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的生活很簡單。起床、洗漱、吃早飯、上課、吃午飯、上課、吃晚飯、洗漱、睡覺。期間不確定地將上課改為逃課,逃課後去搞些例如上網、打零工、把妹、社團活動之類有益身心的活動。
他是個正常的、尋常的大二學生。是的,無論哪個角度來看,都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可是今天,他輕鬆愉快麻木的日常被打破了。被一個神神癲癲的人打破了。
下午兩點,亞麻人咖啡廳。
在這家咖啡廳裏,一年四季總是看不見什麼人影。隻有一個姓陸的老頭穿著整潔的棕色條紋侍者服,終日得磨咖啡豆、擦杯子。
賈詡來著裏,點上一杯便宜咖啡,撒幾袋糖粉,打開自己努力攢錢買下來的筆記本,開始創作他的個人作品。
之所以非得要來這家咖啡廳,主要是喜歡這裏的安靜。
另外校花經常在這裏出沒。
第二條隻是附屬,不是重點。
咖啡廳裏奏響著悠揚的音樂,給人一種“這很‘咖啡廳’”的感覺。那種格調,和小店原木風格的裝修相得益彰。賈詡吧啦吧啦輸入最後一排文字,點擊保存,退出程序,合上了筆記本的顯示屏。
他四下裏探看,略顯得失望地歎了口氣。店裏幾乎沒有客人,隻有店長老頭一如既往在櫃台後挑選他的咖啡豆。
從咖啡的標價和店的人流量來看,這家店處於長期赤字的狀態。這老頭仔仔細細精心挑選的咖啡豆,最後大半進入了他自己的肚子。他其實是隱藏的大富豪打著賣咖啡的旗號給自己造給舒適的喝咖啡去處吧?
“你好,我可以坐這裏嗎?”
來問的是一個穿著職業西裝、留著大波浪卷發的女人。她的身材極其火爆,豐滿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肢構成了誘人犯罪的曲線。賈詡隱蔽地吞了口口水,腦袋一時當機,生硬地說:“隨你便。”
三個字一出口,他在心裏就內流滿麵且對自己咆哮不止。
對方似乎並不在意。
咖啡廳的小圓桌隻有一手臂寬。美女坐到對麵,雙手按在桌子上,臉湊得很近。
賈詡心髒狂跳不止,內心極其寬慰:雖然沒等來校花,但是等來了這麼一個成熟禦姐,今天這波不虧!
有點承受不住對方火辣辣的眼神,賈詡一本正經地將視線集中在重新掀開但已經黑屏的筆記本上。這時,對方問出了一句讓他意想不到的話。
“你是……毒士嗎?”
“呃……”他愣住了。“你怎麼知道?”
難道說今天自己遇到的根本不是飽飽眼福的機會,而是一次桃花朵朵的邂逅?對自己有所了解,根本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嘛!
“毒士先生……您能幫我們殺一個人嗎?”
“呃……”賈詡又愣住了。經過短暫的卡殼,這次他正在思考自己是立即報警,還是向店主呼救,還是趕緊拍屁股走人。
這女人的發言,簡直就是一個精神病啊!
這個觀點一出現,馬上就能發覺她身上的異常之處。她從進咖啡廳開始,一直神經質地環顧四周,仿佛在躲避別人的監視;說話的時候,又是故意壓低聲音,又是把頭湊過來,生怕別人發現。
衡量了一下雙方的戰鬥力,賈詡決定不必求救。畢竟一方是身強體壯的大學生,一方是漂亮的時尚美女,在自己有防備的狀況下,哪怕對方忽然暴起,自己也可以將她製服。隻是擔心如果突然打起來,自己心愛的筆記本會遭受無妄之災。賈詡平靜地將筆記本電腦放回電腦包,抬頭卻發現對方一直注視著自己的動作。他尷尬地回答:“這個……您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