,強奸婦女的犯罪行為出現減少的勢頭。這可能是一種“小惡防大惡”的令人思考的現象。
賣淫婦女有70%上下是20歲以下的青少年。有70%是有正當職業和固定收入的在職職工;還有一些大、中學生;在無業人員中,多數是屬於有工不做,有學不上者。也有相當數量的是從農村流入城市者。有70%是未婚者。他們之中的多數屬於思想墮落、追求金錢物質享受和淫樂,而非家庭生活困難者;或受騙上當、失足落水,破罐破摔者;隻有少數婦女為生活貪困或天災人禍被迫賣淫。少數賣淫婦女不顧國格,以色相勾搭外國人,想出國或找靠山。從省1989年對勞教的數百名賣淫婦女的調查數據可見,家庭殘缺的占38%,家庭文化層次低,大多數的父母文化程度在小學以下;居住環境不良,幾代同堂,過早目睹長輩性生活,易誘發嚐試心理,導致賣淫。他們中約有20%甚至成年後仍與父母同居一室;約有20%曾與同學傳看黃色書刊,或談論過性話題;75%早戀(在17歲以下初戀),68%曾經失戀,初次性交平均年齡為17歲。嫖娼男人則多為零散流動人口中的企業業務人員和專業戶、個體戶中的一些人,或流動性強的建築業、野外作業、工礦企業中的一些人,或外國人、華僑、港澳台商人、海員及旅遊者。
當前,我國社會存在的賣淫嫖娼活動,不僅呈現上升趨勢,而且還具有從暗到明的發展勢頭,在個別地區實際上已處於半公開狀態。賣淫嫖娼的場所由個別暗地私宿,發展到在車站、碼頭、茶座、舞廳、劇場、影院等公共場所勾搭,並且還以探訪親友、談戀愛或伴舞、陪客等麵目,大模大樣地出入於高級賓館和旅店等處,甚至有的婦女專向外國人賣淫,做出有辱國格、喪失民族自尊和不要人格的事情。不僅如此,賣淫身價越來越高,索取錢財物品越來越多。前幾年,一般一夜身價為幾元到幾十元,現在有些已提高到幾百元至數千元,以致被一些人視作發財致富的捷徑。
三、性犯罪的特點及其社會危害
當前我國社會發生的性犯罪行為,具有如下一些特點:
1野蠻性。性犯罪的直接生理驅動力是人的性欲滿足的需要。“食、色,性也。”盡管性欲是人在生理上的自然要求,是人性的一個方麵,但是,人作為社會的人,其性關係和性生活受到社會道德和國家法律的調整和保護,性的尊嚴和權利不可侵犯。而性犯罪行為,又與人性相悖,侵犯人性和人的尊嚴,勢必受到被害者的極力反抗,以維護自己人的尊嚴和性的不可侵犯性。一些犯罪分子為了發泄性欲,在強奸、輪奸、奸淫幼女的犯罪活動中,往往以暴力相脅迫,甚至采取極其野蠻、凶殘的暴力手段,如捆綁、擊昏後強奸,強奸後又肆意淩辱、摧殘,用凶器刺割被害者的生殖器、乳房和麵容,甚至殺人滅口;有的殺害婦女後又進行奸屍;有的在光天化日之下用暴力挾持女青年進行輪奸;有的強奸孕婦或月經來潮期的婦女;有的甚至亂倫強奸親生女兒、生身母親或姐妹;有的用餓飯、毒打等種種肉體和精神折磨手段強迫少女賣淫;等等。這一切無不是喪失人性,猶如野獸般地瘋狂殘忍的行為。
2淪落性。性犯罪分子以個人性需要的滿足當成最主要的追求目標,思想淫亂,為所欲為,淫蕩無羈,極度淪落。如有的流氓集團男女群宿群奸,以不堪入目的下流動作為樂,竭力追求感官刺激;有的以玩弄異性之多為誇耀的“資本”;有的拍攝性行為的照片或錄相進行傳播;等等。這一切都是毫無羞恥之心,淫亂墮落,淪喪人性和汙染社會的行為。
3團夥性。性犯罪不僅有單個人活動的形式,而且還有相當數量的群體糾合的團夥活動形式。由於臭氣相投,一拍即合而網羅結夥,人多勢眾,膽大忘為,橫行無忌。如流氓團夥的輪奸犯罪,群宿群奸犯罪,挾持、勾引女青少年流氓犯罪。以及有組織地引誘、容留、強迫婦女賣淫活動,甚至與海外黑勢力相勾結,形成國際性的流氓犯罪團夥。
