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你特麼的腦袋掉馬桶裏了？快點滾出來！”
咚——咚——咚——
粗暴的砸門聲把秦凡驚得一哆嗦。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時想不起來身在何方。
眼前是黑灰的牆壁，不到兩平米的一個逼仄狹小的隔間，吸吸鼻子，一股子臭氣熏得人頭暈。
屁股底下是——？
馬桶！
他徹底醒了。
一看表，不好！
已經在廁所呆了五分三十五秒了。
紅豐電子廠每層樓隻有一個廁所，廁所門口統一貼著廠規。
“小便不得超過一分鍾，大便不得超過五分鍾，大便每人每天隻批準一次，拉肚子要拿醫生證明，違者罰款！”
秦凡慌忙擦屁股，提褲子，衝水，一氣嗬成，一共隻用了十秒鍾。
從昨天到今天，連續加了十多小時的班，他整個人都不好了，走路都在打轉。
上個大號的功夫就睡著了。
也就睡了五分鍾，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裏有個老頭，白發白須，穿著長袍，拄著拐杖。
老頭對他說：“秦凡，你本是仙籍，因為不小心打壞了天帝的星辰寶珠，被罰下凡間受苦。
現在天帝開恩，允你將功贖罪。
隻要你把散落在凡間的十二顆星辰碎片找齊，就可以重返天界。”
見秦凡一臉懵逼的樣子，老頭皺了皺眉。
“你現在這個表情也很正常，因為你以前的記憶已經被清空了。
總之，現在，你隻需要記住，必須找回所有的星辰碎片，才能回到天上，否則你就得在凡間不停地輪回受苦。”
“上哪兒去找？”秦凡摳了摳下巴，邊說眼珠子邊四處亂轉。
這是哪兒？
傳說中神仙住的天界？
呀，會不會碰巧有漂亮的神仙姐姐路過？
然而他很快便失望了。
神仙你妹啊，仙界也這麼重的霧霾，灰蒙蒙的啥也看不見！
白胡子老頭搖晃著腦袋，背書一般地說：“十二顆星辰碎片屬於極陽之物，墜入凡間後進入了十二名極陰女子的身體裏。
你隻要找到這十二名女子，跟她們發生肌膚接觸至少五分鍾，就可以得到女子身體裏的星辰碎片。”
十二名……女子……。
秦凡搓了搓手，長吸了口氣。
“呃……那——這些女的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長什麼樣兒？有沒有照片，手機號和身份證號？”
老頭白眼一翻，龍頭拐杖在地上重重戳了兩戳：“要是都知道了，還要你去找？”
“那你總得給點信息吧，要不然為了完成天帝的任務，我豈不是得睡遍天下女人？”
說到這裏，各種香豔的畫麵入腦，秦凡眼神飄忽，進入了無盡的遐想中。
“咳，咳，混帳東西，被貶下界了，老毛病還是改不了！”老頭氣得直哆嗦，拿拐杖咚咚地敲秦凡的腳。
“我哪有讓你去睡那麼多凡間的女子，剛才說的話沒聽見啊？隻需要肌膚接觸，肌膚接觸五分鍾就足夠了。”
秦凡一邊跳著腳躲開拐杖的攻擊，一邊嬉皮笑臉道：“老頭子，雖然你是神仙，但說到對人類女性的了解，你就不如我了，畢竟我在人間還是混了二十年了。
這人類女性啊，有點恐怖。
要麼就別沾，一旦你沾上了，摸到了，親到了，肌膚接觸超過了五分鍾，但最後你卻不睡她們，你猜會怎麼樣？”
“怎麼樣？”老頭子一臉好奇，顯然是真不知情。
“會被罵作‘畜，生，不，如’的。”秦凡一副認真臉。
這下輪到老頭一臉懵逼了：“真的？”
“嗯，真的。”秦凡嚴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