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但秦茗聽得很清楚。
秦茗羞赧地低頭看著水麵,“誰知道真的假的,反正我不記得。”
卜即墨俯身在她耳邊魅惑,“故地重遊,我可以給你一個昨日重現的機會,也許你再主動邀請我一次,什麼都記起來了。”
湊近秦茗的臉,卜即墨吸住秦茗的唇瓣,以這種刻意討好的方式央求她,打動她。
秦茗的脊背靠著木桶的壁,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輕輕地柔柔地回應他的吻。
漸漸地,卜即墨罩在她右手上的手鬆開了,而秦茗的手卻遲遲沒有鬆開。
沒有多久,兩人幾乎同時發出情不自禁的暢吟聲。
水是柔和的,水是溫情的,雖然秦茗緊緊地閉著眼,可她仿佛真的能夠回到醉酒那晚。
那一晚,他們也是這般激越瘋狂。
就當自己又醉了吧,在隻屬於兩人的幸福家園,秦茗盡情地在男人的懷裏綻放成他眼裏最美的花兒。
水龍頭裏不斷地注入溫水,木桶底不斷地排出溫水,兩人沾水的身軀皆染上了瀲灩的光澤,美得驚心動魄。
風停雨歇,衝洗幹淨的兩人回到了臥房,一絲不遮地在棉被中深情相擁。
臥室裏隻亮著一盞昏黃的燈,充滿夜晚的溫馨。
兩個相差八歲的戀人,兩個經曆迥異的戀人,在愛的包裹下,偏偏有說不完的悄悄話,有閑話的家常,也有男女間專享的黃顏色笑談。
秦茗的心底始終有一根叫作莫靜瓏的刺橫亙在那兒,為了不破壞美好的氣氛,她隻字不提莫靜瓏的事。
信任也是愛的一種體現,她心裏再不舒服,也寧願選擇無條件的信任。
“小叔,m國肯定會有很多美人圍著你打轉,甚至朝你投懷送抱,到時候你怎麼辦?”
“盡量不看,如果不得不看到,就把她們當成人妖,到時我會跟石孺譯一個房間,讓他隨時看著我,不給我被人妖算計的機會。”
秦茗樂嗬嗬地笑了,“有些男人也會喜歡人妖,對人妖目不轉睛,你會不會那樣?”
“當然不會,我隻喜歡你,隻會對你目不轉睛,”卜即墨一邊說一邊在被窩裏戲弄她,“隻喜歡對你這樣又那樣。”
“癢……癢……嗬嗬……你手放開啦!”
“不放,你是我的,這輩子你的身你的心都是我的。”
“好吧,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屬於我一個人,不許別的女人碰你一絲一毫。”
“嗯,我們隻屬於彼此。”
“睡吧。”
夜未深透,兩人卻在均勻的呼吸聲中沉沉地甜睡過去。
翌日一早,外邊的天色還是暗的,可秦茗卻猛地醒了過來。
因為她剛剛做了一個夢,夢到在卜即墨在m國的日子裏,她因為耐不住思念,也飛去了m國,可趕到m國時,卻看到卜即墨跟莫靜瓏正在漫天花雨下,激烈地擁吻。
即便看不見自己的臉,秦茗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臉有些蒼白。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秦茗癡癡地望著卜即墨仍在沉睡的俊臉,一眼不眨,恨不能將他臉上的每個痕跡都刻進骨血中,深深地記憶。
半餉,秦茗朝著卜即墨的薄唇,送上自己的紅唇,輕輕地,像是貓咪一般地隻吻著他的唇。
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秦茗希望以這種方式揮散剛才做的那個噩夢。
跟卜即墨擁吻的女人永遠隻會是她,怎麼可能是莫靜瓏呢?不會!不會的!
在秦茗的唇吻上自己的刹那,卜即墨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