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戊仇總說這世上沒有真愛,我受到他的一定影響,於是時常安慰自己,也許我這輩子根本不會遇見什麼真愛,既然如此,無論是莫靜瓏還是其他女人,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所以,結婚也無所謂,但是,我的身:體卻背叛不了我的心,沒法一錯再錯地去親近莫靜瓏。
於是,訂婚典禮過後,莫靜瓏的笑容因為我對她過分的冷淡而變得越來越少。
對她的冷淡,我不是故意,真的是情不自禁。
以前還能接受她站在我的身邊,可自從跟她有過沒有印象的一夜之後,我極為排斥她接近我,除非她距離我一米之外,否則我就會全身不舒服。
趁著兩人獨處時,莫靜瓏曾竭盡所能地勾:引我,勸說我,試圖跟我再次發生關係。
“阿墨,你明明很喜歡我的,喜歡到欲罷不能,為什麼不能在清醒的時候再要我一次?求你要了我吧,再要我一次,我相信,你一定會上癮的!阿墨,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對你上癮了?”
我一直非常珍視自己的身:體,對待自己的身:體實在做不到破罐子破摔的地步,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無情拒絕她,不願意跟她再次發生男女關係,哪怕我認定我們已經有過。
“等結婚以後吧。”我每次都是這麼搪塞她。
對我而言,能夠在清醒的時候跟她發生男女關係不為欲:望,而隻是為了將來履行一個丈夫的職責,或者為了傳宗接代而已。
突然不知從哪一天開始,莫靜瓏來找我的次數漸漸少了,甚至偶然見麵時,她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對我大獻殷勤,她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可那笑容卻不是為我而笑,我感覺得出來。
我打算負責她的一生,願意娶她,可但私心裏,還是希望她能主動放棄。
我真的寧願孤老一輩子,也不想跟一個根本不愛的女人共度此生。
在莫靜瓏二十三歲的生日宴上,我並沒有給她準備禮物,這件事不巧被我母親發現。
母親將我痛罵一頓之後,親自為我買好了一份珍貴的禮物,迫使我親自拿去送給莫靜瓏。
生日宴進行了一半,我卻突然找不到莫靜瓏的身影,最後,我找到了她的房間。
那是我第一次進她的房間,門沒有反鎖,我徑直推了進去,想她若是不在,就將禮物放在她的桌上。
誰知,我才踏進去幾步,就聽見了男女瘋狂的親熱聲。
雖然我跟莫靜瓏相處了幾年,但我對她真的很不了解,所以一時間無法判斷那個高亢情動的女聲是不是由她發出。
我朝著房間裏頭走進幾步,很快就看到了莫靜瓏的大床。
床:上的男女正在激烈糾纏著,兩個人的頭都在床頭,所以我認不出他們的麵容,但我憑借男人的一頭金:發認出,男人是某家跨國公司在a市的負責人,莫靜瓏已經在這家公司工作,是他的下屬,表現極為優異。
漸漸地,我也看清楚了女人的臉,不是別人,正是莫靜瓏。
當時若說我不震驚,肯定是自欺欺人。
若說我不憤怒,也是自欺欺人。
我既震驚莫靜瓏背著我與其他男人苟合,也憤怒她沒有在跟我分手之後再做這種背叛之事。
不過,我震驚與憤怒的程度都很有限,因為不愛莫靜瓏,在某種程度上,撞到她這種事,雖然麵子上有些過不去,但從另一方麵而言,其實更是種莫大的解脫。
而莫靜瓏明明已經看見我了,可卻非但沒有露出驚恐的神色,反而挑釁地看著我繼續。
在我冷眼看著他們旁若無人地親熱,正準備離開時,莫靜瓏按倒金:發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道。
“卜即墨,半年前,當我跟他第一次做時,我才覺悟,為了你,我浪費了五年的青春,錯過了五年的男女之樂,可惜我明白的太遲了,你不能給我的男女之樂,別的男人能夠加倍地給我,我不要你了,我要嫁給別的男人,嗬嗬,你心裏是不是有些後悔?看你的神情,似乎並不後悔?我相信,你一定會後悔的,但我,絕對絕對不會後悔!”
雖然她說這番話的場景極為惡心,但我還是很樂意聽見她這番跟我決絕的實在話。
強忍著沒有說出心裏真正想說的話,譬如:謝謝你能放棄我。
就像是看阿篇一般,我眸光無波地跟她說,“對不起,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