4蔓延性。性犯罪由於具有較強的腐蝕性和團夥性,也就具有蔓延快和廣的特點。近年來我國性犯罪不僅呈現上升趨勢,而且上升幅度較大;不僅在城市和沿海地區突出,而且在小城鎮、農村和偏遠地區也很嚴重;不僅流氓成性的犯罪分子活動猖獗,而且不斷湧現一批批新的犯罪分子。尤應警覺和注意的是性犯罪中的未成年人增加,低齡化趨勢明顯。
5交錯性。相當數量的性犯罪活動,往往不是單一,孤立進行的,而是和其他類型的犯罪活動相互交錯、糾合在一起,互相影響,互為因果,惡性循環,越演越烈。許多性犯罪分子不僅發泄獸欲,而且窮奢極欲,揮霍無度。因而在實施性犯罪活動的同時,還進行盜竊、詐騙、搶劫,甚至傷害、殺人等犯罪活動。性犯罪往往還成為其他犯罪的直接動因,派生著其他的犯罪活動。
6反複性。性犯罪較之其他類型的犯罪反複性要大得多,不僅初犯率高,而且重犯率也高,累犯較多。據調查,有的強奸犯利用工作之便、乘人不備強奸、奸淫婦女數十人、上百人;有的數次進“宮”。一般地說,陷入性犯罪泥坑後,難以自拔者較多。由於多次和長期性放縱,性意識畸形,性感受超常,極大地降低了自我抑製能力,強化了性惡習,稍有衝動或誘發就容易故態複萌,導致一犯再犯,甚至形成一種心理定勢,就是嚴刑峻罰,也難以遏止。加之被害人大多數不願報案,犯罪行為得逞又未立即受到懲罰,僥幸心理被強化,往往膽子越來越大,容易再犯。
性犯罪是一種主要以女性為對象的古老的犯罪類型,具有嚴重的社會危害性。其所侵犯的客體主要是受法律保護的婦女特有的人身權利,即婦女拒絕與配偶以外的任何男子發生性行為的權利。性犯罪玷汙了婦女性的純潔性,損害了婦女的身心健康。性犯罪不僅直接侵犯了婦女特有的人身權利,而且也破壞了社會生活正常秩序,損害了社會文明風尚。有的國家確認性犯罪的客體是個人的人格,性的風俗,性的倫理,性的感情,性的秩序等。性犯罪後果嚴重,社會危害性極大,曆來為人們所深惡痛絕。性犯罪不僅直接的被害人數眾多,如據調查,某監獄在押50名強奸犯所強奸的婦女高達408名,而且犯罪人在強奸過程中實施暴力致被害人重傷或死亡的不少;性犯罪不僅直接嚴重地淩侮、摧殘了被害人的身心健康,甚至還導致被害人的終身損害,或導致被害人含憤自殺;而且威脅著社會安全,尤其令年輕婦女擔心受害而不敢單獨外出;性犯罪不僅使婦女墮落,而且敗壞男子的品格;不僅汙染社會環境,腐蝕人們思想,而且誘發、滋生其他犯罪活動,如盜竊、搶劫、流氓鬥毆和凶殺等;性犯罪不僅損害國家形象和聲譽,而且傳播性病,損害民族身體健康,據統計廣東一個收容所的600多名平均年齡為20歲的賣淫婦女中,有1/3患有性病。從全國範圍看,自1980年起至1988年底,累計報告的性病病例140648例,其中1988年登記新發病例數為56090例。性病患者人數正以每年3—4倍的速度遞增,現已達數十萬並將持續上升。而性病同“超級殺手”——艾滋病有著相似的傳播途徑,賣淫嫖娼是一重要渠道。1985年艾滋病已敲開我國的大門。至1991年12月1日,國家衛生部公布的我國艾滋病病毒(HIV)感染者為615例,其中艾滋病患者(出現症狀者)有8例。其中我國公民3例,外國人5例。如果不及時有效地製止淫穢書刊、錄像的傳播,不嚴厲打擊賣淫嫖娼活動,那麼,性病、艾滋病非常有可能在我國惡性發展,威脅個人健康和家庭幸福,威脅民族昌盛和國家富強。總之,性犯罪的直接危害和間接影響都是令人矚目的。
四、性犯罪人社會構成特征
實施性犯罪活動的人,在其社會構成上有如下一些特征:
