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是許戊仇的,一份是劉小錦的,一份卻是給……卜即墨的。
她準備給兩位病人送完之後,再去Black給卜即墨送。
昨晚他沒能笑納她所送的驚喜,遺憾的其實是兩個人,所以,她希望盡快地將這份遺憾給補回來。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秦茗想到做紅豆湯的主意,純粹是被許戊仇那買不到的禮物的要求所逼,臨時起的意,可當她將紅豆放在水下衝洗的時候,腦袋裏就回想起了這首詩歌。
她送許戊仇紅豆湯,是為了表達恩情。
她送劉小錦紅豆湯,是為了表達友情。
她送卜即墨紅豆湯,當然是為了表達愛情,她對他執迷不悔的愛情。
趕到許戊仇的病房外,秦茗原本想拜托護士將紅豆湯送進去,可最終還是在許戊仇事先對護士的嚴厲交待下,無奈地穿著無菌服進去了。
秦茗將保溫著的紅豆湯放在床頭櫃上,“我親手做的,這個禮物還滿意麼?”
“非常滿意。”許戊仇其實剛剛吃過早飯,且被醫生叮囑過未經允許不能吃家屬帶過來的食物,但他並沒有告訴秦茗這件事,而是笑容滿麵地將紅豆湯喝光了。
“明天還來看我嗎?”許戊仇看著空空的保溫壺笑著問。
秦茗白眼,“你是想問,明天的禮物是什麼吧?”
“嗬嗬,孺子可教。”
“我會努力不讓你失望的。”
告辭之時,許戊仇注意到秦茗手裏拎著的袋子,問,“你手裏拎著什麼?”
“給小錦的紅豆湯。”
許戊仇的俊臉立即耷拉下來,“妞,你真的很博愛,我還以為,這是你為我一個人做的呢。”
“許戊仇先生,我是有點博愛,但你是不是有點太貪心?鍋子那麼大,煮一碗合算還是煮十碗合算?”
許戊仇捂著胸口佯裝痛苦狀,“一天的心情都被你破壞了,快安慰我一下。”
病人最大,恩人更大!
秦茗想了想,隻能盡力道,“雖然我做了一大鍋的紅豆湯,享用者無數,但是,許戊仇先生,你是第一個品嚐到美味的人。”
“這還差不多,走吧走吧。”許戊仇的臉上終於舒展開微笑,朝著秦茗做了一個通過放行的手勢。
望著已經被秦茗關上的門,許戊仇舔了舔甜蜜的嘴唇,忍不住感歎。
許戊仇啊許戊仇,你丫是不是躺在醫院躺傻了,怎麼變得這麼幼稚起來?怎麼變得這麼斤斤計較?
不過是一碗最普通不過的紅豆湯而已,值得你高興成在乎成這副模樣?
答案是,值得。
許戊仇記得,她是卜即墨的女人。
許戊仇也記得,他絕對不會再動卜即墨的女人。
可是,他能夠控製對她的占有欲與企圖,卻無法控製對她越來越多的心動與歡喜。
所以,他才會被她的一言一行牽著鼻子走。
許戊仇忽地想到被秦茗嚴重關心著的子孫根,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他不知道,如果那家夥真的被秦茗踢慘了,他跟她這輩子是不是再也無法撇得幹淨?