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竟然想吃狗肉?還是母的?”
“沒錯。”卜即墨說完,盯著秦茗,想著他好像沒聽見任何水聲,便眸光沉沉地問,“你怎麼還沒尿?”
秦茗昨晚在入睡前已經尿過了,所以這會兒並無尿意,小嘴一撇,提起褲子蹦起來道,“尿完了。”
卜即墨將拿在手裏的牙膏扔回牙杯,幾步朝著秦茗過去,將她箍在懷裏,“撒謊,當我耳朵聾呢?”
秦茗紅著臉道,“人家突然沒尿意了嘛。”
卜即墨一把提起秦茗,將她放在盥洗台上,“不用愁,我來給。”
“啊——”秦茗慘叫一聲,身上的衣服已經在減少的過程中,“小叔,你昨晚都累成那個樣子了,怎麼還有力氣?不要了。”
“男人最恨女人懷疑他的體力,不好好地治治你,你永遠都記不住自己的男人有多能耐。”
“啊——小叔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秦茗昨天確實被卜即墨在車上折騰慘了,昨晚又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盯著他看以致於睡眠嚴重不足,這會兒體力真的所剩無幾了。
“不饒——”
清晨的浴室,歡樂的聲音此起彼伏。
卜即墨至始至終是快樂的,而秦茗的身:體在得到快樂之時,心中卻是越發苦澀。
誰能在離別之際因為一場歡愛而快樂起來呢?隻能越愉悅越痛楚。
……
卜即墨上班去之後,秦茗再次趕去了南溪鎮,李煜傑因為早上有工作要做,所以沒能趕來。
秦茗跟秦父秦母都說好了,不許他們送機,因為她知道他們都會哭,所以不如不送。
秦父秦母知道秦茗的心思,也不想女兒在離開前哭得稀裏嘩啦,也便答應了,反正有李煜傑親自送她到機場,他們也放心。
吃過午飯,秦茗就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先給劉小錦寫了一封信,再給莫靜玲也寫了一封信,然後將兩封信裝好信封寫好地址,拜托秦父有空的時候幫她寄出去。
然後,頭昏腦重的秦茗爬到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是四點半。
秦茗看著桌上沒有收起的信紙,忽然心血來潮地給卜即墨寫了一封信,寫好就裝進了信封,沒有封住信封,也沒有寫地址就放進了包裏。
秦茗跟父母告別,秦父秦母的臉上都帶著笑容,在對她囑咐一通之後,與她擺手再見。
門被帶上的刹那,秦茗的眼裏立即流出了眼淚,而她仿佛聽見,門背後,秦母的哭聲震天。
爸媽,對不起,等我回來盡孝……
秦茗打了出租車趕往Black大廈,想著好好地敲詐卜即墨一通,跟他吃離別前最後一頓晚餐,她還要燭光的晚餐。
隻是,當秦茗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後,卻不見卜即墨的身影。
秦茗直接奔去了石孺譯那兒,卻發現石孺譯也不在,其他助理告訴秦茗,卜即墨帶著石孺譯,臨時去了a市的鄰市,今天應該會回來,但回來也可能要半夜十一二點了。
秦茗渾渾噩噩地走進電梯的時候,早已淚流滿麵。
難道早上那一場在浴室裏的親熱,就是她與卜即墨的最後一麵?
上天為何要這般殘忍?就連最後一麵都不讓她見著?
如果她早知晚上見不到他,今天早上她就多纏著他一會兒……
但這世上沒有一種水果叫如果,有的隻是悔不當初。
在踏出電梯前,秦茗迅速將臉上的淚水抹去,強忍著悲傷跑出Black大廈,奔出大門的刹那,積聚已久的淚水像是滿缸的水而奪眶而出。
未免被進去Black的人瞧見自己的窘態,秦茗幾步走到附近的廊柱後麵,背倚著廊柱無聲地痛哭。
一哭就是歇斯底裏,所以秦茗很快就無力地蹲在了地上,怎麼站都站不起來。
沒多久,秦茗挎在手腕上的包突然間就震動起來。
伴隨著的,還有獨一無二的鈴聲。
秦茗怔了怔,立即從包裏掏出手機接通,迅速將手機貼上耳朵。
“秦茗。”卜即墨在電話的那頭沉聲說道,“臨時有事,我已經快到h市了,抱歉不能陪你吃晚餐,不過再晚我都會回來睡,你先睡,不許等我。”
秦茗知道,卜即墨連名帶姓地叫她,八成是身旁還有別人,譬如石孺譯。
秦茗很想佯裝無事地答應他一聲,讓他放心地去h市辦事,但此刻她的眼淚正在止不住地往外流淌,聲音也早就哽住了,根本無法正常出聲,哪怕是一個簡單的“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