1性別特征。實施性犯罪行為的人,大多數是男性,女性一般處於被動受害的地位。如強奸罪一般都是男性所為。但是,當今女性性犯罪者也不少,並在不斷增加,最近幾年,我國女性性犯罪已取代偷盜罪,上升為女性犯罪類型中的第一位。一些女性青少年因其生理、心理特點,極容易接受淫穢文化和資產階級思想及生活方式的影響,或因家庭生活環境的缺陷,或因流氓犯罪團夥的引誘和教唆,以致流氓成性,淫樂無度;或是個人“失身”後因憤恨而產生報複心理,即以色勾引、腐蝕男人;一些婦女以賣淫為業,淪為娼妓,招徠嫖客,以色營利;一些女青少年犯罪者在流氓團夥中具有相當大的凝聚力和煽動性,腐蝕作用極大,成為誘發其他犯罪的重要因素,或是犯罪團夥驅使的工具和保護傘。可見,女性性犯罪者,既是受害者,也是害人者,令社會關注。
2年齡特征。實施性犯罪行為的人,從總體上看,年齡結構正在發生變化。目前大多數為青少年,同時呈現出低年齡的變化趨勢,相對地中老人較少,並且青少年性犯罪還在不斷增加;下表是1985年××省性犯罪人年齡統計。青少年強奸案在全國強奸案總數中的比重,50年代約占30%,60年代約占40%,70年代約占50%,到了80年代,已上升至70%上下。
北京、天津、上海等大城市中的少年犯,40%上下是因強奸致罪的。十分令人矚目。某市少年犯管教所212名強奸犯被判決時的年齡狀況是:14至15歲的35人;16歲的94人;17歲的83人。從××省1989年對勞教的數百名賣淫婦女的調查數據看,14至24歲的占76%,其中未成年人占有相當數量。可見性犯罪的低齡化現象顯著。日本犯罪學者認為,“性犯罪可以說是青少年層的犯罪”。此話不無道理。因為性犯罪與青少年處於青春期的性生理、性心理急劇變化的特點,具有較為顯著的相關性。
3文化特征。實施性犯罪行為的人,一般智力水平和文化程度偏低。隨之,行為人接受社會化的能力也較低。即是說,偏低的智力水平和文化素養往往不足以控製自己非法的生理需要,致使自己的行為更符合於單純的生理需要。據對某市少年犯管教所119名16—18歲的少年犯智力測驗(采用“韋克斯勒成人智力量表”,是國際上廣泛應用的),結果智商平均值為85.97,智力中下者占29.41%,智力有缺陷的占13.45%,尤以強奸犯和流氓犯的智力發展水平最低,其智商平均值才達到82.57。在1908名強奸犯中,約15%為文盲,約40%隻有小學文化程度;30%為初中文化程度。從對勞教的數百名賣淫婦女的調查數據看,約90%文化程度在初中以下;50%在校學習成績差,46%逃過學。可見,性犯罪者的文化素質顯然低下。
五、性犯罪原因分析
性犯罪和其他類型的犯罪一樣,並非偶然發生和孤立存在的社會現象,而是行為人自身原因和外界種種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就是說,性犯罪行為發生的原因多種多樣,比較複雜,即存在著個人主觀生理、心理和思想意識方麵的原因,也受客觀社會因素的影響。
性犯罪行為發生的個人主觀方麵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
1思想因素。主要是受剝削階級腐朽淫亂思想的侵蝕,以及道德、法律觀念淡薄。人的性衝動雖然具有生物基礎,但是滿足性衝動的行為方式必須受社會規範的指導。而實施性犯罪的行為人無遠大理想和正確的生活目的,個人利己主義嚴重,奉“及時行樂”為人生信條,以淫亂為人生“第一幸福”,說什麼“即使作了花下鬼,在世一生也不虧”。為了發泄性欲,追求感官刺激,全然不顧理想、前途和道德、法律。性犯罪行為人對自己的淫亂、強奸行為,卻不以為恥,不以為罪,或明知犯罪,也不在乎。有的國家幹部為了私欲,濫用權力,濫施淫威,強奸、奸汙婦女,就是知法而又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