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達機場大廳沒一會兒,秦茗就必須抓緊時間過安檢了。
給了李煜傑一個大大的擁抱,秦茗拍著的他的背脊道,“小傑,別傷心,我總會回來的,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能夠自動升級成姑姑,所以,你和冷醫生要努力哦。”
“我們會的。”李煜傑抱緊了秦茗,默了默道,“早點回來,別等我做爺爺了你才回來,沒勁。”
秦茗瞪他一眼,“你這是咒我要等白發蒼蒼了才能回來嗎?”
李煜傑輕輕地打了一下她的頭,斥責,“笨蛋,不懂越咒越不靈的道理嗎?”
秦茗表示非常不懂,“你這是以毒攻毒的意思?”
“算是吧,笨蛋。”
秦茗噘嘴,“李煜傑,我發現你今晚很喜歡叫我笨蛋,我哪裏笨了?”
李煜傑學著她噘嘴,“你不去我就不叫你笨蛋。”
“好,我不去,但你必須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李煜傑眸光一亮,沒覺得秦茗這是在唬他,“什麼條件,快說。”
“支持我嫁給卜即墨,祝福我們。”
李煜傑咬牙切齒地瞪著秦茗,最終吐出一句,“你走吧。”
雖然他很舍不得她走,可是,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害了她,讓她與卜即墨步入亂:倫的深淵,從此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就知道。”秦茗意料之中地朝著李煜傑笑了笑,再擺了擺手,轉身朝著安檢口一步一步地走去。
望著前方排隊的登機人員正在被檢查隨身攜帶的包裹,秦茗低頭望著自己的包,忽地想起了一樣重要的東西。
秦茗猛地轉身朝著李煜傑大步走去,同時拉開包包的拉鏈,從裏麵拿出一封沒有地址的信,遞給李煜傑。
李煜傑不解地接過,信封口被膠水黏住了,若不然,他肯定立即就取出裏麵的信紙來看。
“給我的?”雖然信件是交到了自己的手中,但李煜傑有一種直覺,覺得這封信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給他的。”
李煜傑的臉立即臭了一半,“他?他是誰?哪根蔥?”
秦茗知道李煜傑是故意這麼問的,雙眸晶亮地望著他回答,“卜即墨。”
李煜傑咬了咬唇,蹦出惡狠狠的一句,“為什麼我沒有?”
“你是知情者,他是非知情者,我給他寫信,是不想讓他以為我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李煜傑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似的,重複地問,“我問你,為什麼我沒有?”
秦茗無奈地歎一口氣,“麻煩你明天幫我把信轉交給他,若是你不願意,麻煩冷醫生轉交好了。”
“讓冷姐姐去交給他?你這是在偉大地成全他們呢?”
秦茗踮起腳尖拉了拉李煜傑的耳朵,“我的傻弟弟,冷醫生若是能跟小叔好上,八百年前就好上了,他們真的隻是單純的異性朋友,不可能產生男女情:愛。”
李煜傑不屑地撇嘴,隨即揚了揚手中的信,問,“我能撕了嗎?”
秦茗一眼不眨地凝視著李煜傑,一臉嚴肅,“如果你不想再叫我一聲姐姐,你就盡情地撕。”
說完,秦茗就義無反顧地轉身走進了安檢區,明知李煜傑還站在原來的地方望著她,她愣是沒有回頭。
她不想在李煜傑麵前哭了,因為一旦她哭了,李煜傑一定能哭得比她更凶。
就像是小時候,明明是她燙傷了手痛得哇哇大哭,安然無恙的李煜傑會坐在她對麵,陪著她一起哭,直到她不哭了,他還在哭。
秦茗有時候在想,李煜傑是不是從小就懂得故意兩個字的含義,因為一旦他故意陪著她哭,她哭的時間就會縮短再縮短。
“姐——”李煜傑哽咽的聲音突然大聲地響起。
秦茗頓住腳步,緊緊地咬著唇瓣,繼而加快步子往前走。
待秦茗的身影消失時,李煜傑戴著墨鏡的眼睛止不住地淚如雨下。
滿臉淚水之時,李煜傑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李煜傑看也沒看就按了接通,卻沒有率先出聲說話。
電話那頭傳來冷冰冰清冷的聲音,“喂,李煜傑,我手機跟你拿錯了,你發現了沒?”
李煜傑看了看手中跟冷冰冰毫無區別的手機,無心地應了一聲,“喔。”
“喔?李煜傑,你今晚有空的話,就過來換一下手機,我在醫院值夜班。”
“喔。”
雖然李煜傑應的也不是完全不對,但感覺敏銳的冷冰冰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她難得主動給李煜傑打電話,一旦她因為有事而給他打電話,李煜傑每次都會興奮地不斷說話,而她則變得鮮少有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