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裹著毛巾就出去了。
喻楚楚站在浴室裏昂著腦袋看天花板,心中完全平複不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等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沈牧謙的浴巾被胡亂的仍在床上,房間裏已經沒有沈牧謙的影子了。
“先生,這麼晚了你要出去?”外麵傳來了張媽的聲音。
“是,明天早晨不用準備我的早餐。”沈牧謙聲音清冷如常。
喻楚楚打開臥室門,走到走廊的時候剛好看到,沈牧謙開門背影。不用說,沈牧謙這肯定是去找尤碧晴了。
對,這才是生活的正確節奏。他每天晚上出去風花雪月,她每天過自己波瀾不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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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金裕酒店VIP房棋牌室。
沈牧謙的一個人坐在麻將機旁邊。
沒過一會兒,廖凡來了;再過一會兒,陳宏來了。
“唐麟今天有事,不能來。”廖凡滑動了手機,查看了自己的短信後和沈牧謙道。
廖凡是廖家小少爺,玩世不恭,除了手上掌管不少安城KTV和夜場之外,就沒搞過正業,但為人大方,天不怕地不怕。唐麟是安城警察局的特警,職銜不高,可家庭背景卻很雄厚;陳宏是醫生,經常要加班。他們四個算是從小玩到大的開褲衩兄弟,廖凡最自由,幾乎屬於隨叫隨到的,唐麟偶爾才有時間,陳宏是經常沒時間。
但隻要一個有需要召喚,他們幾乎都會來。
三缺一,打不了麻將了。
沈牧謙變戲法一樣變出了一幅撲克牌。
打不了麻將,那就鬥地主。
廖凡和陳宏麵麵相覷,沈牧謙這段時間絕對不正常,他們三個半夜三更被叫出來已經有好幾次了。不過他們都有默契,一般剛進來的時候,是什麼話都不說的。
提牌,沈牧謙提的是K,他的牌最大,開始發牌。
發完牌之後,拿起手上的牌,一看這手上的牌,沈牧謙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大小王在手,四個二,這簡直就是王牌。
他自然是地主。
沈牧謙出了一個單牌,陳宏一個A大了他,沈牧謙忍了一手。陳宏淡笑,三個三三個四三個五三個六帶四個牌,一次把牌出完的。
生生嘔死了沈牧謙的大小王和四個二。
沈牧謙的臉都黑了。手上這麼好的牌卻輸了。今天晚上真是搞什麼都不爽!
廖凡一個牌都沒出,卻笑得趴在了桌子上。“太歡樂了。這都能讓我們贏拍。沈牧謙,你發表一下嘔死大小王的獲獎感言。”
“滾!”
廖凡卻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怒火,笑著道,“沈牧謙,你要不要這樣沒良心?想當初你要老子出賣色相的時候,老子都那麼配合,要知道,當天我還出了一個姑娘,人家姑娘的出場費是5000呢,你也沒給我出錢。”
“不要臉,自己爽了,還要我出錢!”沈牧謙瞪了他一眼。
“你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廖凡撇了唇角,既然沈牧謙不給錢,那回到剛才的話題,繼續氣死他,“大小王四個王,都沒出出來。陳宏,你說,這是不是一種懷了一個天才兒子卻難產或者流產了感覺?”
滿心期待,馬上要感受到勝利的喜悅,結果孩子沒生出來,事情就完了。
心塞塞。
“確實是這樣的。”陳宏點頭,鄭重的認同。他是後來才知道喻楚楚打掉孩子的事的,他能聽出來廖凡的畫外音,即刻的同意了,沈牧謙好長時間都因為這事不愉快,沒人提起就會一直壓著。那不如索性一次性把話說開了,說完了,心也就釋然了。
“不對,這種感覺更像是嘿咻嘿咻的前奏都搞好了,可關鍵時刻,事情沒了。”廖凡換了一種說法。
“所以說,這就是一種欲求不滿的感覺。小爺我真是太有文化了。”廖凡一邊總結,一邊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