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楚睜開眼睛起來的時候,醫院的燈光很明亮,亮鏜鏜的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楚楚,你醒來了?”熟悉的男人聲音響起,喻楚楚轉頭往床邊一邊,她身邊的人不是莫曉濤,不是陸平安,而是沈牧謙。
她記得當時她是暈倒了,她看見了陸亦晟,難道那是幻覺?可明明感覺是那麼真實。
“醫生說你是低血糖,在加上這段時間太過於忙碌,所以才暈的。給你補充了一些葡萄糖,現在感覺好點了吧?”沈牧謙深邃眼眸有難得的溫和,聲音低沉又溫柔。
喻楚楚感覺有點虛幻,特別不真實。
沈牧謙這種溫柔,她好像是上上輩子才感覺到的事。
她伸了伸手,握了握拳頭,身體不發軟,確實好像充滿力氣一樣。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晚上9點鍾,竟然這麼晚了!今天把喻嘉樂交給葉琴,莫曉濤那家夥會不會去接喻嘉樂?莫曉濤那家夥怎麼不陪著她,讓沈牧謙留在這裏?喻楚楚起來之後一連串的問題的在腦海中盤旋,當然這些的事她是不可能問沈牧謙的。
沈牧謙說話溫柔那又怎麼樣?沈牧謙在她身邊那又怎麼樣?
她就當這個男人是空氣,和他單獨呆一起,為了自己不心煩,她當他是空氣。
“楚楚,我剛叫來的外賣,是你喜歡吃的枸杞紅棗雞湯,你先喝點?補充一點體力。”沈牧謙細心的將袋子打開的,把裏麵的雞湯拿出來。
老火雞湯,蓋子一打開,就可以聞到一股濃濃的香味。
喻楚楚對沈牧謙說的話、對沈牧謙做的事置若罔聞,就像聽不到的樣子。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熟悉的電話,溫柔的問,“喂,你在哪?”
電話那頭有點吵,莫曉濤聲音傳過來,“楚楚,我有點的事。你好點了嗎?”
喻楚楚一聽電話那頭嘈雜的聲音,她就知道莫曉濤那地方是什麼樣子。她暈倒了,他竟然還去夜店,這個臭男人,怎這麼靠不住。
“我差不多了。對了,孩子在葉琴那裏,你接回來了沒?”喻楚楚心中慪火,可嘴上卻是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就像是妻子安排丈夫一樣的口吻。
“好,好。我會去接的。你放心,樂樂會安全的。”莫曉濤說了幾句話就把電話掛了。
“……”喻楚楚。
這果然不是孩子的親爹,做事完全靠不住。
也對,是孩子的親爹,做事都靠不住,更何況是別人。
“楚楚,樂樂在葉琴家,阜陽剛才給我發了個信息,樂樂已經睡覺了,你不要擔心。”沈牧謙知道喻楚楚擔心樂樂,打開剛才阜陽發給他的信息,給喻楚楚看。
喻楚楚更窩火,她的孩子,阜陽為什麼把照片發給沈牧謙?她想知道自己孩子的狀況還要通過沈牧謙,這什麼世界?
不行,她得去接喻嘉樂。今天和喻甜甜開撕,現在喻嘉樂是重點保護對象。
喻楚楚沒說話,沈牧謙以為她已經放心了。用勺子舀起一勺湯,遞到喻楚楚嘴邊,“楚楚,你先和點湯。”
喻楚楚充耳不聞,從床的另外一邊下床,她要出院。
沈牧謙眸子一皺,他和喻楚楚說了好幾句話,可喻楚楚卻全程把她當空氣。
這女人依然沒變,最擅長用暴力,色暴力,冷暴力,而且這使用起來的水平已經登峰造極型。
“喻楚楚,你想做什麼?”沈牧謙放下手上的湯勺,走到喻楚楚身邊,攔住了她。
“沈先生,這是我的事。”喻楚楚抬眸,聲音不大,卻也清冷。她推開沈牧謙,想從沈牧謙一邊走。
“你雖然睡了一覺,可醫生說你今天晚上必須住在醫院。明天早晨在給你做檢查!”沈牧謙見喻楚楚往一邊走,他身子側在了一邊。又生生的將喻楚楚擋住。
喻楚楚真是想暴打沈牧謙一頓,可無奈,她可能是真的太累了,而且一天下來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她壓根就沒力氣和沈牧謙抗衡,剛覺得自己身上有力氣,可走下來,她腿還是軟。
“沈先生,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好笑嗎?你是我什麼人?”喻楚楚幹脆就坐回床邊,譏誚的問道。
“你都說了是先生,稱呼先生會是什麼人?”沈牧謙曲意扭曲喻楚楚說的意思。
喻楚楚慍怒,先生,他也配上“先生”這兩個詞,“沈牧謙,我記得我和你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我之間,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這樣我覺得你很無恥!”
“沒事!”沈牧謙風輕雲淡的道,無恥就無恥,反正他也不是沒無恥過。
這才多久,沈牧謙就直接推翻了自己和她的協議,看他這厚顏無恥、無賴的樣子,喻楚楚怒火更盛。
“沈牧謙,我是有男人的人!我的男人去接我孩子了,你什麼時候這麼重口味?對別人的女人開始感興趣?”
沈牧謙唇角微微一勾,想起剛才唐麟給他發的莫曉濤在夜店的照片,不忍心戳穿喻楚楚。莫曉濤現在在夜店玩得可high了,怎麼會去接喻嘉樂。喻楚楚想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