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鎮,位於群山之中,四麵環山,風景宜人,遠離於塵世,宛若一處桃源聖地。
此刻已是黃昏,小鎮東頭一座普通的木屋門前一個弱冠青年踱來踱去,不時嘴裏還喃喃道:“都已經黃昏了,往日大哥早已早早地回來了,今日卻怎麼還沒回來。”青年身穿一襲青衫,透露出一股儒雅之氣,身形有些消瘦,麵目普通,談不上英俊,卻別有一種韻味。
這青年姓林名雲,是個秀才,自幼父母雙亡,從小與其大哥相依為命在這清水鎮中長大。
這些年林雲一直靠大哥上山打柴賣給鎮中一些有錢人換些銀兩來讀書,十年寒窗,林雲卻隻考了個秀才,心裏覺得很慚愧,倒是其大哥很開心,為自家考了一個秀才很是自豪。
太陽已經落山了,其大哥還不見身影,林雲越來越著急,決定去問一問與大哥去打柴的鄰居。
門“吱呀”一聲打開,從裏麵露出了一張憨厚老實的臉,臉的主人是個老實巴交的中年漢子。“林秀才,你這是?來來來,俺家正在......”中年漢子正準備邀林雲進去一起吃晚飯,卻被林雲打岔道:“大牛哥,今日你們與我大哥一起去山上打柴,怎地你們回家了,我卻不見我大哥的身影?”
那被喚作大牛的漢子一愣,驚訝地說道:“下午我們和你大哥去打柴,你大哥早早就打好了,他比我們先回來的呀!”林雲一聽,更是著急得很,心道大哥怕是遇上了什麼麻煩。
一旁的大牛深知林雲兩兄弟感情深厚,忙安慰道:“林秀才,你先別急,你大哥估計是迷路了,我叫上幾個人隨你上山去找找。”林雲知道這是大牛在安慰他,大哥常在那山上打柴,怎麼會迷路,不過大牛一片好心,林雲也點了點頭。
清水鎮東頭住的大多是窮苦人家,所以平日裏都互相幫襯著些,當知道林雲的大哥打柴未歸時,都趕忙出來幫忙尋找。
山上此刻人影閃動,火把的亮光充斥了小半片山林,其間不時還傳出“林石”的呼喊聲,這“林石”便是林雲大哥的姓名了。
山林裏樹木叢生,黑暗中,林雲或許是太過於專注尋找林石,竟然連已經漸漸遠離了人群都渾然未覺。
不知不覺林雲走到了一處懸崖邊,火光照去,崖下一片漆黑,這時林雲才意識到自己遠離了其他人,正要返身去尋找眾人,突然感覺後背一陣冰涼,轉身一看,好大一隻老虎!
不過那老虎並未撲上來,想來是畏懼林雲手中的火把。林雲試著揮動火把驅走老虎,那老虎卻隻是和他保持一段距離,似乎是知道那火把遲早會燃燒完,耐心地等著。
林雲不敢輕舉妄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火把的光芒越來越暗,林雲心急如焚,正思襯著該如何脫身。忽然那老虎猛地撲來,林雲被撲得措手不及,手一鬆,火把掉在地上,滅了。
昏暗的月光下,那老虎的雙眼宛若兩個銅鈴一般,死死地盯著林雲。
與此同時那老虎一步步逼向林雲,林雲無奈也隻能一步步往後退。忽然腳下一滑,踩到了懸崖邊的碎石,身形不穩間,那老虎驀地一躍就想要上來撲食林雲。
這刹那間,林雲心下一狠,直接跳下了懸崖。摔死總比被吃掉好,隻是大哥到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林雲這樣想到。再看懸崖邊隻傳來那老虎不甘的咆哮聲,經久不絕。
......
不知過了多久,林雲朦朦朧朧中感覺到嘴角傳來一絲冰涼,他艱難地睜開雙眼。
由於許久不見光,雙目傳來一陣刺痛感。林雲下意識地把手臂移到眼前擋光,他這一動,突然間感覺全身傳陣陣劇痛,差點再次昏睡過去。
良久,林雲才坐起身來打量四周,這是一個小山穀,各種顏色的野花盛開於山穀之間,他頭頂上橫長著一顆巨大的樹木,紮根於岩壁之間,岩石間的泉水順著樹木枝幹滴下來,林雲心道原來是這顆樹救了我,是這泉水叫醒了我。
“咕咕”肚子裏傳出響聲,林雲苦笑了一下,準備起身去尋點吃的,剛一動,就痛的他齜牙咧嘴的。
他忍住身上的疼痛,緩緩地站了起來,看著這身破爛的衣服,再看看滿身的血痂,他昏迷得怕是有些時日了。
且不管身上的疼痛,他咬著牙往山穀的一方走去,期望能找到點吃的,走了不遠,林雲突然聽見有水流的聲音傳來,林雲大喜,加快速度走去。山穀並不大,饒是這樣,他也花了不少時間才到那裏。
眼前是一個山洞,水流聲從裏麵傳出,林雲皺了皺眉,不敢貿然前進。再一看四周,空空如也,心道與其等死不如博一把,於是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