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信心可以打敗所有出現在我身旁的女孩,可是,她有信心可以變成男人滿足我的性取向麼?
曲旌宥本來就好說話,當我跟他提出這個設想時,他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於是,我們聯合出演了幾出曖:昧戲之後,不光是莫靜北與許戊仇,就連生性多疑的莫靜瓏都不得不相信了我跟曲旌宥的特殊關係。
莫靜瓏哭著說她明白了,為什麼我這三年來一直對她那般冷淡,因為我喜歡的根本不是女人。
莫靜瓏仿佛變回了愛哭鼻子的小女孩,哭得肝腸寸斷,問我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早點告訴她。
我終究是拿這件事欺騙了莫靜瓏,所以當時我心懷愧疚地說了句,“抱歉,我羞於啟齒,現在,我們分手。”
誰都以為莫靜瓏會一口答應,可她卻說,“阿墨,阿宥,你們這麼做是不對的,把取向改了吧,我願意原諒你們。”
曲旌宥與我親密地勾肩搭背,信誓旦旦地說,“就憑你也想拆散我們?下輩子變成男人再來挑戰。”
莫靜瓏氣呼呼地瞪著我,最後說了句,“阿墨,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從此之後,足足有三個多月的時間,我沒有見過莫靜瓏,聽莫靜北說,她沒有談其他的男朋友,也沒有一蹶不振,而是埋頭讀書,成績變得比以前更加優秀。
我以為,莫靜瓏雖然沒有答應分手,應該已經算是默認我們分手了,若不然,依照她的性子,怎麼可能三個月不來見我?
我過了三個月的自在日子,最後卻因曲旌宥的錢包失竊之事而與莫靜瓏的關係回到了原點。
不過是一個錢包而已,曲旌宥卻因為找不到而傷心了很久,我問他究竟是為什麼那麼寶貝那個錢包,他卻隻搖頭歎氣不回答。
直到莫靜瓏噙著欣喜兼勝利的微笑,將曲旌宥的錢包砸到了我的身上,我才明白曲旌宥那般寶貝那個錢包的真正原因。
曲旌宥的錢包裏,靜悄悄地夾著一個小女孩的照片,小女孩正值換牙期,四顆門牙都不見蹤影,可卻笑得天真可愛。
曲旌宥欣喜不已地想從我手裏拿回錢包,卻被莫靜瓏率先搶走,從中抽出照片,指著照片背麵的一行明顯是曲旌宥的字跡念道。
“等你長大就娶你,我的小妻子。”
簡單的一行字,卻是滲透出曲旌宥對那個小女孩滿腔真誠的愛意。
至此,我跟曲旌宥的特殊關係宣告結束,莫靜瓏再次在我身邊如影相隨。
我發現,隻要莫靜瓏在我身邊,哪怕她一聲不吭,我渾身都會很不自在,一點都不開心。
對她,我依舊無愛無恨,卻生出了越來越多的同情。
她是學校的第一美女、第一才女,是眾多男生心中的第一夢中情:人,總之所有她能拿的第一她都能憑借天賦或努力得到,可她偏偏成不了我心中的第一與唯一。
其實她也活得很悲哀。
我同情她的執著與堅持,卻無法勉強愛她絲毫,不愛就不愛,怎麼裝都裝不出來。
我不再像以前那般對她寡言少語,而是試著跟她溝通,不是溝通感情,而是跟她講道理。
我非常果斷地闡述了我們之間的百般不可能,可她不知是根本聽不懂,還是根本不想聽懂,總是自信滿滿地接上一句,“阿墨,這世上沒有比我們更合適的佳偶,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
莫靜瓏自從喜歡上我之後,這些年來,一直為我守身如玉,在名義上,她是我的女朋友,可事實上,她沒有享受過身為女朋友的各種肢體待遇。
她曾經試圖強行牽我的手,強行擁抱我,甚至強吻我,但都被我敏捷地躲開。
有一次,她試圖將自己剝光了誘:惑我,可我還沒等她將衣服剝完,就逃走了。
賭氣似的,她開始跟其他追求她的男生關係曖:昧,還故意被我數次撞見。
為此,我沒有找過她理論過一次,因為我無所謂。
隻是,當許多人都暗中取笑我被莫靜瓏戴了綠帽子之後,我心裏因為失去了麵子而對她產生了不滿。
於是,我主動找到她說,“既然你已經移情別戀,我們分手。”
莫靜瓏驚喜地問我,“阿墨,你吃醋了?”
我立即否定,“不是吃醋,而是不想變成被人取笑的對象。”
“我不信。”
“大丈夫敢作敢當,我真的不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