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鍾前。
在朱海城把薛離的事情反映給傅臨青之前,他已經見到了他的本人。
“您……不是去了a市嗎?就……回來了?”正在四處尋找著薛離,恰逢這時,他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家老板。
“恩。”
傅臨青隻簡簡單單應了一聲。
而環顧一周此時四處出動的安保保鏢,他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自他離開度假村還未多久、再調查了一些事之後,他就已經大概想明白了。不過終究,為了順了她的意,他還是照她所希望的路走去。
迅速的趕回a市。
馬馬虎虎隨隨便便地看了錢春夏一眼。
然後……
又迅速的趕回了度假村。
一路上,他不斷在想著自己這麼舟車勞頓、整得真的跟個蠢貨一樣到底是為了什麼?
而最終,他的結論是——
為了她開心。
唉。
她開心就好。
這種事情真的是沒法說出來。
“她怎麼樣?”
他問的自然是薛離。
“可能因為我們行動太迅捷,薛小姐她好像……有點不太高興。”朱海城斟酌了一下語氣,小心的回道。
換了別人成功脫困那都是歡天喜地的,他隻見過這麼一個順利被解救後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神情。
“人呢?”
“說是要看日出……上山去了。不讓我們跟著……”
“恩,知道了。”
一停,他又補上了一句,“所有相關人員都押著,等我回來處理。”
“有一個受傷了,給治嗎?”
“不治,等要死了再說。”
“……好的。”
淩晨四點十分。
傅臨青開始登山。
或許是見時間尚早,薛離並沒有就近尋了個山峰。而是挑了個更遠、更高的山開始攀爬。某位高冷霸總一路在後麵追著,一直都見不到人,以致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們給故意指了條錯路。——在薛離的示意下。
但終究,一個半小時後,他還是在山頂見到了她。
山頂上沒有任何光亮。四周皆是一片沉暗,僅僅有遠方的度假村的一些燈光。但因著距離遙遠且有山林遮蓋,那裏的燈光抵達不了這裏。
偌大的觀景台中隻有她獨自一人,身影單薄。
是一道比夜色更深更沉的黑影。
“阿離。”
他叫了她一聲。
聽到聲音,坐在石頭上的薛離馬上回首,在隱隱約約看清了來人之後她顯然是驚訝的。
“你怎麼來了?”
“我明明讓他們告訴你我去了另一處啊。”
“……”
原來他真的沒有想多。
而在傅臨青答話之前,薛離又似是嘲笑著開口了,“是啊,畢竟他們是你的人。不是我的。”所以隻會聽從他的話,而不是她的。
傅臨青沒有答話。
感覺到山上的寒冷,又是在黎明之前,他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薛離沒有拒絕。不過顯然她還是不待見他,在傅臨青同樣坐下的時候,她直接不給麵子的向旁邊挪了挪。
“錢春夏怎麼樣?死沒死?”可能是因著好奇,她到底是沒好氣地問了一句。
“好像沒。”
薛離啼笑皆非,“什麼叫好像?你不是回去了嗎。”
“是回去了,然後看了一眼就走了。”
“……這跟不回去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他笑了,“你不是希望我回去嗎?”
薛離沒有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